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長得不帥,但是要有錢有魅力。
這個鷹鉤鼻的青年也承認,他絕對不是那種帥氣的類型,但還是有不少的女孩子主動投入到了他的懷抱中。沒辦法,誰讓他是陳鶴年的弟子呢?只是這一點,就能讓他走到哪兒,都挺直着腰桿。
剛纔,注意力都落在陳靈起的身上了,還真沒有注意宋可。現在,聽到了宋可的聲音,再看了看她的臉蛋和身段,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極品,這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要是能把她給泡到手,就算是累的精盡人亡,也值當啊!
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擺出了一副自認爲能秒殺一切女孩子的笑容:“我叫做常青成,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你記住了,姑奶奶叫宋可。”
沒有任何的徵兆,宋可上去一腳,將常青成給踹了個跟頭,不屑道:“就你這兩把刷子,還敢在這兒叫囂?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咣噹!常青成的腦袋,磕在了桌腿上,疼得慘叫了一聲,怒道:“你這個臭娘們兒,敢打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不就是緣明源麼,那又怎麼樣?”
“好,好,我看你們是故意來鬧事的呀?”
常青成跟身邊的人,低聲嘀咕了幾句話,讓他趕緊去叫人,他和其他的幾個人,向着宋可就撲了上去。宋可展開了鬼影步,來回地變幻着身子,時而一拳、一腳的,都會有人中招。沒幾分鐘,這幾個人都讓她給撂倒了。
宋可不屑道:“常青成,你就這兩下子嗎?”
常青成抹着嘴角的血跡,從腰間拔出了刀子,狠狠道:“老子今天,非讓你好好嚐嚐,什麼是男人的滋味兒。”
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拔出了刀子。他們作勢要衝上來,突然,從樓梯上傳來了一聲叱喝:“常青成,你幹什麼?還不住手?”
從樓梯上下來了幾個人,當先一人又瘦又高,卻是一身儒雅的氣質。看上去,還真像是一隻松鶴,比較清高自傲。跟在他身後的,有一個老人,留着一撮鬍鬚,臉色陰沉着,很是惱火的樣子。
看到這幾個人,常青成不禁眼前一亮,悲憤道:“師傅,他們幾個來咱們緣明源砸場子,還打傷了咱們的人……”
“退下。”
那儒雅的男人罵了句常青成,連忙幾步走到了陳靈起的面前,畢恭畢敬的道:“師兄,你來了……”
敢情,這人就是陳靈起的師弟,同樣是搬山派的人——陳鶴年!
陳靈起冷笑道:“陳鶴年,我剛纔看他的身手,應該是修煉了大力金剛掌吧?你行啊,真是將咱們搬山派發揚光大了,什麼樣的弟子都收。”
“師兄,是這樣的,他是我一個朋友的兒子……”
陳鶴年衝着那個老人道:“常先生,他就是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的——我的師兄陳靈起。”
那老人微微一怔,緊走了幾步,拱手道:“常培林見過陳先生。”
“爹……”這是怎麼個情況?常青成有些納悶兒。
“孽障,給我過來。你知道這位老先生是誰嗎?他就是你的大師伯,還不快過來道歉?”
“啊?師……師伯?”常青成就更是吃驚了。
陳鶴年呵斥道:“還不快過來?”
常青成的反應還是挺快的,連忙過來了,誠惶誠恐的道:“大師伯,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錯了。”
陳靈起擺手道:“算了,算了。”
“師兄,都是我管教不嚴,你快請這邊坐。”
“哼。”
陳靈起哼了一聲,邁步走過去,坐了下來。夏洛和宋可、何溫柔就站在他的身後,看上去,就像是他的三個小跟班兒。這樣一比較,陳靈起就更是厭惡常青成了。同樣是吃大米飯長大的,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看人家夏洛,怎麼瞅着怎麼順眼。
再看常青成,怎麼瞅着都想踹兩腳。
陳鶴年擺擺手,立即有人給端茶倒水的,他有幾分拘謹,陪笑着道:“師兄,你都去哪兒了?我找不到你的人,連你的信兒都沒有。”
敢情,陳靈起隱匿在了沈家的事情,連陳鶴年都不知道。
陳靈起道:“我忙點事情……對了,你讓他們都退下,我跟你說點事兒。”
“是。”
陳鶴年衝着常培林、常青成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都閃身退了出去。這下,周圍就剩下陳鶴年、陳靈起、夏洛和宋可了。
“師兄,你有什麼要緊事嗎?”
