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蓉算是看出來了,那妮子雖然嘴硬,可明顯就在吃醋,於是適可而止,笑道:“不着急,我今天不太方便,等過幾天,一定吃了他。”
易泉回到自己家,也沒有多想,就戴玉蓉那種老油條,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自己這種貨色,只不過她實在是管得太多了,咱泡妞是講緣份的,不使手段,就算慕容雪荷真的喝醋,老子也不能輕易臣服,她得主動拜倒在哥的石榴褲下,那纔有成就感。
此後戴玉蓉也時常逗他,但始終還是沒有爬上他的牀,而慕容雪荷雖然覺得很刺眼,但也裝沒看見,再難受也得裝。
如此平平淡淡地又過了幾天,氣氛終於徹底恢復正常,慕容雪荷一跟易泉見面就是鬥嘴,鬥得難解難分。眼看一個星期快過去了,明天就是何倩雨家集團的珠寶展覽會的第一天。
據說此次展覽的珠寶乃是個奇珍異寶,是不久前國家在一場戰爭中無意中獲得的,至於怎麼個神奇法,暫時還不得而知。而展覽時間一共有八天,這個時間恰到好處,太長的話怕夜長夢多,因爲不法分子不得不防,太短的話,又怕遠方的客人趕不上。
這天早晨,易泉忐忑地坐在宿舍裡,心裡七上八下的,何倩雨的鋼筆蓋寄出去已經過了五天,怎麼還沒消息呢?他佬佬的,那些個王八羔子,以前求老子幫忙的時候倒是勁兒十足,現在叫你們幫點兒小忙,速度卻像烏龜一樣,真以爲老子降了級就好欺負?
他的憂慮沒有持續太久,這個時候,遠方發來了賀電,稱那條鋼筆套已經恢復原樣了,正以戰鬥機的速度送來,而且已經到半路了。
易泉喜出望外,心裡面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易泉端着飯盤子,站在足球場邊看着學生踢球,二十個人追着一隻皮球跑,揮汗如雨。突然天上傳來“轟轟”聲響,擡頭看去,卻是一輛直升機穩穩地懸在空中,兩片翼葉子飛快地旋轉着,狂風陣陣。
如此低的高度,如此近的距離,幾乎全校人都看到了這架直升機,不管近的遠的,都不約而同地朝天上看去,按理說,直升機不應該懸在學校上空的,至少高度不能飛這麼低吧,難道打仗都打到學校來了?好奇之餘,衆人也有些許的提心吊膽。
只見飛機的一側拉開了一側門,隨即放下一根繩子,有個穿軍服的靈巧身子沿着繩子滑了下來,十分飄逸瀟灑。
易泉看到這情況,便知是什麼事情了,想不到軍方的三維定位技術又更上了一層樓,居然在沒打招呼的前提下就知道了我的所在位置,若是敵人來襲不是慘了嗎?
那軍人已經從空中降到了地面,周圍的學生落慌而逃,還真以爲空軍過來攻打青雲大學了。
易泉手裡扔端着飯盒,此時裡面裝的不止是飯,還有被狂風帶起的沙子,靠,老子的午餐……找誰賠去?看見旁邊有個果皮箱,他乾淨利落地把整個飯盒扔了進去,然後龍行虎步,一步步靠近了那個空降兵。
空降兵雙腳一着地,只見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男人走來,便朝他喝道:“出示你的證件。”
易泉早就有準備,在褲袋裡抱出一本小小的證件,翻開遞上去。
空降兵看了一眼,便把一個小巧的鋼筆套恭恭敬敬給了他,順便敬個禮。易泉回敬,然後空降兵抓住繩子,縱身一躍,人還吊在半空的時候,直升機就直接飛高飛遠了。
看着漸漸遠去的直升機、那個慢慢消失的空降兵,易泉黯然失神,一時間又想起了曾經的軍旅生活,叫人緬懷。
現在學校裡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易泉,見此情景,不由疑心大起,格外興奮,一窩蜂地擁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長問短:“易老師,那是你以前的戰友嗎?怎的那麼拉風啊?”
“來給你指示任務的?”“你是不是來這裡當臥底的?”“你是不是有新任務要走了?”
易泉先是無奈寺嘆了品氣,突然一聲大吼:“這是國家機密,你們問來做什麼?是不是想被人打靶呀?”
衆人紛紛閉嘴,霸氣啊,太霸氣了!
