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密流剛走能有一分鐘,突然從左後方的小衚衕中跑出來幾個女孩子,氣喘吁吁的一看就知道是在追皇密流。
伊梔夏趕緊轉過臉將臉上的墨鏡一摘,專做路人一般往前面走去。
“姐姐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皇密流從這邊過啊?”一個帶着眼鏡的斯文美女突然叫住了她,問了一句。
伊梔夏嘴角抽了抽,只好笑着回頭,用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表情道,“什麼?!你說皇密流來這邊了?呀!!在哪呢?我怎麼不知道!”
對,她用的就是一般女孩子見到皇密流的反應,而且還是很誇張的那種。
眼鏡妹子見她反應這麼熱烈卻不知道,旁邊的幾個美女扯了扯她的衣服,她趕緊笑了笑,“啊,有可能是我看錯了,謝謝啊~”
知道皇密流來這裡的人可是越少越好,不然都知道了,那要到簽名的機會就更小了。
幾個女孩子說完趕緊隨便的往一個方向去了。
伊梔夏見她們走遠,搖晃着手裡邊的墨鏡,嘴巴撅了撅,“呵,大貴就這麼走了,那我怎麼回去呀?”
這裡可是萍鄉路,離着她住的小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她分文沒有。
想起把她丟在這裡的皇密流那個兔崽子,她剛纔真的很想告訴她們他去哪了,但因爲覺得那跟背後害人沒什麼兩樣,她最反感那種了。
就算害人,也要正大光明的害,這就是她主張的正義。
伸手摸着頭髮,她想想今天晚上還要上夜班,然後再想想自己到現在還沒吃飯,真心的想要罵娘了。
“啊啊啊!我要怎麼回去啊!死大貴!”
另一邊,皇密流小心翼翼的回到車子旁,可能是粉絲不知道這是他的車子,所有並沒有人守在這裡,他趕緊上了車。
手握着方向盤,他的臉依然火辣辣的燒着,一想起剛纔面對面看着伊梔夏的臉,他的心口就一陣緊抽。
他到底爲什麼要臉紅啊!
“呀呀呀!”
實在想不明白,他捂着腦袋將頭髮弄了個亂七八糟,最後憤憤的使勁拍了拍方向盤,這還不能將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覺揮散盡,然後他又猛戳了好一陣喇叭。
這樣折騰了幾分鐘後,隨着肚子咕嚕咕嚕叫了一聲,他趕緊麻溜坐好。
“啊,臉紅什麼的絕對是因爲太餓了...恩恩!”
肚子餓跟臉紅有屁關係啊!
就這樣隨便找了個理由後,他心情舒暢的哼着小曲發動車子,就好像之前的疑問全都不存在一樣,美滋滋的往跟金樂約定好的地方駛去。
然後,他就這麼瀟灑的將伊梔夏要怎麼回家這件事完全忘得一乾二淨。
拿着墨鏡站在報亭前,伊梔夏將墨鏡往老闆面前一遞。
“老闆,我剛不是給你五十塊錢嘛,我把墨鏡還你,你找我二十唄!”
“不行。”
“你要不退錢也行,讓我用一下你電話總行吧?”
“.........”
之後過了十幾分鍾,星星找了過來。
伊梔夏一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財神爺一樣,笑的那是一個花枝亂顫。
“什麼都別問,快點安慰我!”她撲到星星懷裡,腦袋使勁蹭了蹭,就好像小狗在撒嬌一樣。
星星被突然撲過來的她嚇了一跳,有些反應遲鈍的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而後看了報亭的老闆一眼,這才笑着抱住了她。
“寶寶乖,沒事了,有我在呢...”
伊梔夏聽了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噗哧~”笑出了聲,她白話了他一眼,“什麼寶寶,你家寶寶這麼大呀?”
這麼說着,她卻止不住的咯咯直笑,就好像很開心一樣。
星星見她都要笑彎了腰,伸手摸着明顯鼓動加速的心口,嘴角僵硬的微微抿了抿以後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來。
“星星,回家我來給你做咖喱飯好不好?”
“...好。”
“先聲明不好吃也要全部吃掉,不可以浪費!”
“...嗯。”
星星看着張開雙臂走在前頭沐浴陽光的伊梔夏,眉頭微微皺着,其間夾雜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
那種感覺又來了,心臟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
兩人一回到家。伊梔夏就急忙開始着手咖喱飯的準備,還死活都不要星星幫忙。
星星見他心意已決也只好從旁觀看,可即使觀看她都不允許,無奈之下,只能摸着還亂跳個不停的心臟出門,繞着小區花園轉悠了好幾個圈。
半個小時以後,他推門回來。
伊梔夏正把做好的咖喱湯往外端到了餐桌上,見他回來,隨口問了一句,“你上哪瞎逛去了?咖喱飯我已經做好了,你要不要吃?”
星星換上拖鞋,拖着下巴站到了她面前,神色有些凝重道,“伊晚,我想我可能生病了。”
伊梔夏從電飯煲中將米飯挖了一碗出來,反問一句,“瞎說,外星人怎麼會生病?”
星星伸手拍了拍胸口,很是認真的道,“可從剛纔開始我的心臟就一直跳個不停,再這麼跳下去,我就要心率不齊而死了吧?”
而且他怎麼讓它安靜都不行,就好像這顆心不是他的一樣。
伊梔夏繼續挖米飯,頭也不擡,“是嘛,所以說你到底要不要吃咖喱呀?”
“我要吃。你覺得這可能是那個嗎?”
“什麼?”
“人類特有的更年期?”
伊梔夏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瞄了他一眼,然後鄭重其事的說了倆字,“不是。”
開玩笑,一個外星人還有什麼更年期!扯淡!
星星撅着嘴吧往椅子上一坐,簡直要被這種情緒整的神經錯亂了。
他瞥了伊梔夏一眼,想要問問皇密流的事情,但見她閉口不提,他也不好開口,只好問別的話題。
“伊晚,再過二十多天就要去非夢面試了,你準備好了嗎?”
伊梔夏將盛好的米飯往他面前一推,腦子中劃過賀蓮修的臉,趕緊故作無所謂的笑笑,“身爲我的英語老師,我準備的怎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嗯,也對。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水平,如果筆試只是做一些簡單的日常對話,你應該是可以過關的。”星星將題面定的很狹窄,僅限於簡單這兩個字以下。
伊梔夏撅撅嘴,拿起筷子扒了口米飯,嘟囔道,“非夢是大公司,如果他們出的題是按照大學水準來的話,那我也只能認命了。”
對於連高中都沒上,現在又只是稍微學習了一下簡單口語的她來說,非夢出題的高度就是她生死的坡度。
嘛,反正最近因爲發生了太多事,搞得她對白夜的執着也模糊了不少,自然能不能夢想成真也全看老天爺恩不恩准了。
“星星,你不是會模仿形態麼,那...”
“我沒辦法變成你。”
“當我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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