“是這樣的……我放在緣明源的那些東西,都在吧?”
“我賣的,都是咱們之前商量好的。你說不賣的,我都沒有動。”
“好。”
陳靈起看了眼夏洛和宋可,看到沒?東西還在的,這回可以放心不吧?夏洛也挺高興,拿到了陰陽碧璽,他就能更好地吸收天地靈氣,還能儲存起來了。一旦到了關鍵時刻,還能遽然發威。雖然說是還要再存儲吧,也總比沒有的強。
陳靈起嘆聲道:“唉,我前段時間,進入了巴山侯古墓中,中了機關埋伏。現在,全身功力盡失……你把陰陽碧璽拿給我,我有急用。”
“什麼?”陳鶴年吃驚道:“師兄,你……你是說,你現在功力盡失,跟普通人一樣了?”
“對。”
“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我有騙你的必要嗎?”陳靈起罵了他一聲,哼哼道:“趕緊的,甭跟我磨嘰……”
陳鶴年笑了,笑得很詭異:“師兄,真是對不住了,你怎麼不早說啊?那個陰陽碧璽,早就讓我給賣到了。”
一怔,陳靈起怒道:“你剛纔不是還說嗎?我不讓你賣的,你都沒有動?”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師兄,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修煉個什麼勁兒啊?等過兩年,你兩腿一蹬,連個子孫後代都沒有。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個老婆,來繁衍下一代……哦,估計你也沒有那個能力了,幹不動了吧?哈哈。”
這是什麼人啊?翻臉比翻書還快。剛纔,還對師兄畢恭畢敬的,當聽說師兄功力全失,就立即變了一副嘴臉。看陳鶴年的架勢,這還要什麼陰陽碧璽啊?要不是夏洛和宋可跟着過來,估計陳靈起都得讓人家給亂棍打出去。
陳靈起氣得臉都白了,怒道:“混賬,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陳鶴年還拍了拍陳靈起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師兄,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啊,息怒,息怒,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你說,你要是氣個好歹的,我怎麼跟咱們搬山派的列祖列宗交代啊?這樣,你往後什麼也別想,就在我這兒住着。我保證好酒好菜好姑娘的招待你,你看怎麼樣?”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這個緣明源本來就是我的。”
“哎呦喂,我的大師兄,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幾年沒見,你訛人的本事倒是長了不少,空口白牙的,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這就成你的了?我說,你的臉怎麼就這麼大呢?本來,我還想着招待你,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同情。”
陳鶴年坐在了椅子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大喝道:“來人啊,送客。”
常培林、常青成等人,都從樓上下來了。他們沒有聽到陳鶴年和陳靈起談話的內容,但是看着陳鶴年漫不經心、陳靈起悲憤交加的模樣,就已經猜到了八九分。
什麼師兄啊?估計是個冒牌貨。
常青成是滿臉的壞笑:“這位老爺子,請了。”
陳靈起臉色鐵青,狠狠地瞪着陳鶴年,激動道:“好啊,我真是看走眼了,臨老了竟然讓你給擺了一道。”
陳鶴年喝着茶水,淡淡道:“老爺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不明白啊?”
“我就問你,你給不給我吧?”
“青成,這個老傢伙是誰啊?囉囉嗦嗦的,還不轟出去?”
“是……”
常青成皮笑肉不笑的道:“老爺子,你走,還是不走?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陳靈起怒道:“不客氣,又能怎麼樣?我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常青成一把揪住了陳靈起的脖領子,本來,陳靈起就又瘦又小,這樣子看着,就像是拎着一個小雞崽兒似的。這回看着陳靈起,除了猥瑣,還有點可憐。什麼搬山道人,他就是個小老頭啊。
夏洛和宋可、何溫柔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說,陳靈起都是陳鶴年的師兄啊,他信誓旦旦地說,到了這兒就跟到自己家一樣。誰能想到,他在家會遭受到這樣的虐待啊!
陳靈起蹬蹬着腿,叫道:“你放我下來。”
“好,好,我這就放你下來。”
常青成甩手,就將陳靈起給丟了出去。
嗖!一道身影過來,橫身將陳靈起給接住了,他關切着道:“陳老哥,你沒事吧?”
陳靈起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他激動着道:“夏老弟,我,我……”
夏洛道:“行,你的事情,就是我夏洛的事情,我幫你討還個公道。”
陳靈起的眼淚都下來了,緊緊地抓着夏洛的手,果然是沒有白交這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