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一柏被當衆解僱,皆因氣焰太盛,總想着仗勢欺人。沒想到閻王債,還得快,這回卻碰到比他更囂張的胖子,結果下場之慘,令人紛紛爲之側目。
這個吳董當場讓陳一柏出局,隨即點頭哈腰地走到陳一新面前,道:“陳總您好!您看,我這樣處理,合不合理呢?”
陳一新笑呵呵地說:“吳董客氣了,這是你們的家事,新宏圖又豈能隨意插手呢,呵呵!”
吳董笑着說:“不,不,像這種仗勢欺人的人,簡直要拉低文明社會的水準,再把他留在大桁,簡直是丟了大桁的臉。陳總這是出面幫我們清理門戶呢。怎麼能說得上是隨意插手呢?”
真是現世報,剛剛陳一柏還說什麼“文明社會”之類的,結果一轉身,就被他的上司說他“拉低了文明社會的水準”,這話讓還沒走遠的陳一柏聽了,簡直要被氣得吐血。
可他還能說什麼呢?
陳一新呵呵笑着,拉着吳董到酒吧喝酒去了。臨走前,促狹似的向飛刀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着什麼。
在人羣中,飛刀還看見了舒羽,這個老大摟着岡撒比,看樣子是要拉這個可憐的傢伙喝酒去了。
陳彥看着陳一新等人離開,臉上還保留着幾許震驚,道:“刀,這些人,都是你的好友麼?”
飛刀說:“是啊,他們都是我的死黨。”
陳彥不禁沉默了,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傢伙,竟然有着陳一新那樣的人做他的死黨,而且還可以當中稱呼陳一新做“死胖子”,這種稱呼,可見他們真的是關係匪淺。無形中,她對飛刀又多了幾分好奇。
雖然有陳一柏這樣的一段插曲,可並沒有影響到兩人的心情。他們很愉快地進行了交談,吃完飯後,兩人去看了一場電影,又到河堤公園那邊散步去了。
河堤公園那邊是燒烤一條街,遠遠地便聞到了燒烤的味道。
飛刀本來想有意識地避過這條燒烤街,避開那種濃郁的味道,沒想到陳彥似乎對
燒烤頗有興趣,沒多久便興致怏然地拉着飛刀,去了一家燒烤攤坐下。
陳彥問道:“怎麼樣?你不會覺得這樣很低檔,太沒有品味了吧?”
飛刀笑了笑,道:“怎麼會呢?”
他是高興還來不及呢,像他們這些兄弟們,總是愛呼朋喚友,坐到地攤上,喝個痛快什麼的。
這種行徑,往往被一些人視爲沒品位的行爲,沒想到陳彥不但能接受地攤燒烤,看起來還挺喜歡的樣子,這讓他相當的高興。
之前志仔的老婆郜未未,就經常陪着志仔出入這些地攤,讓兄弟們交口稱讚。當時飛刀就想,能找到像郜未未這樣的女子,那是夫復何求呢?
現在,嗯,好像陳彥也不錯嘛。
就這麼胡思亂想之下,那邊已經傳來了吵鬧聲,原來是陳一新、舒羽幾個正在猜拳,他們的“戰鬥”,早已進入了白熱化。
飛刀一邊跟陳彥聊着天,一邊偷眼看那邊的動靜,似乎那邊的情形更加的有趣呢。
沒多久,那邊的岡撒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樣子要上廁所吐了。這個傢伙,他本來不想來的,可架不住舒羽的熱情,被迫又來了。不出意外,他又是最先倒下的一個。
聊得正開心的陳彥,似乎也有些肚子不舒服,她抓起了桌上的紙巾,說了聲抱歉,便匆匆忙跑到廁所去了。
岡撒比正在對着廁坑使勁地吐,他突然心裡有些懊悔:這到華夏國來的決定,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決定呢?照這麼折騰下去,他不被將軍追殺致死,也會被這些無情的傢伙喝酒給喝死掉。
華夏的酒風,實在是太厲害,太厲害了。
正吐着,身後不知不覺出現了一個人。奇怪了,這裡可是廁所,他也把門給關上了,怎麼還會有人出現呢?
等岡撒比反應過來時,他眼睛的餘光,只瞥見了寒光一閃。這一刀,顯然是要直透他的後心的……
是殺手?岡撒比突然醒悟過來。他不禁追悔莫及,這些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安逸到,他直接
把危險給忘掉了。可是,將軍會放過他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岡撒比就要被幹掉,突然“當”的一聲,那殺手手上的小刀正要落下時,一柄不知從何處飛來的飛刀,一下子把小刀給震開了。
那人一驚,回頭一看,更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狹窄的衛生間裡,竟然站着三四個人,剛剛出刀的那個,赫然是飛刀。
飛刀臉上沉寂如水,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他心裡在滴着血,因爲,這個殺手並非別人,而赫然是剛剛跟他約會的陳彥。
一個溫柔的女網友,一個善解人意的漂亮女子,卻竟然跟他們是同行?這讓飛刀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
她跟自己約會,是故意在製造刺殺岡撒比的機會麼?是真心的,還是僅僅利用自己,作爲刺殺的跳板,或者工具?
舒羽笑得有些詭異,拍拍飛刀的肩膀,說:“看你的樣子,肯定不捨得審問的了,讓我來吧!”
陳彥顯然沒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境地。在她的計算中,利用上廁所的間隙,三幾下就足以解決掉目標,轉個身回去,還能繼續吃燒烤呢。
卻萬萬沒料到,這些看似毫無殺傷力的醉鬼,竟然早已洞察了自己的行動。甚至連飛刀,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時還真的想不明白。
但以目前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脫身吧!
這麼想着,陳彥突然沉聲吐氣,一柄小刀玩得像穿花蝴蝶似的,招招不離舒羽的要害。
在她眼裡看來,飛刀剛纔那一記飛刀太厲害了,而且又是自己約會對象,對他下手不是太適宜,還是找這個看起來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傢伙爲好。
只可惜,她的算盤打得太精了,卻萬萬沒想到,最有殺傷力的,反而是這個臉上笑嘻嘻的傢伙。
只三兩招之下,舒羽已經覷準了她的破綻,伸手從繚亂的刀花中穿過去,一把握住了陳彥的手腕。也沒見他怎麼動,只聽到“啪”的一聲,陳彥手中的小刀,已經轉到了他的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