阿東被揭穿老底,惡向膽邊生,另外一隻手握成錘形,向那人的腦袋砸去,那人冷冷一笑,也握成錘形,一記實打實的硬拳,直接和阿東的拳頭對砸在一起。
砰!
一聲悶響,一道淡淡的白色氣旋席捲而上,阿東的拳頭,好像被幾十噸重的火車在鐵軌上碾壓,頃刻之間血肉模糊,好像被石頭砸過的西紅柿,鮮血飛濺之中,碎掉的指骨和掌骨東一片,西一塊露了出來,慘不忍睹。
更可怖的是,不止阿東的拳頭像雞蛋碰上石頭一般碎了,白色的氣旋之下,就連他的上臂骨骼,連帶着血肉,都被震得粉碎,成了一條軟軟的死肉,垂了下來。
阿東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聲,絕頂武道高手就是如此強悍,到了此時,依舊能保持清醒,驚駭欲絕:“你究竟是誰?你難道已經武道超神.......”
那人哼了一聲,懶洋洋的笑容,在阿東看來簡直猶如惡魔一般猙獰可怕:“你不配知道我是誰,今天老子就爲佛山三家被滅門的無辜百姓報仇,爲那個被你先劍再殺的小女孩雪恥。”
他說着,飛起一腳,踢在阿東的兩腿中間,阿東慘叫一聲,整個人身子猶如火箭似的,被這一腳之力,踢得向上狂飆飛起,兩腿之間傳來可怕的蛋碎聲和骨骼碎裂聲。
阿東的身子,足足飛起兩層樓那麼高,方纔扎手紮腳墜落下來,發出沉悶的重物落地的聲音,腦袋歪往一邊,嘴巴大張,鮮血汩汩,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嘖嘖,這一記斷子絕孫腳,看着就讓人菊花一緊,真特麼嚇人哪。”
“都死了,還有什麼子孫,你丫就別瞎咧咧了。”
“屁,你知道個傻,做了鬼當然還要上/牀,上了牀當然就會有子孫,不然民間怎麼會有冥婚的說法,嘖嘖,總教官這一腳,連鬼的下半身幸福都剝奪了,夠狠!”
........
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夜蘭衛一幫傢伙,換上了京劇的臉譜,全身穿着花花綠綠的戲服,青衣花旦武生樣樣齊全,更多的還有扮成猴子模樣的傢伙,全都站在一旁指指點點,談笑風生。
不錯,今天夜蘭衛不是來打架的,而是來唱戲的,戲的名字,就叫大鬧天宮。
王小石把一張猴王臉譜帶上,聽得直翻白眼,就在此時,只聽夏娛辦公大樓裡面,密密麻麻衝出無數穿着保安制服的傢伙,每個人手中都揮舞着馬刀和棍棒,有些人的腰間甚至鼓鼓囊囊,不用說,一定藏着手槍之類的火器。
奇怪的是,這麼多人衝出來,除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馬刀揮舞的金刃破空的聲音,竟然沒有任何聲音,詭異的安靜之中,爆發出無以倫比的殺戮之意。
這種時刻,竟然沒有任何人報警,兩個巨無霸一般的地下勢力碰撞,都存了殺人的想法,如果報警的話,對雙方都不利。
事實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警方得知消息,在這個很容易就會送掉小命的時候,也絕對不會
出警的。
就在此時,夏娛總部大樓的外面,十多輛金盃車也都火速趕到現場,立即封鎖了附近的路口,同時更多的黑衣人都向夜蘭衛衝了進來。
王小石和其他夜蘭衛相視一笑,沒有想到,夏娛的反應如此之快,這足以說明,王小石通過王誠釋放的信息,起了關鍵作用,夏娛的高層,針對蘭花會的突襲,設置了埋伏。
爲了保險起見,王小石還讓康斯坦斯帶着金盾安保公司培養出來的一批狙擊手,佔據了這幢大樓的制高點,隨時火力支援。
這種大規模的地下勢力鬥毆,一般不會開槍,畢竟國內對槍支的管制,到了苛刻的程度,一旦開槍,整個事態便升了級,對已經漸漸洗白的夏娛公司來說,這是他們最不願意看見的事實。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王小石還是做好了安排。
密密麻麻的夏家家族勢力,一共六堂人馬,猶如潮水一般向夜蘭衛衝來,其中不乏武道高手,但是每個夜蘭衛卻絲毫不懼,迅速組建成一個攻擊箭頭,向對方迎了上去。
整個攻擊箭頭,以李明俊、王盛高爲前鋒,王小石、秦漢鋒殿後,迅速地向大樓保安衝了過去。
轟!
