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請來的打手吧,當初在陰山鬼窟的時候,你也不過三印的修爲,既然他敢叫你來,說明你在裡面修爲成果頗豐,如今至少也突破五印了吧,要不要我陪你過兩招?”
江羽面帶笑意的說道,原本他對錦城蕭家是沒什麼好感的,畢竟當初爲了一顆寒玉珠,蕭家請了殺手和妖怪來對付他。
只不過,對於蕭川這孩子,江羽也算是有一面之緣,當初還在陰山鬼窟打劫過他的水泡方便麪,於是也就不打算真的對他出手了。
聞言,蕭川卻是一驚,退了幾步道:“大哥哥,我哪敢跟你動手,當初你就能戰鬼皇,現在肯定更厲害了!”
能戰鬼皇四個字在蕭平聽來有如晴天霹靂,他雖然境界不高,但是對於鬼皇他還是瞭解一二的,非有七印,是打不過鬼皇的!
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臉苦瓜相的看着江羽,頓覺毛骨悚然。
七印啊!眼前這個小白臉究竟是有多妖孽啊,看樣子最多二十歲,怎麼有那麼可怕的實力?
他欲哭無淚,今天算是踢到鋼板了,請來的蕭家小天才都嚇得不敢動手!
原本蕭平計劃,就算蕭川打不過捱了揍,後面蕭家老輩人物也會出手教訓江羽,可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打不起來了啊!
希望破滅,蕭平準備開溜。
“喂,你要走了嗎?”江羽喊道,“你把你家小天才帶來,自己卻想偷摸溜走,不嫌丟人?”
蕭平心想:“丟人就丟人吧,總比再挨頓揍好啊!”
“呵呵……那啥,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我沒想到你是小川的朋友,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今天我做東,您在天宇會所的一切消費,都算在我頭上!”
其實,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蕭川對江羽心存敬畏,可蕭平卻往臉上貼金,硬說江羽是蕭川的朋友。
江羽也不反駁,而是悠悠道:“那多不好意思,我扭斷你的手腕,不但沒陪你錢,怎麼能再讓你破費呢?”
“不妨事,不妨事的。”蕭平尷尬的笑着,額頭冷汗直流,“習武之人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斷個手而已,很容易接上的。”
這番說辭,倒是與趙旭的話很像。
宋禾愣在一旁,顯得十分不自在,都不敢去直視杜欣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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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歡欣鼓舞覺得自己可以在杜欣面前揚眉吐氣一番,誰曾想會出現這樣的結局。
杜欣可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況且她也不願開罪蕭家,既然蕭平有心賠罪,她自然樂得接受。
“好啊,既然蕭大少有心,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江羽,這裡的消費頗高,今天可以好好宰一宰蕭大少。”
這番話,其實是在幫蕭平。
蕭平不在乎他們消費多少,關鍵在於江羽接不接受,只要江羽接受,那接下來就是錢的事兒,錢能解決的事兒,對蕭平來說就不叫事兒!
終於,在蕭平的禱告下,江羽點了點頭,笑道:“那就讓你破費了。”
呼……
蕭平長長的出了口,總算是有驚無險,想想看,七印捉妖師要揍自己的話,紛紛要他半條小命啊!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從陰山鬼窟裡出來的?”江羽看向蕭川。
“大概半個月前吧。”
“跟我說說看,裡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江羽想打聽打聽阿黃的事。
蕭川歪着腦袋想了想,道:“有啊,前一段時間,第一重獄可熱鬧了,鬼族們之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大戰,似乎有人想一統第一重獄!”
“真的?跟我細說說!”
見他們兩人聊起來,如坐鍼氈的蕭平趕緊說道:“你們老朋友見面,我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說完,他給宋禾使了個眼色,兩人慌忙離開。
對於陰山鬼窟的事,杜欣也興致缺缺,便伸了個懶腰,道:“你們慢慢聊,我也要回家休息了。”
江羽忙道:“杜姐,別忘了幫我打聽打聽,七色花和雷鳴石。”
“放心吧,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臨走時,杜欣倒是多看了蕭家小天才兩眼。
蕭川坐下,鼓着眼睛問道:“大哥哥,你需要七色花?”
江羽隨口道:“恩,想要煉製一枚丹藥,七色花是原材料之一。”
“我聽我爺爺說起過,咱們的倉庫裡,好像有七色花。”
“真的?”江羽心中一喜,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蕭川撓了撓頭道:“我也不太確定,等我明天再去問問我爺爺吧。”
“行,明天我就去蕭家登門拜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買下你們家的七色花。”
蕭川作爲蕭家的後起之秀,肯定是被當做未來家主培養的,如果他能從旁說幾句好話,那麼這事兒就容易多了。
“吶,你可不要說我在陰山鬼窟裡打劫你水的事兒啊!”江羽提醒道。
“哈?”蕭川明顯的楞了一下,繼而憨笑道,“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忘了就好,忘了就好,來來,跟我說說陰山鬼窟裡鬼族的事兒!”
“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第一重獄突然變得亂了起來,鬼族們都在抱團,不怎麼對捉妖師出手了,反而跟自己同族打的不可開交……”
蕭川滔滔不絕的講着,江羽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的評判道:“恩,這一戰應該是阿黃他們勝利了。”
夜已深,明月高懸。
此時,數千裡遠的深山之中,兩道身影做賊般的潛行着。
“王不二,你快點啊,怕什麼呀?”一道輕盈的聲音響起,語氣略顯不滿。
山中兩人,正是王不二和豆豆。
王不二縮了縮脖子,道:“師姐,你要來萬壽峰獵殺獨角馬,爲什麼非得拉上我啊!”
豆豆毫不避諱的說道:“當然得拉上你了,要是事情敗露,也好有個擔責任的不是?”
“哈?感情你這是想讓我給你背黑鍋啊!”
“當然啦,江羽不在,這個艱鉅而又重大的任務只好落在你身上了。”
王不二十分無奈,他和豆豆相處了大半年了,實在想象不出江羽這十八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前方,叢林中發出異動,只見一隻同學雪白的馬兒緩慢的朝前移動,頭上長着一個潔白的犄角。
“王不二,上!檢驗你修爲的時候到了!”
豆豆朝前一指,有如將軍發號施令一般,王不二也不敢逆逆的意,頓即從黑暗中竄出,真炁涌動,一道玉樞雷凝聚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