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半天,楊包工頭也不還口,幾個水電工只能悻悻的放棄,各自提個小桶下班了。
“走啊,兄弟們,到平房區去玩。”
吃過晚飯,楊包工頭十分臭美的打扮一番,然後大手一揮招呼道。
“好啊,好啊,等我換身衣服。”
劉真強那傢伙急不可待的催促。
“又是跟着那三個……哦……兩個,現在是兩個了,又是跟着那兩個女人去吧?”
“算了吧,楊哥,我叫你哥了,不要再去丟我們水電工的臉了。”
“就是,沒希望了,誰都看得出來,她們經常往平房區跑,目的是副經理韓興堯,那傢伙是個小白臉,據說父親還是廣廈的董事,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該選擇誰吧?”
…………
幾個水電工毫不留情的出聲打擊,至於劉真強那傢伙,現在基本已經被無視,就這麼個搬磚的摳腳大漢,居然對王晴王大經理花癡,用癩蛤蟆吃天鵝肉來形容都算給他面子了。
“韓興堯?”
劉明喃喃唸叨,他可沒忘記這傢伙是自己最大的情敵,看來這小白臉遲早變成男性公敵。
“他臉就算再白,也是一個人,我還不相信能夠同時娶[ 幾個女人!”
楊包工頭不服氣的反駁,然後帶着劉真強那狗腿子就出門了。
劉明徹底的安靜下來,心裡很煩躁,自己好歹也是重點醫科大學畢業,現在淪落在工地搬磚,一天任人呼來喝去,還受盡別人的鄙視,說到底還不是爲了王晴,可現在弄得大後方完全不設防,要是韓興堯那傢伙乘機鑽空子,自己只能幹看着。
“必須得警惕!”
劉明暗自琢磨着對付韓興堯那小白臉的方法,許久之後一籌莫展,他現在相當於被軟禁了,就算真有些想法,也跟本施展不開手腳。
大概晚上九點多,楊包工頭和劉真強那兩個花癡總算回來了,不過都臭着老臉。
“那兩個女人真特麼不要臉,對韓興堯明送秋波就算了,還當衆摟摟抱抱,對於我們這樣專情的漢子卻視而不見。”
“韓興堯那小白臉也特麼臉皮厚,人家藍經理根本不想理他,還頻頻去糾纏,勞資真想踹他一腳。”
…………
兩個花癡男一進門就抱怨開了,當然這不免又被衆人奚落一番。
劉明無語的搖搖頭,這不是自找沒趣麼?有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個明白,該放下就要放下,到頭來美了別人傷了自己。
“我說你別光泡妞啊,工地上的事情怎麼辦?今晚那問題可還沒有解決呢。”
“就是,你有那閒工夫,趕緊想辦法將斌哥給叫回來。”
“實在不行就叫他滾蛋,你麻利的再找一個!”
…………
幾個水電工有些哀其不爭的提醒道。
“不要擔心,我打電話給他了,他說明早就到,這狗東西估計錢又花光了。”
楊包工頭悻悻的笑了笑。
“真要到了纔算數。”
有人不屑的嗆道。
又過了一個時辰,因爲太過疲勞,有幾個水電工已經熟睡,劉明的手機忽然響起,他拿起來一看是王晴的,於是趕緊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接聽,果然是送工具來的。
劉明也沒有耽擱,迅速出了工地,兩人在園區一個僻靜的地兒見了面,大晚上的,四下一片死寂,也不怕有人看到。
王晴也很低調,只是照着一盞手電筒,因爲臨近睡覺時間,穿的也很是簡單,白色的短袖體恤搭配超短熱褲,朦朧的光線下,前凸後翹的曲線盡覽無餘,就連那貼身衣物的痕跡都清晰可見,一雙大長腿白得刺眼,渾身散發出一股迷人的幽香。
“給你。”
王晴將一臺看起來就很高檔的相機遞給劉明,然後解釋:“這臺照相機功能很強大,運用最先進的夜視技術,只要不是伸手不見五指,都能很清晰的將影響拍下來,所以即便在晚上,你也可以毫無顧慮的使用。”
劉明打量這手中的相機,臉上的不悅之色稍微減輕,能夠擺弄這樣的高檔貨,誰不喜歡。
“堅持幾天吧,只要幫我抓到偷瓜賊,你的任務就會結束了。”
王晴輕聲安慰着小秘書。
“抓到賊你準備怎麼辦?殺雞儆猴麼?如果偷瓜賊太多,效果也不見得多好!”
