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也不大而且語調也是異常的平和,而我又正好說在興頭上,所以雖然聽見了她說的這句話,不過我並沒有往腦子裡進。 但是我又說了幾句之後就猛的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就從牀上蹦了起來,然後瞪大了倆個眼珠子無比驚訝的看着她,接着幾乎是喊了出來的問她,你說啥?!! 低着頭坐在那裡的陳文馨似乎早就料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她只是把頭壓的更低了,頭髮幾乎都要垂到粥裡去了,但是她卻還是用剛纔那平淡的語氣又對我說了一遍,我考慮好了,我可以接受他,也可以接受那倆個女孩子,只要他還喜歡我。 她說到最後的那半句的時候聲音幾乎小的讓人聽不見,而我卻根本都沒有在聽,在她剛剛說到‘我可以接受他’的時候我就嗷的一聲喊了出來,你他媽是瘋了吧?人家已經明着告訴你跟那對雙胞胎搞上了,你還考慮好了可以接受,那他以後要4P你是不是也可以接受?!! 我跟瘋了一樣的喊着,倆隻眼睛也早已經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讓我憤怒的不是陳文馨那句荒唐的我可以接受,而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讓我越發的感覺陌生了起來。 甚至都不敢相信她就是我認識的那個陳文馨,或者說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以爲是的以爲,自己瞭解面前的這個外表冷漠,但是卻內心善良的女孩兒,可是現在看來或許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把她想象成了一個那樣的人而已。 可是坐在那裡的陳文馨卻只是低着頭把拿着包子的那隻手攥的更緊了,然後對我一字一頓的說,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 當我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就感覺身體裡的什麼東西瞬間被抽出去了一般,是啊,她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從開始到現在我爲她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我自己
一廂情願的麼? 不但她的事兒跟我沒關係,就連我倆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倆不就是在一個班裡上學的同學而已麼,我覺得就以我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兒我倆連朋友都算不上,我跟她最親密的關係頂天也就是個前同桌而已吧。 想到這兒我的倆條胳膊無力的垂了下去,身體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因爲我知道我跟她之間的距離要遠遠比我想象的還要遠。 原來不是說我到了她的世界就能夠接近她,或者說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心,我不懂,我也不明白,我只知道原來剛剛從我身體裡被抽出去的,不過是我的心而已。 陳文馨還是沒有擡頭,低着頭使勁兒的咬着手裡那已經吃了一半的涼包子,喝着那已經粘稠到了一起的粥,我不知道她是不敢擡起頭看我,還是不願意擡頭看我,只是此刻的我越發的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讓我無法忍受。 因爲在我腦子裡閃過的都是這些天她跟我在一起時候的那一幕幕,把臭豆腐從我的手裡搶過去時,笑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她,那個天天會在吃飯的時候會用筷子給我媽夾菜吃的她。 可是此刻一想到這些只是讓我感到越發的噁心,因爲這不過都是她做作而又虛僞的僞裝,她不過就是個願意跟人家4P的婊子,可是我爲什麼還是這麼的在乎她!!!!! 想到這兒我就跟瘋了一樣朝她大喊着,你還吃你罵了隔壁,你的事兒不是跟我沒關係麼?老子跟你更沒關係,你他媽的還吃我媽做的東西幹個幾把! 而她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只是低着頭更加用力的咬着手裡的那個涼包子,可是此刻的我卻再也看不下去了,猛的把她面前的那個保溫飯盒一把推到了地上。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保溫飯盒裡的保溫膽碎了一地,那晶瑩的碎片反射着太陽的光芒,就像初冬的第
一場大雪,讓這個蒼白的病房裡瞬間多了一層炫目的七彩光芒,而坐在牀邊的陳文馨只是低着頭,一動不動的看着那一地的碎片。 然後我就看見一滴滴晶瑩的**順着她的臉龐流了下來,最後聚集在她那小巧的下巴上,好像要拼命的掙脫她一樣的一滴一滴的滾落在地上,和那些晶瑩的碎片混在一起然後消失不見。 每次看見她哭我的心裡都會像被人用手揪起來一樣的疼,可是現在我卻只是覺得是這個愚蠢的女人咎由自取,她既然自己想當婊子,老子又怎麼能拉的住,何況還是我一個跟她毫無關係的人!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倒在地上的已經沒了膽的保溫飯盒,知道了回去肯定又要被我媽罵,不過此刻的我根本就不在乎。 因爲今天在這屋裡被摔壞的又不僅僅是那個保溫飯盒,還有我的心,想到這兒,我毫不留戀的轉身就往門外走,可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人好像在後面站了起來。 但是緊接着就是哎呀的一聲,似乎是被地上的那一地碎片扎到了腳,不過老子此刻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爲從今往後她再怎樣又與我何干,老子是永遠都不會喜歡一個婊子的,所以我並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門口背對着屋裡冷冷的說,以後你的事兒老子再也不會管,以前的事兒也都是老子自己愚蠢與你無關,雖然我以前做過對你過分的事兒,但是老子也救過你,咱倆之間就算扯平了,我對你再無虧欠,從今往後老子再也不會跟你這婊子說一句話,你就安心的去玩你的4P吧! 我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知道身後的她會怎樣想我,是覺得我是個大傻逼也好,覺得我自作多情也罷,反正老子是再也不會爲這婊子操一點心,受一頓打了,只是走在走廊裡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真的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