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與時間是人生最大的財富,一生的努力,無非是以時間換取才華,時間如流水,會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少,若才華並未隨之增加,便是虛度光陰。智者發言是因有話要說,愚者開口則是想說就說。言語是人們的第二張面相,它體現的是爲人和思想,倘若口中的話不比沉默更有價值,不如優雅的沉默。”——《花開滿城》
——大董走後,秘書就把那位朋友的行程給了周生,這種飯局人不多,只有周生和客戶兩人,大董的朋友他也不好推辭,人不多喝酒就免不了,秘書已經訂好了位置,在東城的一家有名的西餐廳 。
周生看了一眼,二十七號晚上,他好像記得二十七號有什麼事。
這時手機震了一下,徐然發來的:哥,二十七號名都盛宴,名都盛宴是一個餐廳,周生想起來了,二十七號徐然在名都盛宴設宴,說有很重要的事宣佈,他拿起電話撥了過去:“我可能過不去,這有個局,什麼事你直接說不就完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關乎我生死存亡的事得當面和你說,你還是不是我哥,臥槽,你弟性命攸關了你還置之不理,”徐然一本正經,“當然了你的事最重要,這事改天我單獨和你說。”徐然雖然是90後,但辦事能力挺穩,挺靠譜的一個孩子,周生只有這一個表弟,他舅舅和舅媽遠在江蘇老家,徐然來京城以後,一直是他罩着,安排他進榮升集團工程部,徐然一直想自己創業,覺得在工程部賺的不多,這次見面不知道又是折騰哪一齣,年輕就喜歡折騰,徐然不知道哪來的激情澎湃,整天像唸經似得嚷嚷,把折騰的青春折騰下去,趁還熱血。致你我折騰來折騰去的青春,青春,他還有嗎,青春不僅僅只屬於90後吧!周生只要想到曉情,就會感覺青春的氣息尚在人間。
自從簽了榮升集團,事情就開始多了起來,安排對接全國的網店,和雜誌專欄那邊確定刊登內容每個地區發行的時間,和榮升集團那邊的人員覈實具體細節,整個顧晨忙的不可開交“痛並快樂着 ”,這種忙碌的感覺很好很充實,這種忙是充滿希望的,是沒有壓力的,是帶着愉悅的,快下班的時候曉情接到了一個電話,顯示北京的號碼:“曉情,我在雙井,你幾點下班,我們一起吃飯······”
——華柏?
在這個世上,如果有個人一直默默喜歡你,記着你,即使他不是你所愛,也會覺得是一種幸福,對這樣的一個人,又怎能忍心避而不見,找理由說沒時間或是直接說不用了,這也太傷人。
“······哦,好,一個小時後到家。”
一個小時以後,曉情站在百環家園路邊上,一輛奔弛停在她旁邊,華柏開了車門下了車,走到曉情身邊,笑着怔怔的看着她:“曉情,你還是那麼漂亮。”說着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隨後曉情上了車。
“我訂好了位置,我們去吃西餐。”華柏說。幾年沒見,華柏沒有太大變化,見到他感覺到了久違的親切感。
“你不是飛過來的?”曉情問。
“以後,我會一直在這,車就開過來了。”華柏開着車時不時回頭看她。
“一直在這?你,不回上海了?”曉情愣了一下。
“我過來這邊開公司,這邊客戶挺多的,市場前景很好,本來打算先飛過來看看再決定,後來想了想就直接過來了,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可以一起回家,平時見面也方便。”華柏扭過頭看着她。
曉情轉過臉看着前面,他還是和當年一樣執着,執着的讓人不忍心拒絕,可是面對這樣一個人,要怎樣才能表達出既不傷害又可以做朋友的想法呢。華柏很好,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但結婚的話是對他的一種傷害。
結婚要有愛情的基礎的,沒有愛情的婚姻太可怕了,於他而言也不公平,他其實也知道他不是曉情心裡的那個人。
西餐廳到了,華柏走到車邊,給她拉開車門,華柏用手擋在曉情頭頂怕她碰着,曉情下車後,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華柏上前抱住她,這個突然的動作讓曉情呆住了,她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華柏看着她,“我只是看見你就很開心,我很······想你。”
曉情愣了很久:“可是,你這樣可能會沒有結果。”
華柏笑了笑:“我們先去吃飯。”
與此同時,周生停好了車,正穿過停車場往西餐廳裡面走,突然看見前面一輛奔弛旁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大董的朋友已經快到西餐廳了,周生準備和他見面。
“曉情?”周生心裡一陣激動,“靠,這是圖書館續集嗎,吃個飯也能遇見,這叫什麼?”
