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有?”
石在衡有些不耐煩的催促,一看就是個二世祖,以自我爲中心,絲毫不顧慮他人的感受。
許典依然滿臉防備之色,對石公子那是寸步不離,劉明在他眼中完全是一肚子壞水,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
“我們待會兒又聊,你先將他打發了再說。”
劉明委婉的想要結束了通話。
“那你待會兒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哦。”
王大小姐激動的提醒道。
劉明連連應聲,然後將手機遞給石公子,心想着王小姐如此熱情,看來還是沒有放棄招攬自己啊。
“喂!是小晴嗎?”
石在衡拿過手機,立馬變了一個人似得,和顏悅色,點頭哈腰,典型的忠犬形象,看得周圍的一干員工目瞪口呆,都暗自揣測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兩人說了沒兩句,石在衡有些遺憾的掛了電話,眼珠子微微轉動,晦暗難辨的盯着劉明,突兀的,他回頭一腳就將身後那留着鼻血的員工踹倒,然後又給另外兩人一人一個大嘴巴,口中大罵:“特麼的,明明就是你們三個乾的還敢撒謊。”
四周的員工被嚇得連連後退,臉上露出驚異之色,實在搞不清楚這石大少爺爲何接了個電話就如此確定的。
劉明鄙夷的一笑,這傢伙顯然是在殺雞儆猴,不敢動自己,那麼只能拿那三個倒黴蛋來做出氣筒。
“看你呀的還吊不?”
劉明看得那個解氣,被打得鼻血長流那職員正是先前樓下見死不救,還出聲嗆他的人。
“石經理,冤枉啊,真不是我們乾的。”
那三個員工哀聲求饒。
“是不是?是不是?”
石在衡兇性大發,勢要嚴刑逼供,沒踹一腳便問上一句。
劉明看得目瞪口呆,暗道這傢伙真是人如其名,“實在橫”啊!
“是我們!是我們!石經理饒了我們吧。”
那三個職員終於屈打成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饒。
石在衡這才罷手,好生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回頭意氣風發的對劉明道:“劉明對吧?跟我到辦公室一趟,給我當證人,我一定要好好謝你!”
劉明用膝蓋想也明白對方在打什麼鬼主意,於是恭敬不如從命:“好啊!”
石公子上來殷勤的摟住劉明的肩膀,然後走出房門,圍觀的員工紛紛退避三尺,許典一臉不甘的看着劉明,卻不敢忤逆了石公子的意思,於是恨得咬牙切齒。
“你跟王小姐是什麼關係?”
石公子急不可待的詢問。
“我曾經是她的秘書。”
劉明直言不諱,他現在在磐石舉步維艱,正好找個靠山。
“那一定很清楚她的喜好吧?”
石公子喜出望外。
“一般啦。”
劉明得意的笑起來,和石在衡對視一眼,相互擠眉弄眼,彼此心照不宣。
“咦?許典你跟着來幹嘛?”
石公子忽然返現後面步步緊跟的許典,於是不高興的詢問道。
“石公子,這姓劉的……”
許典出聲想要表示自己的擔憂,卻忽然被劉明打斷。
“讓他跟着吧,我正好有事情想要你幫忙,不過需要許教官配合。”
劉明揶揄的盯着許典道。
許典罕見的露出一抹慌亂之色,腳步居然猶豫起來。
“這樣啊,那許典你就一起來吧。”
石公子有求於人,倒也很給劉明面子,於是三人就到了總經理辦公室,他這才知道,這石在衡在公司居然擔任這麼高的職位,心裡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個拼爹的時代。
接下來,石在衡便象徵性的對劉明噓寒問暖一番,這纔開始進入正題,千方百計的打聽王晴的一切。
劉明對王大小姐多少是有些瞭解,但他卻三緘其口,只是稍微透露丁點,並且許諾會幫忙打聽,這些都是有用的砝碼,傻子纔會全盤托出。
“石經理啊,我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看着晾在旁邊大半天的許典,劉明趕忙轉移話題,否則這姓石的小子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石公子將自己的胸口拍得梆梆作響。
“是這樣的,我之前和磐石的兩個保鏢發生過一些小誤會,似乎是許教官他們的人吧,我想讓石公子做個主,我們雙方就此和解,以後彼此都不再針對。”
劉明話說得很是有技巧,故意將此事化小,弄成了私人恩怨,目的是讓石公子能夠有臺階下。
“沒事,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誰要是敢再針對自己人,那就休怪我不客氣,聽到了嗎?許典!”
石公子也是聰明人,哪能不知道劉明的意思,於是輕描淡寫的揮揮大手。
“是!”
