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拔不足五十米的矮山坡上，蕭辰就站在這白鬚老者的身後，白鬚老者撫了撫長鬚，嘆道：“只希望閣下能夠放過我天山派的門人，我死不足惜……”
兩人從那文心別苑院子裡來到這裡，根本就沒有過任何的交鋒，蕭辰神秘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白鬚老者明白自己根本不夠這位長相年輕的修士一根手指頭捏的，與其小小的頑抗一會兒，不如給自己門人爭取一線生機吧。
蕭辰給自己點着一支菸，淡淡道：“老先生也是天山派的？”
他最早接觸的修士便是天山派的，那時是莫聞道，現在成了自己在天山派的臥底，柳染和他的兩個師叔同門也在天山派。天山派在地球修真界中屬於勢力前三的大佬，在地球修真界也是很有話語權的，只是因爲他們個人許多是很囂張的，所以蕭辰對天山派的印象並不太好。
這個白鬚老者一身仙風道骨，這並不是裝出來的，雖然修爲只是結丹大圓滿，但是許多事情卻看得出來，他的這身氣質是無數個日夜積累堆積出來的，還是值得蕭辰敬佩的。
“老朽道號天靈散人，四百一十六年前拜入天山派，如今已有四百多個年頭了。”白鬚老者天山散人悠然回憶，完全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淡然道，“謝家的事情也是我的一個執念，入道之前我是謝家的祖先，這才動了不少私心，現在想想都是罪孽啊……”
“原來是天山派的三大散人，不是傳說你們早就掛了嘛，怎麼還在世上？”蕭辰悠悠吐出了一口煙，也不着急處理掉這個天靈散人。
天靈散人苦笑道：“都是晚輩瞎做的主張，非得向外面示弱，這才隱瞞了我們的消息，我和天心散人，天玉散人，一直都居住在天山之上。”
“天山派的人挺聰明啊！”蕭辰淡淡一笑，一道真氣纏上了天靈散人的脖子。
天靈散人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道：“在老朽有生之年，終於能夠再次體會一下混沌真氣的味道了，就算是死，也值了……”
“嗯？”蕭辰眉頭一挑，冷聲道，“你說什麼？”
天靈散人也不懼死了，淺笑道：“閣下難道用的不是混沌真氣嗎？混沌神的混沌真氣！”
“你見過混沌神？”蕭辰心中的震撼更大了。
《擒龍秘典》已經是夠神秘了，《混沌心經》知曉的人更是寥寥無幾，混沌神的名號就更不用說了，這個來自地球修真界的小門派的一個散人竟然一聞自己的真氣就知道是混沌真氣，叫他如何不震驚。
天靈散人回憶道：“在我入天山派的前一天夜裡，曾經遇見過一箇中年人，他對我說過他就是混沌神大人，他身上的真氣味道與你身上是一樣的，只是四百多年未見了，想不到今天又能再聞到他老人家的混沌真氣，閣下應該是混沌神大人的門人吧……”
“帶着你的人離開吧，讓他們將文幫趕緊解散了，叫謝家人少在我面前晃悠，也別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的話下次我再來就不會這麼客氣了……”蕭辰嘆了口氣，將他脖子上的真氣收了回來。
天靈散人淺淺一笑，轉身對蕭辰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了，小晴您還要嗎？”
“呃……”蕭辰微微一楞，擺手道，“那個野蠻丫頭還是你留着吧，我可沒功夫陪她玩，另外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們……”
“您有事請吩咐，天靈一定盡全力！”天靈散人拱手忙道。
蕭辰吐了口煙道：“你們天山派有個叫莫聞道的吧？”
“莫聞道？”天靈散人想了想，點頭道，“您說的可能是第四代大弟子聞道吧，您認識他？”
“談不上認識吧，只是他當年與我有些恩情吧，也算是小小的幫過我一回，既然你是天山派的，那就多照顧照顧他吧……”蕭辰自然不會說出真相。
天靈散人忙道：“這個您放心，聞道前些年可能還有些糊塗，不過現在想來原來是與您有些淵源，那他在都市裡的塵練倒是有一些成果的。我回去會和掌門說的，現在聞道已經在派中擔任要職，而且剛剛到築基中期了，會是派中的後生之力的……”
“纔到築基中期？”蕭辰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們天山派就這麼點本事？”
天靈散人也是心中一凜，暗自揣測蕭辰與莫聞道的關係，看來他們的關係不淺，忙道：“您放心，聞道這幾年根基不行，以前在都市裡太放縱了，現在纔算剛剛調理過來。等過段時間，我叫掌門賜他幾味丹藥，他的修爲會在短時間內有一個上升的。”
蕭辰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裡的半支菸給掐滅，擺手笑道：“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那小子修爲長的慢，這麼下去可無法在修真界立足啊！”
“您說的是……”天靈散人對蕭辰十分恭敬道。
“既然說好了，那便撤了吧，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蕭辰說罷人已經消失在了這矮坡上。
“果真是混沌神的傳人啊，造化弄人啊！”天靈散人仰頭喃喃低語了一聲，蕭辰的氣味早就從他的感知範圍中消失了。
蕭辰已經瞬移到了幾百米外，雖然現在還只是打通了第三經脈區，還沒有到第四個經脈區，但是蕭辰已經摸懂了一些瞬移之道，只是現在的距離還有些短，只有幾百米左右。
……
下了山坡之後，蕭辰給瘦猴去了一個電話，瘦猴立即帶着人離開了文心別苑，蕭辰也將那叫小晴嘴上的真氣給撤掉了，那小晴同學一能說話，馬上就展開了對蕭辰的咒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