人仰馬翻,十幾個人慘叫着向外圍飛了出去,,蘭花會看似微小的攻擊箭頭,對上大樓保安巨大的攻擊箭頭,卻猶如八磅重錘掄在麪粉口袋上,大箭頭一瞬間崩潰粉碎,無數人成放射性向外迸飛出去,好像耍雜技似的。
就在此時,更多的夏家護衛蜂擁而上,夜蘭衛一字長蛇陣立即變成首尾相連的圓圈,二十多個絕頂高手,把任何一個衝上來的傢伙當成了沙包練拳。
絕對的實力差距,讓所有衝上來的保安和夏家勢力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幾乎連一招都還不上,就被夜蘭衛的一羣牲口打得飛了出去。
砰!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終於有人忍耐不住開了槍,但是混亂之中哪裡能鎖定目標,槍口的火光,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形,只聽一聲極爲沉悶的狙擊槍聲,一個傢伙的腦袋,被削去了大部分,鮮血腦漿飛灑得滿地都是。
現代重型火力的威壓,是任何人都抵受不住的,有人終於發現了埋伏在高樓上的狙擊手,有人大叫起來:“特麼的,對方有狙擊手,走啊。”
康斯坦斯一出手了,就控制不住殺戮之意,接着又砰砰砰兩聲槍響,把掏出手槍,試圖還擊的傢伙爆了頭。
這種正兒八經的戰場殺戮方式,終於徹底讓所有黑衣人和保安拼命的意志崩潰了。
所有的人都抱着腦袋,沒命地隱蔽逃跑,有人甚至嚇得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任憑逃跑的人,踩來踩去。
就在此時,王小石忽然察覺到兩個人影,嘴中咬着匕首,好像貓兒一般輕捷無聲,踩着一層層樓的空調箱,向康斯坦斯靠近,不由得嚇了一跳,慌忙對着衣領中的耳麥大聲提醒:“老康,敵人摸上來了,要小心啊。”
康斯坦斯嚇了一跳,還
沒有來得及扔掉重狙,眼前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就向自己的心窩刺來,他重狙斜刺裡一擋,卻被那人一腳踢翻在地上,另外一人猛地撲了過來,手中匕首直刺他的胸口。
康斯坦斯大叫一聲,伸手一把捏住那人的匕首,五根手指立即鮮血淋漓,那人冷冷一哼,嘴角處滿是獰惡的笑容,手腕一翻,康斯坦斯再也握不住刀鋒,那匕首猛地刺了下來。
砰!
殺手魁梧的身影,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橫飛出去,左側半邊骨骼完全粉碎,從七樓天台上摔了下來,身子落地發出的沉悶撞擊聲,任何人聽了,都毛骨悚然。
一個無形無影的灰衣人,站在殺手原本站立的地方,好像透明人似的,就算這樣站立不動,卻也給人一種空空如也的錯覺,似乎壓根兒就沒有這號人出現。
阮仇!
負責把風的殺手大吃一驚,緊張後退,忽然身子向後一翻,整個人跳到六樓的空調箱上,阮仇靜靜地看着他逃跑,沒有動手的意思。
反而是康斯坦斯哼了一聲,重狙槍管緊貼腮幫子,左眼一閉,砰地一聲,槍管火光一亮,正在拼命逃跑的殺手身形陡然飛了起來,輕飄飄落在大樓腳下,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夏家家族勢力,此刻已經一敗塗地,逃跑的人倒是佔了大多數,大部分硬骨頭,都被打得面目全非,手斷腳斷。
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下,這些人的生死,傷亡都可以精確地控制在政付能接受的範圍內。
香港警署重案組A區,已經升任重案組組長的樑家駒,一直到天亮的時候,方纔接到了報警電話,那是起早晨跑的市民報的警。
樑家駒火速行動,趕到現場,卻驚奇地發現,市民口中的第一現場,夏娛集團辦公大樓總部廣場,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四個保潔員,正用高壓水槍清洗地面,看不出有任何大規模鬥毆的跡象。
這個時候,夏娛一個公司高管剛好走進大門,樑家駒立即出示警官證,進行調查,那一位戴着眼鏡的公司高管翻着白眼:“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很忙的,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哪有時間和你玩調查遊戲啊。”
公司高管毫不客氣地拒絕了樑家駒的調查,一邊向前走,一邊嘴中嘟噥着:“青天白日的,哪有鬥毆,哪有人命,唉,城市生存壓力過大,滿街都是瘋子。”
樑家駒哭笑不得,就在此時,有探員從現場檢查到一顆奇特的金屬物,用塑料袋封好送了過來,樑家駒的臉色,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這是一顆子彈,而且是一顆巴雷特重狙的子彈!
樑家駒確信這裡發生過地下勢力的惡鬥,但是所謂民不告,官不究,對方三緘其口,樑家駒也找不到突破口。
就在此時,警署局長打電話過來破口大罵:“樑家駒,你搞什麼,人家夏娛要控訴你擾民啊,趕快跟我滾回來。”
樑家駒苦笑兩聲,知道夏娛方面,給警署方面施加了壓力,只好怏怏收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