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周廣所率部隊撤退出幾步呢,就看到激射而來的爆炸光團已經到了,有的是在衆人的中間炸開,而有的則是直接擊中架橋之上。頓時,周廣就看到自己的士兵肢體亂飛,血肉濺射的到處都是,而最爲讓他擔心的是,這架原本就千瘡百孔的架橋,遭受到幾次攻擊之後,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尼瑪!該死的薩瑪汗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竟然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周廣雖說是知道自己中計,性命也會丟在這個地方,但是他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氣氛。因爲這畢竟是一場生死之戰,那麼自己不查落入到圈套之中,那隻能怪自己不夠小心,不過這一時的大意,不但是他的性命丟掉,最重要的是跟隨他的那些兵將。
此時的他已經不準備逃生了,因爲那接連不斷激射而來的爆炸能量光團,已經讓他看清了眼前的形勢,腳下那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斷開的架橋,已經抵擋不住幾次的轟擊了。
征戰多年對於生死早就參透,只見他緩緩的來到架橋的邊上坐下,看着眼前經過一戰之後,還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人,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已經死的差不都了。他知道自己的性命絕無生還的可能,在這世間唯一讓他牽掛的,就是剛剛認的義子沈林風,還沒等看到他平步青雲的一天,自己就要先離開了。
這是他征戰多年,唯一的一次心中有所牽掛,在之前所參與的戰鬥中,他的心中除了多殺幾個薩瑪汗人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任何牽掛。“沈林風,義父就要先走一步了,我沒有盡到一個做義父的責任,不過我希望你以後好好的進行修,爭取早日成爲有用的人才,到那時候,義父就是死了心裡也是開心的。”
也就在此時,火焰谷之內正在修煉的沈林風,突然感覺到內心之中突然一陣刺疼,接着他就停止了修煉,“義父?難道義父遇到了什麼危險麼?”在沈林風的心中也是跟周廣一樣,除了義父之外,並沒有真正讓他擔心的之人。所以在心中產生不祥感覺的之時,首先想到的就是周廣。
不過很快沈林風就微微的搖了搖頭,“不會的,義父此時應該在部隊中,那可是他最熟悉、也是最喜歡的地方,待在部隊中不可能會遇到危險的。”雖說心中是如此的想法,但是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停的在徘徊着,這讓沈林風此刻坐不住了,頓時站起身來,朝着火焰谷之外走去。
修煉早晚都可以的,但是義父就只有一個,他雖說此時只是心中所想,但是這種不祥的預感驅之不散,他要親眼見到義父之後,才能徹底的安心下來。走出火焰谷之後,在留守此處的軍人幫助下,回到了鍊金學校之內,不過並沒有見到韓校長,幸虧有他的負責傳導師褚勇,在他的幫助下來到了雪豹戰隊。
沈林風對於這雪豹戰隊,可以說既熟悉又緊張,畢竟他是因爲來到這裡,才被軍方給抓起來的,要不
是因爲義父的事情,他還真不願來到此處。來到朱闖的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不過其中並沒有義父的聲音,沈林風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得到同意之後才推門而入,看到朱闖和韓衝都在房間之內。
朱闖兩人一看是沈林風,頓時愣住了,“沈林風,你不在火焰谷之內修煉,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是不是在修煉的過程中遇到什麼苦難了?”
“沒有。”沈林風神色有些奇怪的搖着頭,繼續說道,“修煉過程還算順利,並未遇到難以解決的地方,我這一次來到這裡,就是來問一下義父的情況。”
原本看到沈林風眉頭緊蹙的樣子,朱闖和韓衝還有些擔心,就算是沈林風在修煉中遇到什麼困難,他們兩個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的。但此時聽他這麼一說,朱闖就笑着說,“怎麼了沈林風,是不是上次沒有見到你義父,心中對他十分想念啊,哈哈你們兩父子可真是有意思,只是一次沒見就成這副模樣。”
但是沈林風現在可沒有心思開玩笑,因爲心中的那股不祥之感,在進入到雪豹戰隊之後,就顯得更加的明顯,只見沈林風微微的搖了搖頭,把自己在修煉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的那股不祥的預感說出來。之後還問道,“韓校長、朱中校,你們知道我義父在何處麼,我要是見不到他本人,根本就無法安心修煉的。”
“你是說擔心你義父的安全?”韓衝看着沈林風那不安的神情,只好安慰的說道,“你義父接到了軍令,此時正與薩瑪汗人開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這一生都是在戰鬥中度過的,所以他會有辦法保全自己的。尤其是現在,他的心中可是有了牽掛,怎麼可能會捨棄你而不顧呢,依我說……”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呢,桌子上的通訊儀器上就傳來‘滴滴’之聲,朱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通了通訊停了一會之後,臉色頓時變的十分難看。只見他斷掉了通訊,看了沈林風一眼後,低聲的說道,“是縱橫溝壑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周將軍他……”
“我義父他到底怎麼了?”沈林風頓時着急起來,因爲從電影和電視劇上看到,只要是說話的人有此表現,那就說明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他此時的心不停的往下沉去,雖說心中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是不親耳聽到他是不死心的,“朱中校求求你告訴我好麼,我義父他此時到底是怎麼了?”
