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處。
伊梔夏雖然用手擋在頭頂,以便阻止被雨水打溼頭髮,可因爲實在着急星星到底有沒有找到人,所以總是時不時的露頭看一下大門處的情況。
結果,擋在頭頂的手根本就沒有多大用處,不只是頭髮,她的衣服也跟着溼的差不多了。何況她身後的樹幹偏小,自然受不了這麼大的雨,噼裡啪啦的還是一頓淋。
最爲悲催的是,她身上的白色工作服是絲質涼款,被雨水打溼後,她裡面穿的內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我擦.這雨下的真是猥瑣啊!”
因爲沒人,她不由得罵出了聲,畢竟等了這麼久卻不見星星出來,被雨這麼一淋,她也就更加急火攻心了。
“不是說了會在下雨之前回來嗎?這雨都下了六分三十二秒了,人呢?逗我玩嗎?”
她嘟囔着,看了一下手中的手機,恨不得將時間重置一樣的百爪撓心,真心越等越焦急。
都說女人不喜歡等人,但卻總擅長讓男人等她們,尤其是逛街或者化妝的時候,恨不得一分鐘有六十個八拍一樣。
伊梔夏倒是與之相反,她雖然擅長等待,但卻討厭對方拖沓時間,不遵守規定。
星星明明說好下雨之前會帶着賀蓮修回來,可如今看來這自然是不可能了。
“這是要逼着我出山的節奏麼.”伊梔夏又嘟囔一句,說實話她不想進去摻合。
因爲門口站着的兩個大漢看起來至少也有一百六十斤以上,一看就是練家子,她一介女流,就算空有一身力氣,但這又不是掰手腕子。
她微微嘆口氣,反正已經淋溼了,她倒是很會適應環境的伸手接了點雨水洗了洗臉,醒醒神。
“好,再等一分鐘,我再給你六十秒時間,如果.咦?”
她正想着六十秒以後要怎麼衝進去呢,就看到大門處的兩個黑衣人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突然着急起來。
平頭跑到另一個板頭身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堆什麼,然後就打開了大門不一會就消失在了紅磚路上。
現在大門口就剩下了一個板頭黑衣人,雖然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但那身肌肉可不是吹得,把黑西裝撐的都鼓鼓囊囊的了。
一見這種天賜良機,伊梔夏也顧不得能不能打得過,趕緊呼呼朝着手掌中吹了幾口氣,意思就是要大幹一場的節奏。
“等會,平頭爲什麼那麼着急的走了呢?”她就在要邁出前腳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值得注意的問題上。
難道是雨下的太大,所以回去拿傘去了?
“呵,這怎麼可能。”她給自己來了個白眼後,禁不住又想,難道是跟星星有關?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咣噹!”
這麼一說,心口就像突然落下哦一塊飛火流星般,霎時間滾燙起來。
與星星這麼久都不見歸來一聯繫,她頓時就慌了。
就算被發現了,可他是外星人,總不至於被人類抓住吧!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他還好嗎?見到賀蓮修了?
一連串的問題襲來,伊梔夏的表情立馬變成了陰天,“啊,真是的,早知道我就跟着他去了.”
這裡畢竟是賀家,她怎麼能在這一點上給大意了呢?
越想心裡面的大石頭就越沉,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越想不好的預感就越明顯。
她長呼口氣,扭頭看向大門邊上的板頭男,最後狠狠一咬牙,也只能將星星的話放到腦後,咬着頭皮上了。
然而相比星星那麼帥氣的突擊,她可就不行了,但山人自有妙計。
“哇啊啊啊啊!”
只見她突然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喊叫着衝了出去,奔着大門處的黑衣人而去。
可能是雨聲遮蓋的原因,直到她快要跑到了板頭黑衣人面前,才被他驚覺。
“你誰啊!幹什麼!還不停下!”板頭大喊一聲,同時邁步上前,肯定是要攔她的。
伊梔夏見狀,而是突然咕咚一聲往下倒去,霎時間變得好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直挺挺的躺在了溼潤的石板路上。
板頭被她嚇了一跳,腳步猛地止住,自是知道這裡面有詐。
“喂!你快起來!”他扭頭看了看周圍,見就她一人,隨即往前幾步,站在離伊梔夏幾步遠的地方,又喊了一句。
“呃嗯..”
伊梔夏支吾一聲,突然微微動動手指頭。
“你是入侵者嗎!”板頭見她還醒着,頓時又倒退了好幾步,同時擺出了擒拿的姿勢,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嗯嗯.林子.”伊梔夏一直低聲的支吾,貌似在說話,可是卻怎麼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
“林子裡.有人.”
艱難的說完這句話後,伊梔夏眼睛一閉,突然昏厥了過去,微微擡起的腦袋與堅硬的地板相撞,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一看就是真的昏過去了。
板頭這麼一看,頓時就納悶了,這突然出現的瘋女人啥也沒幹就昏了過去是幾個意思?
見她是真的昏過去了,他的戒備頓時下滑了好一些,扭頭看着周圍的樹林,開始了新一輪的戒備。
“她剛纔說林子裡有人?”他皺着眉頭往前走了幾步,似乎隨着伊梔夏這麼一說他也開始疑心生暗鬼了。
“也就是說入侵者不止一個人?那這個女.!!”
板頭的話還未說完,回頭再看卻不見了地上的伊梔夏,大驚之餘還未來得及看到底怎麼回事,只覺得耳邊響起一陣斷雨之聲,緊接着後脖頸便被什麼東西狠狠敲擊了一下。
他捂着脖子原地轉了半圈,這纔看清伊梔夏手裡拿着一塊不大的石頭,嘴角有些顫抖,一臉的不好意思。
那表情彷彿在說對不起一樣,讓他看了更是心中怒火噌噌的燒了起來,她竟然敢騙他!
“你是入侵者?你竟敢.”
“還沒昏啊?真是對不起了,看來還要再來一下!”
伊梔夏說完,趁着他還沒緩過剛纔的疼勁,快步往前幾步,舉個胳膊肘子衝着他的腹部就又狠狠來了那麼一下。
速度真心很快,就好像她也是練家子的感覺。
板頭悶哼一聲,肚子加上脖子兩邊的疼痛一起蔓延,即使他纔是真正練過的那一方,可腦子一時間也亂了套,嗡嗡的一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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