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現在的角色就相當於一個導演,作爲導演,必須要掌控全局,要拆撒紫菁的婚事或許不難,但在那之後很可能會面對霍家的報復,身份敏感的他是沒辦法應付的,所以最好暗中行事,並且要有一塊厚實的擋箭牌,以防萬一,而張大富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是擋箭牌太重了,也有可能砸到腳,所以必須要小心的控制住,不過對於這樣有錢有勢的傢伙,真的很難抓住把柄。
劉明絞盡腦汁,腦中終於有了一些想法,在那之後,他要求紫菁每天對那張大富若即若離,偶爾利用視頻儘量表現出自己的魅力,吊起那傢伙的胃口。
於是,在這天晚上,紫菁便穿着薄薄的睡衣跟那張大富聊了很久,隔着視頻,她也不怕那傢伙動手動腳。
“表弟啊?你說的事情什麼時候能搞定?”
過不其然,受盡紫菁誘~惑的張大富很快等不及了,打電話來催促劉明。
“不用擔心,不過張哥啊,我有點不放心,你看看,紫菁好歹也是我表姐,我也不願意看她吃虧,據我所知,您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吧?能給她什麼呢?”
劉明開始坐地起價。
“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等時機成熟,我就將家裡那婆娘趕走,讓你表姐做我老婆。”
張大富有些急切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看着手機裡的錄音,劉明笑了,反正效果已經達到,他才懶得糾結這傢伙所說到底是真是假。
…………
作爲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女人,楊曉菲的追求者衆多,一連交了兩三個男朋友,最終都因爲生活瑣事無果而終,傷透了心,她毅然選擇了物質,做上了一個衣食無憂的闊太太。
可是最近,楊曉菲有些後悔了,她的丈夫——“藏香閣”的東家張大富,在結婚僅僅一年後,便對她冷淡了起來,經常夜不歸宿,到底在外面幹了些什麼,用大腿都能猜出來。
心裡本就懊悔,想到自己的工作,她越發煩悶。
對於老師這份職業,楊曉菲本來是十分熱愛的,但是現在開始心生牴觸了,因爲班裡有幾個學生實在太調皮,初中生,正處在叛逆期,一旦去管教,便記恨上了你,不僅上課不遵守紀律,而且還時不時針對她搞出一些惡作劇,根本沒有一點敬畏的意思。
對此她是敢怒不敢言,因爲她知道這幾個學生的背景,沒法輕易得罪,這麼大的小屁孩,講道理又沒什麼效果,真是傷透了腦筋。
那是週五的第三節課,下課鈴聲一響,楊曉菲就抱着教科書往外走,剛走到教室門口,忽然就覺得身後被人推搡了一下,整個人踉蹌間,差點沒摔倒在地。
對於這樣的情況,早已不是第一次發生,楊曉菲不用想都明白就是那幾個無法無天的學生中的一人乾的,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回頭怒瞪着那小男生。
那是個身材艘瘦小的男孩,臉上雖然帶着這個年齡段普遍具有的稚氣,但是頭髮卻留得很長,至少已經超出了學校允許的限度,而起還隱隱染上了淡淡的姿色,所以看起來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
“哇,你幹嘛推我?”
看到美眸圓睜的女老師,那男生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看着身後那更是一臉無辜的同學。
楊曉菲欲言又止,忽然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深深呼出一口氣,強壓下心裡的怒火,轉身就要走。
“萬洲,你幹什麼,我要你向老師道歉!”
就在這時候,一個微微帶着畏懼的聲音響起。
轉身欲走的楊曉菲微微一震,她沒有想到居然有同學敢爲自己出頭,誰都知道這萬洲就是這班裡的霸王,這樣跟他對着幹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來教這個班時間不長,班上也是幾十個學生,楊曉菲根本無法認全,但是現在她卻光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爲自己出頭的是一個名叫齊正鵬的男同學,雖這他平時很老實本分,但成績拔尖,是老師們眼中的寵兒,想不出彩都難。
齊正鵬的身材看起來同樣十分單薄,穿着打扮也很是普通,五官秀氣,帶着些許畏懼。
在這段時間,齊正鵬給楊曉菲的印象是內向靦腆,不善言語,現在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忽然生出這麼大的膽量。
那叫萬洲的男孩微微一愣,瞄向齊正鵬,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傢伙敢管自己的閒事,人都是有嫉妒心的,他早就對這品學兼優的傢伙看不順眼了,於是怒目圓睜,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我……我說,要……要你給老師道歉!”
