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笑着笑着,眼淚竟然就奔出了眼眶
她,竟然哭了,竟然爲了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哭了
好笑
後來
賀瑤清將那個女人身上的婚紗泄憤的一點一點撕個粉碎,“嘶嘶嘶”的聲音聽在慕靈的耳底顯得異常刺耳,然而,她,沒有阻止,也不想阻止,當然,更加阻止不了。
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時分。
走廊處,急切的腳步聲,再一次紛亂的響起。
“咚咚咚”焦急的敲門聲,一道接一道猝然響起。
慕靈起牀,開門。
對上一張慘白如死灰的臉頰,身子還在不住的發顫
“小小姐死了”傭人顫慄着聲音,哆哆嗦嗦的嚮慕靈道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瞳孔倏地放大,愕然。
蒼白的脣瓣張了張,又繼而合上。
半響,扯了扯脣角,漠然的輕道一句,“知道了”
下一秒,冷冷的合上臥室門,只留下門外怔然與恐懼中的傭人
心底,竟有些莫名的難受,畢竟,她的身邊,又死了一個人
一個天天以折磨她爲樂的人
一個十年來供給她吃穿的人
在房間裡,發了很久很久的呆
終於,起身,出門,往她小媽賀瑤清的臥室走去。
打開門,一道陰森的氣息陡然貫穿全身。
渾身,驀地一顫,房內,空寂無人。
沒有傭人敢來靠近
只因爲,死相太猙獰,太可怖
粉色的玫瑰牀上,暈着一灘殷紅的血水
賀瑤清早已僵硬的身體,死靜的躺在駭人的血泊中。
一旁,躺着另一具僵硬的屍體,屬於她的父親,慕重青
她,挽着他,緊緊的。
左手手腕,刺紅的傷口結着幹凝的血痂,鮮血淌了一牀,甚至於,順着潔淨的牀單,泄到了牀下暈進了素白的地毯中泛着,可怖的血紅
慕靈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慘白得可怕
小身子,不住的顫慄着。
賀瑤清的右手手腕竟然,用一個粗大的鐵鏈狠狠的綁住了自己的手腕,還有身旁那個早已死去的男人的手腕
手中,握着一把鋒利的尖刀,死緊死緊好似,帶着某種深刻的怨恨
她,是要追隨到地獄,去索要那個奪她丈夫的女人的魂魄
慕靈狠狠倒抽了一口涼氣,下一秒,捂嘴,直往門外奔去。
跑進洗手間,痛嘔出來
漸漸的,眼底,泛滿清冷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