韓衝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朱闖,不過從他的表情上,也彷彿看懂了什麼,不由的低聲說道,“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周將軍他戎馬半生,出入戰場如履平地,再加上他一身的修爲已經達到了五行聖者的階段,怎麼可能會遇到危險呢?朱中校,是不是周將軍他收了重傷,沒關係的,我們的醫學這麼發達,一定能夠治癒的。”
“不是,周將軍他他已經犧牲了!”朱闖終於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只見他雙拳用力的打
向桌子,頓時把桌子擊成了粉碎。不只是他,韓衝也是一臉的憤怒和不甘,周廣經歷過大小戰鬥幾百場,什麼樣的劣勢都能讓他安全歸來,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一個五行聖者的高手,會在這樣一場小小的戰鬥中犧牲呢?
朱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縱橫溝壑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周將軍已經把薩瑪汗人徹底打敗,也是不知爲何,薩瑪汗人那邊竟然進行了炮擊。”
“這不可能,雖說我現在是鍊金學校的校長,但是對於薩瑪汗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它們的一貫作風就是說到做到,絕不會暗地裡耍手段的。”韓衝搖頭說着,“這一次的軍令很清楚,朱中校你我都是清楚的,本就是薩瑪汗人發起的公平戰鬥,那麼它們絕對不可能,會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朱闖聽到他這麼說,想了一會突然說道,“韓校長你的意思是說,薩瑪汗人這麼做,一定是受了我們人類的挑唆或者暗示?”
“恩,我就是這麼想的,這中兵不厭詐的行軍計謀,憑着薩瑪汗人是不可能想到的,它們的戰鬥作風就是能打就打,甚至說打到最後全都死亡,也絕不會用什麼圈套和詭計。”韓衝一邊說,一邊看着桌子破碎之後,掉的滿的都是的資料,“我認爲周將軍這一次中計,一定是跟軍方高層的內奸有關係。”
“內奸?”沈林風聽到這裡,頓時怒聲說道,“軍方之中怎麼可能會有薩瑪汗人的內奸呢?”
韓衝正好告訴沈林風實情,卻被朱闖被攔住了,只見朱闖看着沈林風,用一種很柔和的聲音說道,“沈林風,我知道你現在正爲了你義父的事情感到難過,不過這都只是一個消息而已,你義父的屍首並沒有見到,所以,有可能你義父能躲過這一劫呢,只要你有信心相信,那麼一切就皆有可能。”
韓衝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只見他也開口說道,“是啊沈林風,你現在正是修煉《烈焰焚天》最重要的階段,你不能把時間浪費到這件沒有明確的實情上。我相信,要是你義父在這裡的話,也是不允許你這麼做的,聽校長的話,你現在還是儘快回到火焰谷之內修煉,我和朱中校會在這裡繼續打聽周將軍的消息。”
“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還耽誤了你修煉的時間,你還是聽韓校長的話,先回去進行修煉吧。”朱闖輕輕的拍了拍沈林風,繼續勸說道,“只要一有周將軍的消息,我一定會立刻去通知你的。”
雖說沈林風的心中,是不想此時回去修煉的,因爲就算是回到火焰谷之內,他的內心也不能平靜下來,也不可能進行修煉的。可是朱中校和韓校長說的很對,自己此時留下來,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的,畢竟自己的身份在這裡擺着,並沒有太多的自由讓他活動,想到這裡,沈林風只好點了點頭,“那我就聽你們的話,不過一有義父的消息,一定要首先通知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