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好狠!”出租車司機對着徐子楓恨恨地說出了一句話來,然後繼續捧着自己的手臂開始哀嚎起來。只是爲了不被徐子楓笑話,很剋制的在那裡咬牙忍着。
徐子楓看着這個出租車司機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還是骨頭很硬的,不是個軟骨頭,但是他惹到了自己,那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烏老三,你可真慫!連人家的一招都沒有打得過,就被人給踢壞了胳膊,丟人,真丟人!”一個破鑼一樣的沙啞嗓音在徐子楓的身後響起來,可是那話的內容卻好像是在責備嘲諷那個出租車司機呢。
“賊婆子,你本事大,那你來跟這小子過過手,看看你能在他腳下走上幾個回合?”那被嘲諷奚落的出租車司機烏老三對着徐子楓的身後恨恨說道。心裡自然是極不服氣的。
“哼,如果不行,你們兩個不如一起上吧!額,或者你們幾個也可以一起上的。”徐子楓看着那幾個裝模作樣還在擺弄着自己面前的攤位的小販們,不慌不忙地說道。
“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吧?難不成你覺得自己的實力有那麼厲害?”破鑼嗓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已經走到了徐子楓的跟前。徐子楓這個時候纔看清楚那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子,鶴髮雞皮,走路都顫顫巍巍的,手裡拄着一個梨木柺杖。
她的旁邊還站着一個蒙面少女,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徐子楓,即使有着面紗遮蔽着,也能看得出那蒙面少女對徐子楓很是仇恨,牙齒都快咬碎了。
對於那位蒙面少女的仇恨,徐子楓是一點都不知道,他只是覺得這個少女對自己有些不友好,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仇恨自己。
“哼,狂妄?我只是想要給我的女人和兄弟討回公道罷了。這跟狂妄好像挨不上邊吧?倒是你們,與我素昧平生的,怎麼就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難道你們不該爲此付出代價嗎?”
徐子楓對於那個老婆子的話是反脣相譏,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丁點禮讓的意思。廢話,自己的女人和兄弟都差點被他們給綁架了去,自己憑什麼還對他們客氣呢?
“好小子,不愧是一派祖師,狂妄的夠狠的。不過,你確定你能應付得了我們這些人嗎?”那破鑼嗓子的老太太對於徐子楓的狂妄很是不信,繼續跟徐子楓說着。
“老妖婆,我跟你講話是因爲我敬重你是個老人,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允許你挑戰我的底線?”這老太婆喋喋不休的話使得徐子楓非常不爽,一句話不完直接飛起腳來再次踹了過去。
那破鑼嗓子的老太婆絲毫沒有想到徐子楓是說動手就動手,眼看着徐子楓的腳步跟了上來,自己是躲也沒處可躲了,急切間手中的梨木柺杖一舉正對着徐子楓的腳底就戳了過來。
以前徐子楓不知道,可是自從修煉了逍遙訣之後,徐子楓就明白人的腳底有很多重要的人體穴位,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夠讓人攻擊到的。
因此面對那位老太婆戳向自己腳底的那一柺杖,徐子楓不等自己這邊招式用老,順勢用自己的腳尖在那支伸過來的柺杖上面一點,整個人就藉助這一點之力騰空而起,雙臂一揮,兩隻手就握成了拳頭一式雙峰貫耳就打向了那老太婆的太陽穴。
爲了把這個陰森森的老太婆給拿下,徐子楓在把自己的拳頭揮出去的時候悄悄對着老太婆用上了時間延遲的異能。
那老太婆明顯感到自己的腦袋要被徐子楓的拳頭砸到了,急忙向旁邊閃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的確在動,然而那動的速度卻實在是太那啥了。
那啥呀?那就叫一個慢哪。老太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使勁兒晃動自己的身軀用來躲避徐子楓的拳頭,可是卻好像有人絆住自己的身軀一樣,怎麼動都很慢,想快都快不了。
只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徐子楓的拳頭那就打來了。就聽見啪的一聲,那老太婆就如同喝醉了酒的醉漢一樣腿腳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敢情已經昏死過去了。
“狂徒,你好狠的手段!”不等徐子楓站穩身形,那立在老太婆身邊的蒙面女子一聲嬌叱,纖纖玉手伸出,對着徐子楓的臉龐就是一個耳光甩來。
徐子楓雖然身形不穩,可也不是木頭人哪,怎麼可能叫她給扇到哪!一側身,徐子楓就輕輕地躲過了那一耳光。
然而不等那蒙面女子收回手去,徐子楓伸過手來在那隻玉手的手背上面輕輕一撓,然後湊到了鼻子跟前,“嗯,真香!像姑娘這般香的小手,我看還是呆在家裡好好保養着纔是。這出來混江湖舞刀弄槍的,沒準兒哪天就會被人家給砍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如此輕佻的話兒在徐子楓口中娓娓道來,活脫脫的一個花花公子的口吻。徐子楓爲什麼變得這麼輕浮刻薄呢?沒別的,就是氣這些人無緣無故的就對唐定他們出手了。
而且到現在爲止,始終都沒有人跟自己說明一下爲什麼要找上自己,對自己出手來。那蒙面女子被徐子楓如此輕薄,整張臉都氣得紅彤彤的,整個身子都不禁在輕輕顫抖了。
“你,你,你欺負人!”蒙面女子羞憤交加,可是卻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到最後只是憋出來這麼一句話。罵的徐子楓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明所以了。
“小姐,小姐,千萬別生氣。我們,還有我們,一定替你把這口惡氣給出了!”就在那蒙面女子怒罵徐子楓的時候,不知何時她的身後又湊上來三個壯漢。
他們個個長得凶神惡煞膀大腰圓的,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可是卻還是袒露着胸膛。那黑魆魆的胸毛大概有半寸多長,叫人看了好像看到了山裡出來的黑瞎子一樣。
“靠,你們三隻笨狗熊,現在纔來,還不快點上去把那小子給打趴下,給小姐出去!”先前受傷不說話的出租車司機烏老三看到自己這邊又來了幫手了,心裡面高興,急忙衝着那三個壯漢高聲打着招呼。
可是他們想打,徐子楓卻不想打下去了。他一轉身,看着那個出租車司機烏老三說道:“你叫烏老三,是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呢?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要跟你們打起來呢?”