“都滾開點,小心我軍法伺候!”易泉又是一聲大吼,有種說不出的威嚴,彷彿晃身一變又回到了大隊長時代。
所有人都慌張張地逃了去,這位爺招惹不起啊。
易泉把手裡的鋼筆蓋仔細看了一遍,不由暗暗佩服,科技就是科技啊,居然修復得連一點痕跡也沒有,怎一個牛b了得。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下午,終於有一節體育課上了,也省出不少麻煩。
解散隊伍時,易泉把何倩雨留了下來,做爲她的影子,杜海椒自然也留下。杜海椒這時候看易泉的眼神明顯有了些變化,幾分神秘,幾分詫異,也有一點點敬佩。剛纔那架直升機誰都看見了,也都知道乃是衝着易老師來的,能動用一架軍用直升機爲自己服務,不管是所爲何事,都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想來,他在軍隊中仍然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就奇怪了,他不是被人趕出來,流放到這裡當體育老師了嗎?怎麼還有那麼變態的權力?
其實權力倒說不上,但易泉在軍中的名號的確是響噹噹的,早已成爲軍人的榜樣,估計再過幾十年,拳頭哥的名字將成爲一個不朽的傳奇。
“可是我的筆蓋有結果了?”何倩雨懶洋洋地說道,聽得出來並沒有抱什麼期待。在她看來,雖然易泉能叫來一架直升機,但在自己眼裡也沒什麼了不起,只要高興,自己都能買下一臺。
“嗯,有結果了,你看看還滿意不。”易泉把東西遞到她面前,眼中有說不出的自豪。
何倩雨冷冰冰地接過來,下意識打量一眼,突然間花顏失色,被眼前的事實震撼到了,是什麼技術那麼變態?居然可以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杜海椒也發現了蹊蹺,也震驚了一會,但心思還挺縝密,對何倩雨提醒道:“你可要看清楚一點,說不定他找了個一模一樣的回來,或者是模仿着樣本重新打造了一個。”
何倩雨激動的心情難以平靜,發育得異常完美的胸部起浮不定,露了個心花怒放的笑容,對杜海椒道:“不會的,它是我的命根子,我的靈魂,只要拿在手裡,我就能感應到那股氣息,絕對不會錯。”
杜海椒傻了眼,對此她絕對不懷疑,倩雨從小時候就帶着這支鋼筆,把它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如果至愛之物,又怎麼可能不認得,就好像一個母親丟失了孩子,即使有人整容冒充,那也是絕對行不通的,因爲那種血脈相連的微妙感覺任什麼技術也替代不了。
易泉也傻了眼,因爲他第一次看見何倩雨笑,而且笑得如此迷人,簡直是仙女下凡,就連她露出來的每一顆潔白貝齒,每一條齒縫,都無可挑剔,看不出任何瑕疵。
到底該怎麼養才能養得出這麼一個女人?實在是不敢想象。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都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完美的女人,比起慕容雪荷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易泉還是個講究綱常倫理的人,參謀長對自己有再造之恩,早已示之爲生父,而何倩雨是參謀長的侄女,也就是半個妹妹了,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當然,他也不會亂攀親,只會把這份情感藏在內心裡,對何倩雨,他只有憐愛、疼惜和尊重,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這是我託人費了好大勁才修好的,希望這樣可以彌補我之前犯下的錯誤,如果你還在介懷的話,我再次向你道歉,那一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易泉一改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頭一次如此鄭重地對何倩雨鞠躬道歉。
何倩雨看到鋼筆恢復了新面貌,宛如重獲新生,差一點就要翩翩起舞,哪裡還有心思去計較,便剋制着自己激動的情緒,道:“算了,我原諒你,你想要什麼?只要拿得出手的,我都給你。”
此言一出,易泉跟杜海椒都爲之一驚,只要拿得出手的,都肯給?這也太大方了。
然而何倩雨乃是個講道理的人,自知那一次只是個意外,對方也是無心之過,用俗套的語言來說,這都是命啊。現在有人幫了她如此大忙,不管之前有什麼過錯,都不值一提。
“嘿嘿,其實我要的東西很簡單,那便是你家的珠寶展覽會那個……入場券,要是你能給我一張,我就死而無憾了。”易泉憨笑道。
也難得他這麼實在,如此大好良機,若是換成別人,估計最保守也要求約個會,甚至是親一口吧,他居然只要一張展覽會的入場券,到底該誇他老實還是罵他蠢呢。
何倩雨從褲袋裡取出兩張摺疊起來的票子,遞到他面前道:“另外一張,你幫我交給慕容老師,謝謝!”
說完,神采飛揚地領着杜海椒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