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一個小溝裡坐落着一個村莊,莊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百十口人,而我就出生在這個小山村裡,也不誰給起的名,叫二道溝村,聽說,當年東北王張作霖就是在這個村出生的,不過,我們家可不姓張,而是姓林。
在我很小的時候,便聽爺爺給我講故事,從西遊記講到水滸傳,反正男孩子愛聽的爺爺都會講給我聽。
但這些故事聽多也了也有聽膩的時候,我便鬧着爺爺講別的故事,爺爺想來想去,便給我講了不少鬼故事,當時嚇得我晚上尿尿都不敢出去。
我從小和爺爺相依爲命,從來沒見過爸爸媽媽,更沒見過奶奶,爺爺沒提過,所以我也從沒問過。
我從小一直沒有大名,爺爺給我取了個小名叫小石子,但村裡人都叫我叫小石頭,直到我六歲時村裡來了一個算命瞎子,我的命運也因爲他的到來而改變,我見到那個瞎子時,他正在村裡給人算卦,看上去他有五六十歲,由於他姓耿,村裡人都叫他耿瞎子,他還領着一個小女孩,看年歲,跟我差不多大小,可能是他孫女兒吧,也不知怎麼的,還在我們村落戶了,村裡人幫他蓋了三間房子,就在我家隔壁。
由於他們家剛搬來,又不認識什麼人,有時候家裡窮得都揭不開鍋了,爺爺就讓我給他們家送點糧食,其實,我們家過得也不怎麼樣,過年,過節能吃上個豆腐就不錯了。
這一天,我又給他家送糧食,外面下着大雪,當時耿瞎子和他孫女兒正在門外撿柴呢,聽說我給他們送糧食,耿瞎子很激動。
正在這時,一陣風把我帶的帽子刮飛了,我趕忙放下糧食去撿,撿回來之後,耿瞎子問我,是不是沒有取名子。
我說取了,我叫小石頭,他告訴我說,那是小名,還問我,剛剛是不是帽子被刮飛了。
我說是啊,他摸着自己下巴的鬍子說,爲了感謝我給他們家送糧食,他幫我取個名子
,說什麼,大風颳飛了我的帽子,我的名子中應當有個飛字,人騰空而飛,定有鴻鵠之志,只有浩瀚的宇宙才能施展我的才能,所以,給我取名叫林宇飛。
要換別人,肯定高興壞了,可我卻覺着虧了,因爲那麼多糧食才換一個名子,還有那麼多紅薯,那可是我最愛吃的。
不過,我可沒說,我看到站在他旁邊那個女孩,不禁問道:“耿爺爺,這個小妹妹叫什麼名子?”
別看我經常來他們家,也經常見這個小女孩,但卻從來沒說過話。
“她——”聽我這麼一問,耿瞎子也楞了,隨後笑着說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一直喊她丫頭,還沒給她取名子呢。”
他仰起頭,伸着手,好像在感知什麼,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是不是雪已經停了。”
我擡頭望了望,果然雪已經停了,便告訴他,雪是停了。
耿瞎子意味深長的摸了摸鬍鬚,好一會兒才說道:“即然雪停了,便給她取名叫雪婷吧!”
雪婷,這名子很好聽,比我的名子宇飛順口多了,有時候我就想,這老頭還是向着自己孫女兒的。
“耿雪婷,這名子不錯!”我笑着說道。
“不,她不姓耿,她姓於,應該叫於雪婷。”耿瞎子說完,嘆了口氣,邁步向屋裡走去。
從那天開始,我便和於雪婷熟了,我們倆也經常在一塊玩,還有一個叫小胖的男孩,他和我是發小,也和我們一起玩兒,大名叫王傳宗,意思很明顯,因爲他是老王家的獨苗,讓他傳宗接代呢,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多,可是有一天傍晚,平靜的小山村來了一輛汽車,這輛汽車打破了我們平靜的生活,不對,確切的說,是汽車上的棺材。
記得那天我和於雪婷玩到很晚纔回來,當我送於雪婷回家的時候,看到她家門口停着一輛汽車,我們村很少過汽車,因爲道路很不好走,怎麼會有一輛汽車停在這裡呢。
我們倆帶着疑惑走進她家院裡,只見院裡停放着一口棺材,我打小便有一種對棺材的恐懼感,因爲我聽爺爺講鬼故事的時候說過,棺材是用來裝死人的,我一看這口棺材,便躲要在了於雪婷身後。
只見這口棺材,全身刷着紅漆,紅的就像血一樣,按說,棺材的正面應該有個“福”字的,可是棺材上並沒有福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黃符,這些我都不懂,所以也沒問。
可是於雪婷並不像我那麼害怕,而是看了看那口棺材,告訴我說:“別怕!”然後便拉着我的手向屋裡走去。
說實話,那時候我嚇壞了,真想撒丫子轉身就跑,可是我又怕於雪婷笑話我膽小,只好硬着頭皮跟着她進了屋。
來到屋裡一看,只見幾個中年人正在和耿爺爺說話,自從認識了於雪婷,我就不再叫他耿瞎子了,怕於雪婷聽到了不高興。
耿瞎子好像聽到我們來了,便讓我們去裡間屋裡玩,我們倆應了一聲便進去了,只聽他們說什麼棺材,女屍之類的話,因爲我害怕那口棺材,所以注意聽了幾句。
我心想,難不成那口棺材裡裝的是女屍?說實話,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死人長什麼樣呢。
我就問於雪婷你見過死人嗎?於雪婷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她說去年還見過,當時耿瞎子在爲一家橫死的老人做法事,不成想,棺材突然側翻了,屍體從裡面滾了出來,當時她便看到了。
我出於好奇,問她死人什麼樣,她說,死人和人睡着了差不多,就是臉有點白。
我心想,回頭有機會,我也看看死人什麼樣,於雪婷一個女孩都不害怕,我一個男孩子要是害怕,那也太丟人了。
晚上,他們一直在裡間屋裡說話,我和於雪婷玩了一會兒,便躺她家炕上睡着了。
半夜,我正在熟睡的時候,突然被於雪婷晃醒了,她小聲告訴我不要說話,然後朝外間屋指了指,示意我跟她一塊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