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並沒有讓年輕人思慮太久,他又說出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據密探報告,舒羽好像跟樑百難也有了接觸,以他的精明,應該很快會發現我們對樑百難的利用。三少爺,您看……”
三少爺一怔,有些急了:“來得真快啊。不好了,我今天才讓呂力去那裡拿新的資料,說不好他現在已經被盯上了。”
老人一驚,說:“那要不要馬上採取行動?”
“馬上。讓呂力永遠消失吧。”
三少爺忍不住咬牙切齒:“好你個舒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感受到本少爺的厲害。”
沒多久,在五環路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車禍,一輛大貨車在飛馳過程中,突然撞上了一輛軍車,軍車衝出了欄杆,迅速着火焚燬,現場一片混亂。
這時候,舒羽他們剛好來到了現場。
“這些傢伙來得可真快啊。”舒羽攤攤手,有些無奈。
可不是麼,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條線索,現在竟然連這個線索也沒了。這麼一來,樑百難這邊的線索可以說是斷了。
飛刀還是有些不死心,圍着車禍現場轉了一圈,直到發現那裡真的連渣子都沒剩下,那才無奈的空手而歸。
他回來後,卻發現舒羽正促狹地對他笑着,手裡揚着一隻新手機。
“你又換了新手機?是不是老牛製作的那種可以打槍的?”飛刀有些奇怪。
舒羽笑眯眯地說:“你猜,這是誰的?”
飛刀不猜,他從來不玩這類幼稚的遊戲。舒羽只好自己說出謎底:“我剛纔從那貨車司機身上順走的。”
那貨車司機正在接受警察的問詢,一副低眉順眼,十分無辜的樣子。舒羽在旁邊看了看,覺得這傢伙太入戲了,簡直比他這種讀過《演員的自我修養》的人還要專業。
正是這種專業,讓舒羽覺得從這傢伙身上入手。至於在警察身邊順走一個嫌疑人的手機,這對於舒羽來說,那簡直沒有太大的難度嘛。
拿到手機,命令的發出者就容易找到了。
五人又一次坐在一起,經過縝密的追查,他們終於找到了命令發出的來源。
這也怪三少爺太心急,他們的追殺令,就直接從住宅裡發出去了,然後經過一次轉達,就已經到了貨車司機這裡。
看了最後的結果,舒羽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他笑着說:“原來我還擔心自己弄錯了,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志仔說:“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舒羽說:“還能怎麼辦?咱現在就拜訪陳家去。慕容和飛刀留下坐鎮,一新負責外圍接應,我和志仔去拜訪陳將軍。”
衆人一一應是,唯獨慕容笑着說:“據說李仕民要出殯了,我去那裡看看,說不定有新的發現。老大去完陳家後也可以過來,這個葬禮,說不定還蠻有趣的。”
李仕民的葬禮?大家齊都一愣,但軍師並沒有明說,顯得有些深不可測的。
只有舒羽笑眯眯的,這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有個神出鬼沒的軍師,確實也不錯。
於是,舒羽帶着志仔,施施然地來到了京城陳家。到了那裡,只見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果然是軍中元老的住宅之地。
去通報的時候,那些哨兵都感覺很奇怪,這兩人,一個髮型特土,不修邊幅;另一個髮長須長,一臉蒼白色,十足那種死宅的範兒。就是這兩個吊絲,竟然跟陳家有聯繫?他們來,還口口聲聲說要見陳將軍?
陳將軍是隨便貓貓狗狗都可以見得到的麼?哨兵本來不想去通報,不過如果過於倨傲,敗壞了陳家的門風,那也是要被責備的,所以,他勉強去通告了。
當時那個髮型特土的傢伙還特別交代:“記得跟他說舒羽來了”,唉,到這裡來的,不是什麼部長就是什麼將軍之類的,這個舒羽,連個頭銜都沒有,就想讓陳將軍見你?那不是開玩笑麼?
沒想到陳將軍一聽這話,馬上站了起來,有些驚喜,又有些茫然地說:“舒
羽來了?真的?快,快請。哦,不,我馬上出去迎接他。”
哨兵聽了,差點要暈倒在地。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兩個吊絲模樣的人,竟然能勞動陳將軍的大駕,竟然還說要親自迎接他?
在哨兵的驚奇的眼光下,陳鑫跑到門口去,恭恭敬敬地迎接舒羽進去。
舒羽對這種態度頗有些驚訝,他笑着說:“陳將軍這麼做,還真的折煞了我啊。”
陳鑫說:“不,不,舒兄弟言重了。俗話說,過門是客,你能來到陳家,這對我們來說,還真是蓬蓽生輝啊。”他之前一直稱呼舒羽做舒先生,不過自從舒羽答應加入龍圖騰之後,就改了更親切的稱呼,叫舒兄弟。
舒羽不以爲意,對於他來說,就算說什麼也都是個稱呼而已。他們一邊說,一邊走,不知不覺走進了院子裡,這時候,他們看見有個年輕人正在院子裡曬着太陽。
舒羽和志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人身上,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這人正坐在輪椅上,雖然身患殘疾,可他並沒有絲毫殘疾人的病態,而是一臉愜意地享受着陽光的沐浴。這種自然的歡愉的神情,讓兩人不禁感到驚訝。
這個人,又是誰呢?
陳鑫笑着說:“這是舍弟,陳森。三弟,這位是我們今天的客人,舒羽和鄧小志。”陳森回過頭來,笑呵呵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繼續眯着眼睛享受陽光去了。
舒羽聽了這名字,忍不住笑了:“你叫陳鑫,他叫陳森,你們家起名字真有意思。”
“家兄叫陳淼。”陳鑫笑呵呵地說,“不過他已經不在了。”
既然不在了,那也不好再打趣了。舒羽跟着陳鑫來到客廳,坐下品茶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陳將軍,冒昧問一句,你弟弟的腿……那是怎麼回事了?”
陳鑫說:“舒兄弟,以後再叫陳將軍什麼的,我可要生氣了。”舒羽笑了笑,陳鑫這才告訴他,陳森自小得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以後,就再也站不起來了。這也成了他們陳家的一大心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