齊正鵬的聲音結巴起來,隱隱有退縮之意,但最終還是硬挺下來,直視着萬洲的雙眼說,誰都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什麼樣的心態,到底是單純的正義感,還是爲了博取老師的好感。
教室裡很安靜,一羣平時覺不安分的少年全都靜靜的圍觀這場戲,事實上那萬洲幾人對老師動手動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卻從沒有人敢制止,就因爲這傢伙很霸道,沒人敢得罪,現在那不怕死的齊正鵬居然強出頭,大家都想看看這傢伙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楊曉菲搞得有些發愣,覺得事情鬧大了不好,不僅對自己,也會害了爲自己出頭的小英雄,於是就要出聲制止。
不過她的行動晚了一步,那萬洲突兀的談起腳,猛的就揣在齊正鵬的胸口上,後者踉蹌的退後幾步,好不容易站定,臉上盡是驚慌之色。
萬洲並不罷休,衝上去就是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直打得齊正鵬毫無招架之力,這並不是說他練過,而是他十分下得了手。
於此同時,平時和萬洲狼狽爲奸的幾個傢伙也迅速衝過去,也是一陣拳打腳踢,根本沒有把站在旁邊的老師放在眼裡。
事情發生的那麼突然,等楊曉菲拼命的擠過去拉開幾人的時候,齊正鵬已久完全爬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
楊曉菲歇斯底里的喝道,然後趕緊將齊正鵬扶起來,光看外表就知道他傷的不輕,鼻血直流,一邊臉頰已經紅腫起來。
“走,老師帶你去看醫生!”
楊曉菲扶着齊正鵬就朝外面走,因爲單純的上班,身上沒帶信用卡,現金估摸着也不夠,她就順路到家裡取了兩千元錢,這才急急忙忙的到了醫院。
“櫃子裡怎麼少了兩千塊錢?”
晚上,張大富走進房間,待發現櫃子裡現金減少後,劈頭蓋臉就問道。
想到和學生髮生的事情,楊曉菲微微有些心虛,不過也覺得這事情丈夫應該有知情權,於是硬着頭皮將經過仔細的說了個遍。
“我說你這蠢女人,發生這種事情醫藥費理應由學校承擔,你爲什麼要墊付?”
張大富語氣不善的罵道。
“當時實在是沒有時間,所以我才先墊付了,再說人家也是爲了救我!”
楊曉菲耐心的解釋着。
“你還真當我一天在外面賺錢不幸苦啊,明天去學校將那些錢要回來!”
張大富沒好氣的說着,也不準備洗漱什麼的,直接就擠上了牀。
“你去洗洗再睡吧,一大股酒味!”
楊曉菲將旁邊一歲多的女兒摟到懷裡,捂住鼻子勸道,她並沒有針鋒相對,家底殷實,一兩千根本算不上什麼,丈夫顯然是故意找茬。
“要是忍不住你愛上哪裡睡就哪裡睡去!”
張大富不耐煩的嚷嚷起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吃了炸藥了,你就算不顧及我,也該關心一下孩子!”
之前一開口就“蠢女人”,因爲心中有愧疚,所以楊曉菲忍了,但是丈夫的話越來越難聽,這讓她實在有些憋不住了。
“誰知道她是哪來的野種!”
張大富冷冷吐出這樣一句難聽的話,自從結識了楊曉菲,他就一心一意的展開了追求,好不容易得到了美人的芳心,新婚之夜才發現這女人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對於張大富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令他更難接受的是,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楊曉菲都從來沒有跟他提及過這個問題,彷彿他就是應該當一個“接盤手”。
雖然心裡有些芥蒂,但沉沁在溫柔鄉里的他逐漸有些忽略了則個問題,直到最近,夫妻間終於出現了“七年之癢”。
越想越不甘心,再加上最近已經很是迷戀紫菁,一時間纔會不知輕重的說出這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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