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魂術?那是什麼東西呢?
那黑人士兵所知也不多,他只是含糊地說:“呃,我知道,這種巫術催動後,會使得己方的人神魂顛倒,同時力量倍增,不知疼痛,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的。”
是這樣的麼?不過想想,這黑人士兵描述的情形,跟剛剛飛刀所遇到的情況,確實一致。這個非洲水牛本身武功不行,但在黑巫術的催動下,似乎力量真的成倍增長了。
這麼看來,這個黑巫術還真的不容小覷呢。
舒羽問道:“那你知道,這種巫術能同時催魂幾個人呢?”
黑人士兵遲疑道:“這個啊?可能是三到五人吧!”
說話間,巖蟒嘴裡吐出了幾個簡潔的單詞,在旁邊木立的兩個士兵也同時拔出軍用匕首,嘴裡發出“嗬嗬”之聲,衝了過來。
那好吧,讓我先來跟你們鬥一鬥。
舒羽這麼想着,踊身而上,落在三人面前。非洲水牛也不管你是誰,一根三角叉舞得風雪不透,一下子狂捲過來。
兩名士兵的匕首之功,絲毫不弱,他們像瘋了似的,衝過來狂插狂砍,看似沒有什麼招式可言,卻是處處殺着,讓人驚心。
舒羽尚未拔出軍刺,而是使出了他的絕技“天虹九轉大挪移”。士兵的匕首狂插過來時,他運起掌力,把對方的匕首一吸,一引,隨即那士兵衝插的對象,頓時變成了非洲水牛。
另一邊的情形也差不多。轉眼間,在舒羽的掌力引導下,變成了兩個士兵,衝着非洲水牛在狂插不止了。
“這,這也是巫術?華夏人的巫術,竟然也如此神奇?”黑人士兵看得目瞪口呆。
飛刀冷冷地道:“這是武術,可不是巫術,Huaxiakongfu!”爲了民族自尊心,一直少言寡語的飛刀,竟然也來爭長短了,這讓老牛都不禁爲之一笑。
不過,那兩士兵身不由己的現象只持續了一陣子,隨着身後那巖蟒的咒語加速,聲音增大,那兩個士兵竟然硬生生地掙脫了舒羽的掌力導引,又一次分從左右,猛劈過來了。
舒羽一愣
:哎呀,這個巖蟒,實力還真的不容小覷呢。難不成,這個大非洲的巫術,真的如此厲害不成?
他展開“雪原刀”與“千鍛錘”與三人遊鬥起來,卻是越鬥越讓人驚異,這三個人,儼然組成了一個小型的陣法,進退有度,配合得宜,真的像是合練了很久似的。
而且他們的力量爆發也相當驚人,比起之前遇到過的非洲獅之流,真的強太多了。
這一切,莫非都是那招“催魂術”所帶來的?
舒羽偷眼瞥了一下那巖蟒,此時的他,嘴角正露出了一絲譏嘲。看來,他正在嘲諷自己呢:
哼哼,堂堂的熊貓,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舒羽正在思考如何應對,沒想到那巖蟒又是一聲唿哨,身旁的兩個士兵如同接到聖令一般,如雙龍出海,齊齊躍出。
兩人一般的狠勁,一般的神威大發。
看起來,那黑人士兵所說的,控制三到五人,倒不是什麼虛言啊。
舒羽這麼想着,卻並不想陷入到重圍之中,他展開身法在衆人間穿插,一回身,“雪原刀”狠狠地砍在了一個士兵的脊樑上。
這一記手刀勢大力沉,使出之時,破空之聲颯然,那士兵的背脊上,甚至有種被冰封一般的感覺。
不過,那士兵也僅僅往前狂衝了兩步,隨即迴轉身來,又是匕首的狂插。
看來,對付這些人,就有如對付不死兵士那般,要完勝,就必須徹底把他們打倒才行。
舒羽心中其實早有預備方案。
這種“催魂術”,說破了,不過是一個人操縱玩偶一般,只要把幕後之人給滅掉,這魂術自然破解。
不過,舒羽於武道上,一向比較癡迷,尤其是與一些意者交手以後,由於氣者與意者本身在境界上的鴻溝,他一直在尋找着如何去破解意者的招術。
現在這個“催魂術”,雖說是巫術,但事實上跟武道中的意者的精神攻擊,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別。
只不過,區別在於意者的攻擊,往往面對對手,而這個“催魂術”,則是作用於自己人而已。
舒羽想到這裡,
繼續遊鬥於衆士兵之間,這時候,巖蟒的咒語催動越來越急促了,看得出來,他想着儘快結束這場戰鬥。畢竟對於這些被控制的人來說,他的潛力被無限激發後,還是有時間上的限制的。
一個人可不能永久地把潛力給激發出來。如果可以,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舒羽也擔心對方會油盡燈枯(這個想法多少有些搞笑,不知巖蟒知道後,會不會噴血三鬥),他還沒有尋找出破敵之招呢。
眼看敵人的攻擊越來越強了,舒羽突然施展出“大挪移”,把一個士兵導引過去,像坦克似的,狠狠地撞擊其他三人。
與此同時,舒羽猛地衝到了剩下最後那士兵的身側,在他耳邊怒吼一聲:“喂!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
聲音很響亮,像春雷一般在那士兵耳邊轟響,山林中甚至也激起了迴音,不斷地迴盪着:
“回家——吃飯——回家——吃飯——”
老牛他們以爲這老大又來惡搞了,都有些忍俊不禁。
萬萬沒想到,那士兵被這麼一吼以後,彷彿沒了魂魄,頓時呆呆地站在那裡,嘴裡不斷地說着:回家?吃飯?回家?吃飯?……
不動了。
咦,真的有效呢。舒羽不禁喜上眉梢。其實這一招他是胡來的,只是想到了在破除敵人精神攻擊時,往往需要一隻手,或者說,需要一些突而其來的外部的打擊。
既然這個巖蟒是通過唸咒來驅動人,那麼,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我用聲音來破解他的意者攻擊,那會不會更有效些呢?
於是,舒羽在那士兵耳邊大吼,竟然一試成功了。
一招得手,舒羽忍不住得瑟起來了,他在其餘四人耳邊不斷地狂吼:
“哎,你是不是傻的?”
“地上掉了一百塊!”
“喂,你老婆喊你回家做功課!”
……
喊得越來越搞笑,偏生他又扯起嗓子來大吼,聲音直透耳膜,旁邊的那些人笑得幾乎要滾地。但奇蹟來了,這麼一喊,那些人紛紛像斷了線的木偶那般,一個個停在那裡,不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