許典當然明白石公子話裡的警告味道,於是不甘的應了聲。
劉明暗暗得意,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居然徹底解決了問題,事實證明石公子的話的確很有效果,當天下午,許典沒再刻意針對他。
…………
“既然是我們石公子發話,我們自然不能不聽。”
人事培訓部副經理辦公室裡,趙真越很快得知了這個結果,不過卻出人意料的平靜。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啊。”
許典咬着牙道,這事起因是一干人想要挽回磐石的面子,可鬥到現在,多少都弄出了真火,私人恩怨也摻雜了不少。
“不要慌,你只是承諾我們不在針對那小子,又沒保證別人不動他,發揮空間雖然小了許多,但完全可以借刀殺人嘛。”
趙真越安慰道。
“目前只能這樣了。”
趙真越嘆了一口氣道。
…………
自那日開始,劉明日子果然好過了一些,再也沒有單獨的被拉去進行體能訓練,而是和其他學員一起學習保鏢必備的技能。
姓許的當然沒那麼大度,經常拿他來做文章,讓其他新人也重溫了許多“魔鬼訓練”,所以他現在是被一干新人恨之入骨,當然蔡妹妹除外。
“給你最後一天時間,再不滾出磐石,小心躺在牀上過完下輩子。”
劉明這已經不知道第幾回被威脅了,其中跳得最歡的就是楊婷婷和尤嬌那兩個女人。
“尼瑪不就每天早上是多站了一個時辰的軍姿嗎?用得着這麼大脾氣?”
劉明真是無奈,難怪都說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比起其他人,這個兩個女人完全就像被磐石圈養起的過年豬般,好吃好喝的養着,居然還不滿意。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週,這天早上剛站完軍姿散去,劉明立馬又聽到哨響,於是趕忙跑過去結合,隱隱有男學員吹起了口哨,他這才發現許典旁邊站着個熟悉的身影,那居然是慕芸。
慕芸又變成了冰山美人,長長的秀髮紮成幹練的馬尾,精緻的臉蛋不苟言笑,上身一件黑色的女式露臍背心,上圍呼之欲出,擠壓出豐~滿的曲線,下身一條軍綠色的短褲,一雙大長腿更是惹人側目,高挑的嬌軀往那一站,完全讓人有種膜拜的感覺。
“肅靜。”
許典就算再強,也是個男人,本能是難以抗拒的,艱難的收回放在慕芸身上的目光,這纔將注意力放在下面的一羣學員身上。
“從今天起,這位就是我們磐石女保鏢學員的教官,她姓慕,楊婷婷,尤嬌,蔡杏雨,以後你們三個就跟着慕教官訓練,明白了嗎?”
許典一臉正氣,裝模作樣的介紹着慕芸。
衆位男學員一聽,頓時傳來遺憾的唏噓聲,本以爲又來個美女學員,沒想到卻是教官,居然還把三個美女學員全部帶走了。
“好了,現在解散,你們三個女保鏢就聽從慕教官的安排吧。”
許典下了解散的命令,不過卻捨不得離開,就那樣纏着慕芸,美其名曰是交流工作。
劉明揹着雙手,如領導般在旁邊徘徊巡視,現在學習的是駕駛,他對此早已熟練之極,自然不用擔心進度,對於他這無所事事的樣子,許典看得牙癢癢,卻又是敢怒不敢言,誰叫他找了個二世祖作爲靠山呢。
…………
慕芸睜着美眸,來回在三個女保鏢身上打量了一下,秀眉深鎖,她發現除了那個小麥色皮膚的女孩,其他兩個懶懶散散,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
“你叫什麼名字?”
慕芸先向那小麥色皮膚的女孩詢問。
“報告,我叫蔡杏雨。”
蔡杏雨立馬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蔡杏雨,你跟我來,其他兩人,原地站軍姿兩個時辰。”
慕芸滿意的點點頭道。
“憑什麼?”
“我們犯什麼錯了?”
楊婷婷和尤嬌顯然對安排意見很大,現在太陽如此炎熱,站兩個小時簡能要了她們的命。
“慕教官,這樣不好吧?她們畢竟是女保鏢,現在太陽這麼大,皮膚曬黑了,以後難找僱主。”
許典也在旁邊善意的提醒道,暗想這慕芸莫非是因爲太過年輕,所以纔對這行的潛規則不懂。
“尼瑪,這姓許的是不是秘密包養了這兩個女人啊,僱主看中的是身手,這和皮膚有什麼關係?”
劉明十分鄙夷的盯着許典,真是白瞎了一身功夫。
“女保鏢怎麼了?站沒站相,就你們這樣子,還能指望你們保護僱主?”
慕芸宛若未聞的斥責道。
“我們又不保護僱主。”
“那是男保鏢的事情,管我們什麼事?”
楊婷婷和尤嬌兩個女人不服氣的抱怨道。
劉明在旁邊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女保鏢怎麼就不需要保護僱主了?
“公司那條規定說過女保鏢不用保護僱主?你們倒說來給我聽聽!”
慕芸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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