“靠,小子,你這麼狂妄,我們自然要懲治一下你這狂妄的毛病了啊!”那烏老三看看被徐子楓給調戲了之後兀自在那裡生着悶氣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麼呢的蒙面女子,只得硬着頭皮扯謊道。
“哼,純粹胡攪蠻纏!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麼我也就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了。本人時間有限,咱們就此告辭了。”說完,徐子楓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留下來跟他們深一步交流的意思。
“你,你,你不能走!”那出租車司機還有那三個露着黑魆魆胸毛的壯漢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那蒙面女子急切切的對着徐子楓怒聲喝道。
徐子楓這個鬱悶啊。你們什麼人哪,你們憑什麼啊,他麼的,老子向來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便慣了的,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來決定了呢!
想到這裡,徐子楓根本就裝作沒聽到那女子的高聲怒喝,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了去。
“啊——你個流氓,混蛋。你去死吧!”徐子楓正向前走着,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還有一連串的怒罵,緊接着徐子楓就感覺身後金風襲來。
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個蒙面女子在襲擊自己呢,徐子楓很是無趣的一個飛縱就跳上了離着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樹上面,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向着來時的路飛縱而去。
身後不時傳來那蒙面女子淒厲欲絕的哭喊和怒罵,只是隨着距離越遠,聲音越來越小了。徐子楓搖了搖頭,或者那女子應該是認錯人了吧。不然的話,自己怎麼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等徐子楓來到了德陽酒樓,一問服務員才知道賭神他們已經到了酒樓裡面了。順着服務員的指引,徐子楓向着酒樓後面走去,穿過曲曲折折的廊廡,走了好久纔算是找到了那個服務員所說的地方。
這裡竟然是一片古色古香的住宅羣。一座座大宅子毗連而建,鱗次櫛比,就好像是古時候那些皇宮後院之外的高官宅邸一樣。
按照服務員的指引,徐子楓找到了這德陽酒樓分派給逍遙派的大宅子——德陽居所。
這家宅子也不小,按照古代的講究,這宅子得有四五進院落那麼深。裡面除了主宅之外,還有很多旁的小型別院。按照徐子楓的估計,逍遙派來的百十來號人居住在這裡,也算是足夠了。只是不知道這德陽酒樓的掌櫃的或者說老闆是何許人,竟然擁有如此財力。
走進德陽居所的大門,徐子楓就看到了肖器和肖兀正在院子裡面來回巡視,彷彿看家護院的家丁一樣。徐子楓不禁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在幹嘛?不會是閒着沒事兒,在這裡充當看家護院的守衛吧?”
“祖師好!我們正在遵從肖怡大師兄的吩咐負責警戒,以防外來者的侵襲!”肖器和肖兀聽到徐子楓的聲音,急忙回身過來,當他們看到徐子楓的時候,急忙過來見禮,生怕徐子楓責罰他們一樣。
“嘿嘿,負責警戒也不是這麼負責的。你們應該找個暗處,藏起自己的身形,這樣纔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藏,怎麼?你們大師兄沒有教會你們嗎?”
徐子楓被這兩個人那誠惶誠恐的表情給笑到了,可還是板起面孔來教訓他們道。
“嘿嘿,不瞞祖師說,我們算是明哨,暗處還有人盯着呢。不過聽大師兄的意思,我們其實就是爲了吸引敵人火力的。估計要是真有敵人侵襲的話,我們就是那首當其衝的活靶子了!”
聽了徐子楓的話,肖兀摸摸自己的後腦殼,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們犯了什麼錯,被大師兄給責罰了啊?”徐子楓這下子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兩個傢伙是被肖怡給趕出來專門等着自己來罵的啊。
“額,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剛纔肖器不好好睡覺,非得練什麼獸化訣,不小心把唐定姑娘給嚇到了。肖怡大師兄很生氣,非要責罰他,我就陪着一起過來了!”
肖兀見徐子楓好像並不生氣,於是便把事情的大概給說了一遍。徐子楓算是聽明白了,心裡面有點掛念唐定,可是卻又不能現在就走,於是看看肖器說道:“肖器,你這獸化訣練得如何了?來,在這裡演示一番,叫我看看,是不是比從前又有進步了?”
肖器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徐子楓臭罵甚至狠狠的懲罰了,現在聽到徐子楓叫自己演示逍遙獸化訣,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了。急忙躬身施禮道:“祖師,是我冒昧了!請祖師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