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事務所,江羽到市裡閒逛,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的禮物。
他逛了有些禮品店,要麼就是太俗氣,要麼就是太貴,總之就是不合心意。
他到了一家古玩店,看見了一副字畫,隨口問道:“老闆,那幅畫多少錢?”
古玩店老闆眼裡散發着精光,熱情的說道:“小兄弟好眼光,這幅畫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
“別廢話,你就說多少錢就是了!”
“這幅畫乃顧愷之的真跡,一百萬不二價!”
“哎呀我去,他的畫那麼值錢嗎?”一百萬,那在江羽看來可是天文數字啊!
“當然了!顧愷之多才,工詩賦,善書法,被時人稱爲“才絕、畫絕、癡絕”,他的畫線條連綿流暢,如“春蠶吐絲”。他的畫不知被多少人追捧!”
“臥槽,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從玄天塢雜物間順幾件東西出來了!”
他依稀記得,曾經他二師叔百里熙曾說過,雜物間有一副顧愷之的真跡,還有幾幅其他名家的真跡,但是沒啥用,就被仍雜物間了。
“小兄弟,這幅畫,要不要給你包起來?”店老闆笑眯眯的問道。
江羽卻擺了擺手道:“我再看看其他的吧。”
一百萬,別說賣腎了,賣身他都買不起啊!
店老闆跟上去,又爲他介紹其他畫家的真跡,張口就是十幾萬或者幾十萬。
看了半響,江羽這才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啥……你這裡有沒有一千塊以下的真跡,誰的都行!”
店老闆的臉上瞬間沒了笑意,他沉着臉道:“一千塊以下你還想買真跡?也不是沒有!”
“當真?”
店老闆指了指門口的財神畫像,道:“那畫是青花巷李老頭的真跡,十塊一張,你要我就扯下來賣給你!”
店老闆是在編排他,可江羽卻認認真真的走了過去,摸着下巴道:“財神畫像,倒是比較適合做壽禮,只是……這幅畫看起來筆法也太粗糙了,旁邊居然還有一片污漬,不行不行……老闆,還有沒有其他的?”
店老闆黑着臉道:“沒有,至少我這裡沒有!”
“那哪裡有?”
“城東古玩街,你要是運氣好啊,十塊錢都能買到真品!”
“你不早說!”江羽扭頭就走,店老闆冷冷一笑,自語道:“憑你也想在古玩街淘到真品?老夫縱橫古玩街三十年也不過纔買到一件而已!”
古玩街的水很深,很多人刻意把贗品做舊欺瞞僱主,鮮有真品。
到了古玩街,各大店面的古玩字畫當真是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暇。
江羽有些犯難了,剛纔那店老闆說運氣好才能買到真品,說明這裡假貨很多。
他在玄天塢學了很多,但古玩鑑賞卻未曾接觸。
但江羽畢竟是捉妖師,憑藉獨特的感知,可以大概推斷出古玩的年份。
這也算是他自己的一點優勢,否則在那些琳琅滿目的贗品之中,他可沒信心沒買到真品。
在古玩街慢悠悠的逛着,江羽突然看到一家店中掛着一幅松樹圖,便駐足停下。
古人賀壽,有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之說,以松樹圖做賀禮,明顯再適合不過了。
他走進店裡,靜靜的感知着,那副松樹圖的氣息年歲有些久遠,他估計至少應該有兩百年的歷史。
江羽心下甚是歡喜,兩百年的話,應該就是真品了。
“老闆,這幅畫怎麼賣?”江羽耍了個小心眼,並沒有第一時間問那副松樹圖的價格,而是指着另一副仕女圖。
老闆頓時熱情的說道:“小兄弟,有眼光,這幅畫乃是唐代張萱的真跡……”
江羽心下心下道:“你就吹吧,這畫最多三年曆史,還唐代……”
“你就說多少錢吧?”
“88萬。”
“倒是便宜,可看着不怎麼像是真跡啊。老闆你可別誑我,我買畫是打算送人的,一定要真跡才行!”
“這幅仕女圖絕對是真跡!”
“恩,看着是挺不錯的。”江羽的目光在仕女圖上停留很久,作出一副想買又擔心的樣子來,好半響才指着旁邊那副松樹圖道:“那這幅呢?”
店老闆忙道:“小兄弟,那副可是贗品,不值錢的,送人還是這幅仕女圖更好!”
“贗品啊?”江羽作出一副失望的樣子,又道,“老闆,真跡和贗品有多大區別,就比如說,這仕女圖能賣88萬,那這幅松樹圖能賣多少錢?”
“那松樹圖就值三百塊,你看看上面的落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張崟(yín)的字跡!”
“三百?”
江羽眼睛一亮,立即把松樹圖取下來,然後掏出三百塊錢拍在桌子上,爽朗道:“老闆,這畫我要了!”
說完他也不等店老闆做反應,那着就跑,生怕老闆反悔。
店老闆卻一臉懵逼,半響才道:“這人腦子又問題吧,拿着副贗品跟特麼撿了寶貝一樣!”
江羽卻喜不勝收,三百塊買到一副古畫,簡直不要太爽!
回去時,路過之前那家古玩店時,江羽還得意的朝他揮了揮手,感激道:“老闆,多謝你指點啊!”
見江羽手裡拿着一副字畫,又是滿面春風,跟中了五百萬似的,店主頓時驚道:“我嚓,他該不會真的淘到寶貝了吧?”
“小友留步!”
店主追了出去,道:“小友可否讓老夫欣賞一下此畫?”
江羽直接打開給他看,店主又問:“這畫……多少錢?”
“三百!”江羽眉飛色舞道,“怎麼樣,是不是撿到寶了?”
店主嘴角抽了抽,轉身就回去,並嘀咕道:“老子還以爲什麼寶貝呢,結果是一副贗品!”
聽到店主的嘀咕,江羽卻滿不在乎道:“你懂個屁,這畫至少兩百年曆史,跟你說也是白瞎!”
江羽十分珍視這幅畫,因爲按他現在的經濟狀況來看,他實在拿不出更好的東西了。
終於,楚琳父親的壽辰如期而至,江羽帶着自己的古畫,來到市裡最好的酒店——金色湖畔。
楚琳領着他來到壽宴廳,此時已是高朋滿座,勝友如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