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河的上游,盡是叢林密佈,在進入這一塊被稱之爲紅塬的地方時,舒羽已經不記得自己幹掉了多少條毒蛇,殺死過多少隻毒蠍子。
這個地方,難怪那麼久都沒有人發現,光是這種原始,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了。
“這裡被稱做紅塬,是因爲有人在這裡發現過血瀑布,而且這裡的土地,常常是紅色的,不知是鮮血還是別的緣故。”楊怡倩對這一帶似乎很熟悉,她介紹道。
血瀑布?那麼恐怖的事物?衆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楊怡倩說:“是的,血瀑布,就是像鮮血似的從半山腰沖刷下來,那情形,既壯觀,又恐怖。“
老牛忍不住了:“你不是說你也是從本子上纔看到過的嗎?怎麼好像來過很多次一樣呢?”這頭牛本來說是堅決不來,可禁不起飛刀和慕容的慫恿,終於還是跟來了。
不過,他跟楊怡倩好像有些不對勁似的,在整個旅途中,反駁得最多的,就是他。
楊怡倩看了老牛一眼,說:“我是聽師父說的。”
一行六人進入到紅塬地帶後,一路披荊斬棘,好不艱辛。走了兩天之後,終於,他們找到了誓河的源頭。
“看,血瀑布!”楊怡倩指着前面不遠處,那裡有個高高的山峰,從高山上融化的冰雪之水彷彿從天上而來,在靠近地面大約五十米左右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瀑布便是那樣形成的。
讓人覺得無比驚悚的是,那些瀑布竟然是紅色的,遠遠看去,像血流涌動,那種奇異無比的景象,既壯觀,又充滿着恐怖。
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血瀑布撞擊在岩石上時,那些那些水珠飛濺過來,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該不會站立一陣子,這臉上便滿是鮮血吧?
慕容不禁驚異起來了:“不是說,在南極纔有這種奇特的血瀑布景象麼?怎麼這裡也有?”
楊怡倩當然說不出什麼原理來。她也只是耳聞,並沒有親見。
在血瀑布附近找了一陣子,楊怡倩終於喊道:“找到了,你們來看看!”
那是一個黝黑的洞,之前用大石頭蓋着。這血瀑布的轟擊下,如果不留意,不去翻開那塊石頭,是斷然不會被發現的。而且,從洞口往下看,那裡曲折綿長,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呢。
如果這裡是冥界入口,那這裡還真的挺隱秘的呢。
不過,老牛又不服氣了:“這裡那麼曲折陰森,如果我們下去了,等下回不來,那該怎麼辦呢?”
楊怡倩一聽,不禁惱了:“你什麼意思嘛?以爲我在坑你是嗎?如果是這樣,你就別下去好了。”
老牛卻嘿然道:“你不用激將法,我會下去的,不過要在確保安全之前。”
兩人差點要吵起來了。
慕容不禁笑了:“牛哥,我發現一件事,很好玩的事。”
“咦,什麼好玩的事?”這裡還能有什麼好玩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慕容說:“我發現這位楊小姐來了以後,你就不斷地跟她擡槓,總是引發她的不滿,這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嘛,擡槓就擡槓,搞得我好像在針對她似的,偶老牛說的是事實好嗎?
慕容繼續說道:“如果一個男人對女人有好感,他會不斷地說一些話引起女人的注意力,哪怕這些話是那女人不愛聽也好。
因爲一個女人對男人有所關注後,纔會彼此產生好感。所以,綜合上述你的表現,我得出來的結論是:牛哥,你春心動了。”
什麼?我對這個女人有好感?慕容哥你也太能扯了吧?老牛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但舒羽已經笑眯眯地對他說:“我說老牛啊,淨扯這些有啥用啊?你不是說楊小姐可能會坑大家嘛,爲了大家的安全,你先和楊小姐下去,探探風什麼的,如何?”
“……”老牛覺得,老大這是故意的。
“咋了?不敢?”舒羽又將了他一軍。
老牛把胸一挺:“我老牛又有什麼不敢的,下去就下去,難不成她還能把我給吞了。”
說着,便要做好下去的準備了。一邊的楊怡倩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沒想過要吞
,那麼大塊的牛肉,要吞也吞不下。”
兩人在吵吵嚷嚷中下去了。慕容給舒羽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幹得漂亮!
楊怡倩和老牛是身上綁着繩子下去的,過了半響,繩子上的藍色鈴鐺響了,按照約定,這是安全的意思,大家都分別下去了。爲了確保安全,飛刀留在了洞外,爲大家斷後。
從入口進去,並不是垂直上下的,用綁繩子的彷彿,只是以防萬一,可以迅速拉一把而已。不過這個路倒是有些九曲十八彎,有些關口甚至只容一個人爬過去。
舒羽不禁嘆道:“看來,到冥界去,那也不容易啊。還以爲牛頭馬面什麼的勾一勾魂就去到那裡,那可就太天真了。”
慕容笑了:“老大,你能說的是東方的閻羅殿,不是西方的冥界。”
“閻羅殿也好,冥界也好,東西方神話都出現的事物,說明神話可能是有一定依據的。再比如說,洪水。史前文明裡都出現了洪水的記載,這說明那時候真的有洪水之禍啊,所以研究史前神話,說不準還會有啥重大發現呢。”
他說得言之鑿鑿,大家還真的沒法反駁了。
林純依看着他,不禁笑了:“喲,連研究都來了,把自己扮得跟專家似的,不認識你的人,還真的被你唬到了呢。”
舒羽笑眯眯地說:“慕容可以假裝成戀愛專家,我難道不能成爲科研專家嗎?”
大家可都笑了。
沒想到慕容正色地說:“我可不是假裝,我真的是專家。我可是準備出書呢。”
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那老牛又是什麼專家?”林純依忍不住好奇了。
“他啊,是專門研究人體在激烈運動中如何產生亢奮荷爾蒙的專家,影片分析師,高級剪輯員……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衆人又是一頓鬨笑。
只有林純依對這話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聽起來似乎高大上的名詞,背後肯定隱藏着什麼好笑的東西。
她一臉懵菜地追問舒羽,但舒羽卻只是壞壞地笑着,沒有做任何的解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