劉明有些疑惑的詢問道,這點他是最想不清楚的。
“我之前數次警告,現在已經取得了一些效果,我經過仔細觀察,那些木瓜不是零零散散的丟失的,每隔幾天就會有一大批消失,可以肯定最近的賊也就那麼一兩個,不過胃口很大,估計不是單純的弄去吃,說不定是暗中拿去賣了。”
王晴很確定的解釋,又道:“如果逮到了這個賊,那麼至少可以將損失降到最低。”
劉明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前只是深深的打量了一眼前的女人,並沒有戳穿關於監控器的事情,因爲這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第二天早上,劉明跟着水電工們上了工地,但那些傢伙幾番唸叨的斌哥,卻任然不見蹤影。
“你們先跳過這裡,下面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去找找工地上其他懂水點的人幫忙看看。”
楊盛貴一下子被幾個手下給罵得擡不起頭,只好想辦法去了。
劉明沒想那麼多,只是一心向那黃師傅學習看圖釘暗盒,對於這個師傅他還是非常滿意的,雖然話少了些,但教人卻很耐心,也不會隨便發火,脾氣簡直就和他父親一模一樣。
做了兩個多時辰,劉明的手機又想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個陌生號碼,本以爲是打錯了,可總是響個不停,而且提示的也是嶺南本地號碼,於是就接聽了起來。
“喂,是劉明嗎?”
是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聲。
“是我,你是誰?”
劉明有些疑惑。
“我說大侄子,你這麼快就給嬸嬸我忘了?人家很桑心的。”
對面那女人開始撒嬌起來,聲音更是媚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哦,找我有什麼事麼?”
劉明愕然,原來是藍蘭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搞到了自己的號碼。
“什麼事情?你老婆吵着鬧着要見你,你不會始亂終棄吧?”
藍蘭調侃道。
“誰?我老婆?”
劉明張着嘴巴,神經有些短路了。
“就是我那小秘書蔡雪娜啊,一大早就吵着要見老公,我費好大勁才弄清楚說的是你,好小子,你好像剛來工地上一兩天吧,怎麼就把她搞定了?泡妞水平簡直爆表啊!”
藍蘭說完便輕笑起來,讓人有些渾身發憷。
“你誤會了。”
劉明汗顏,於是將那天的事情講了個清楚,他可不想這事情傳入王晴的耳朵裡,多個這麼嬌滴滴的老婆誰不喜歡,可目前實在不是關注兒女私情的時候。
“我不管什麼原因,你現在最好來醫院一趟,這可是醫生說的。”
藍蘭忽然收起輕佻的語氣,翻臉比翻書還快。
“可我現在正在上班。”
劉明有些爲難。
“你不會請假啊,實在不行就直接說我叫你,囉囉嗦嗦的,是不是個男人?”
藍蘭呵斥完便掛了電話。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
劉明無奈的搖着頭,待楊包工頭回來,他只好硬着頭皮去請假。
“你要幹嘛?”
楊包工頭神色不悅,這剛來一天就忙着請假,明知道人手不足,簡直太不像話了。
“藍經理找我,估計又是去幹昨天沒幹完的苦力。”
劉明故意苦着一張臉。
“那就去吧,你真夠倒黴的。”
楊包工頭忍俊不禁,很乾脆點呃答應了下來。
劉明得到應允,然後回到住處換了衣服,這纔出了工地,他現在的身份又特殊,本來大白天不適合出去,但好在園區實在太大,只要注意點,專挑小路走,也不容易被熟人看到。
就這樣,劉明偷偷摸摸的帶着些水果來到了市中心醫院,找到了蔡雪娜的病房,發現只有藍蘭一個人守着,那裸男兄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現在蔡雪娜已經熟睡,身穿病號服,小臉有些蒼白,秀髮凌亂的披薩着,很是憔悴。
“怎麼樣?”
劉明朝着旁邊只的藍蘭道。
“醫生說是輕微腦震盪,沒太大問題,不過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藍蘭還是一身制服裙,雖然強作笑臉,但依然能看出那掩飾不了的疲憊。
劉明這下才放心了些,他是個學醫的,在大學呆了幾年,早已養成了習慣,就算是個普通病人,也忍不住牽腸掛肚。
“好了,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來,你就呆在這裡吧,至少讓她見上你一面,否則醒了還要鬧個不停,另外記住了,千萬別刺激到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明白麼?”
藍蘭說完,然後邁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出了病房。
劉明坐下,靜靜的打量着牀上的蔡雪娜,忍不住伸手去將她凌亂的秀髮理順,滿是愛憐。
現在的蔡雪娜早已沒有那份高冷,看起柔柔弱弱的,有種林妹妹的感覺,讓人想要呵護。
劉明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喜歡的就是這樣溫柔恬靜的女孩,心裡頗有些感慨,這麼一看,多好的一個女孩,爲何正常的時候那麼不討人喜歡呢?說來說去還不是現在社會風氣的薰陶,對此他很不喜歡!很是不喜歡!
劉明就這樣靜靜的打量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蔡雪娜忽然嚶嚀了一聲,一雙美目艱難的睜開,雖然顯得無力,但那些疲憊無法侵蝕眸子的純淨。
“醒了!”
劉明輕輕握住女孩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關心的詢問。
“老公,你來啦!”
蔡雪娜似乎一下子有了生氣,展顏一笑,甜甜的呼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