千里姻緣一線牽!
當看到她身邊有個男人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心裡懵地一悸:“一個男人?”
“長得還行, 二十八九歲。”周生猛然間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說不上來爲什麼,就是很堵。這個男人抱住了曉情,周生突然有一種很想跑過去揍那個人一頓的衝動,他咬着牙拳頭慢慢握緊,站在那半天一動不動。
“曉情有男朋友?你傻逼了吧,想什麼呢,”周生心裡不是滋味,“讓她做你女朋友,帶她回家見媽媽,啊!快要崩潰了。”
等曉情和那個男人往西餐廳大門走去的時候,大董朋友的電話也來了,在二樓包廂。
曉情和那個男人在一樓大廳,這頓飯周生吃的很憂鬱,表情上還要像拍電影似的佯裝微笑,還要演的很投入,這要演到什麼時候,中途在洗手間的時候,他才恢復真實的面貌,卸下了僞裝,垂頭喪氣的看着洗手間裡面的鏡子,大董朋友接了一個電話說有朋友過來接他,可能還有下一個局,撂下一句:多嘿累啊,周仙森。就匆匆離去了。
周生拿起電話打給徐然,心裡鬱悶:“你們那邊散了嗎?”
“沒呢,幾個意思,您那邊兒完事了。”徐然很意外。
“煩着呢,過來接我。”周生喊道。
“槽,您也有煩的時候,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敢惹您,告訴我,兄弟我去削他。”徐然感到意外中的意外。
“少廢話,你到底過不過來,”周生心裡酸酸的火火的,“喝酒了就算了,我找代駕吧”
“別,別,別,我這還沒開始呢,等着啊,馬上,立刻,過來接架。”徐然已經出發了,聽得見電話那頭傳來奔跑的聲音。
沒過一會,徐然就到了,果然馬上立刻,這架接的很完美。
一路上週生一句話不說,徐然看他那樣一眼就看穿了。
“哥,你是不是失戀了?”
“嗯?失戀?像嗎?”周生沒精打采聽到這一句猛然擡起了頭。
“臥槽,剛纔我還不確定,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你是暗戀加失戀雙重打擊。”徐然一語道破。
到了名都盛宴,周生一杯接一杯的喝的樣子,更加讓徐然確定以及肯定不帶否定的確信。
“哥,哥,哥,我和你說點正事。”徐然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周生看了看他沒說話。
“我準備投資一個項目,你,入股怎麼樣,大股東,這個項目一準掙錢,絕對可以。”徐然眉飛色舞,眼睛都在發光。
周生看他那充滿活力的樣子,點了點頭,繼續喝着酒。
徐然見他同意了,高興的跳了起來,金主爸爸呀!給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
“哥,哥,你這是因爲誰?是哪路神仙?說來聽聽,弟弟我幫你開解開解······”見周生那爲情所困的樣子,徐然都看不下去了。
另外一邊,曉情和華柏吃完西餐,正往停車場走,曉情也不知道說什麼,她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晰了,可是她不明白華柏爲什麼還要這樣一廂情願一往情深。
“我們去喝咖啡。”華柏看了看她。
曉情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時手機響了:“曉情嗎,你快過來救命,這有人快死了。”電話那頭一個清脆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