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路太平又把玉墜遞給我,然後說道:“你來看看吧,猜猜裡面的是什麼東西?”
我接過玉墜和放大鏡,其實昨天因爲尹老闆說自己的玉墜戴了有五年了,我也就沒有注意,也沒要求看這個,沒想到路太平竟然知道玉墜有問題。
這個玉墜確實挺大,墨綠色,大約有五釐米高,三釐米寬,是個觀音像,觀音坐在一個蓮臺上,而那個發現的一道紋就在蓮臺旁邊,不仔細看確實發現不了。
但是這個玉墜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絲絲的黑氣。而中間的蓮臺處的東西,可能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我卻可以看出來是一團血黑之色。
路太平開始講解道:“據我猜測,這裡面藏得可能是從死去的幼兒屍體上煉出的一點精血,而這幼兒的怨魂也藏在裡面,因爲這玉墜封的很好,所以這絲黑氣泄露的很少,但是與這個人接觸的時間長了,就會被這股怨氣鎖侵蝕。”
路太平接着問道:“這個玉墜你當初是怎麼到手的。”
尹老闆回憶了下,答道:“這個玉墜是章麗麗替我買的,她是雲南人,家鄉在緬甸和雲南交界的一個鄉村,她在我這打工一年的時候,我們偶爾聊起來,我想買塊玉墜戴着,因爲現在流行佩玉,她就說她家附近就產翡翠,而且跟旁邊的緬甸翡翠是一個礦脈的,說可以幫我們買。”
我給她錢要她幫忙之後,她果然買了這塊玉給我,這塊玉我找人鑑定過,確實是上等的緬甸翡翠,我當時給了她十萬,但專家說這玉市價能賣到二十萬我是賺了。
路太平點點頭:“看來這塊翡翠,當時有一模一樣的兩塊,一塊做了手腳,一塊沒有做,最近她偷偷的趁睡覺時用這塊玉把你身上的玉換掉了。”
說道這句的時候,路太平問道:“尹老闆,你是不是和這個章麗麗關係不尋常啊。”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
尹老闆臉色微微泛紅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我確實和章麗麗有男女關係。”
尹老闆接着說道:“我其實跟小嬌的媽媽感情一直都很好,當初小嬌媽不嫌我家窮,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了我,我一直記掛着這份恩情,所以即使我發達了,也對社會上大老闆包二奶的事情嗤之以鼻。”
“而且最初我對章麗麗也沒什麼想法,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章麗麗越來越好看,看見她總有種抑制不住的衝動,終於有一次,在小嬌媽去國外的時候,終於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說到這裡尹老闆似乎非常的懊悔。
路太平說道:“尹老闆你也不用自責,有些事,恐怕並不是你左右的了的,你再理智也控制不了有心人的算計。”
尹老闆疑惑道:“你是說我被算計了?”
路太平點頭道:“沒錯,不知道尹老闆注意過沒有,章麗麗什麼化妝品都不用,卻特別喜歡噴香水,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爲什麼?”尹老闆充滿疑惑的回問道:“章麗麗這個習慣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沒覺得這有什麼,可能這就是一個人的愛好,而且我很喜歡聞她身上的香水味。”
“那正是問題所在,她的香水,其實並不是在市面上買的,而是自己配的,而且用的是特殊的方法配置而成,加入了被施術者自己的體毛等東西等,估計是她偷偷收集的,而且還要用特殊的辦法泡製發酵,然後配置其他藥水,因爲是自己的味道,被施術者很容易被迷惑,但是其他人要麼聞不到,要麼就不喜歡。”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這香水的味道怪怪的,原來是這麼做出來的。想起來我專門仔細聞過這種味道,就覺得一陣噁心。
尹老闆半信半疑,轉頭望向章麗麗,問她道:“路大師說的是真的嗎?”
章麗麗在旁邊一句不說,只是不住的冷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要人心中發冷。
這時路太平,又轉向章麗麗問道:“你做了什麼,我大體上都猜的出來,但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只是爲了嫁給尹老闆?”
章麗麗突然爆發出一串淒厲的笑聲,道:“我是要嫁給他,我還要殺了他。”
“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反正即使我承認了,你們也沒有法律能制裁我,這些降頭,巫蠱之類,都不可能作爲現代社會的證據的,這時我們巫術在這個時代的悲哀,但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漏洞,我們可以用恰當的方法殺死任何人,而不被懲罰。”
“我這麼做是因爲我已經偷偷懷上了他的孩子?”
旁邊的尹老闆驚訝的問道:“你不是說過,你是因爲不能懷孕,被婆家趕出來的,無家可歸,纔出來打工的嗎?”
章麗麗輕蔑的看向尹太平道:“我當然都是騙你的,真虧你一個大老闆竟然別人說的什麼話都信,我要不知道你曾經做得那些齷蹉事,我都覺得你是個好人了。”
“齷齪事?我尹學東做過什麼齷蹉事,你倒是說說看,可以說我尹學東一輩子做的事都對得起良心。”
這時的章麗麗也變得激動起來:“你說你對的起良心,你還記得和你一起在滇西挖金的祝有德嗎?你的結拜大哥,你是怎麼把他害死的?”
尹學東聽了就是一愣,默然無語一會兒道:“或許我當時做的不算很對,但絕不是我害他,而是他想害死我,我倆一起去挖金髮現了一大塊自然金,他一人想獨吞,偷偷的在我的食物裡下了毒藥,被我發現後,我最後跟他爭鬥時,不小心殺死了他。”
“但我當時怕主張自己是正當防衛不被法院採信,所以索性就把他的屍首推到山澗裡,我最後還按他告訴我的家鄉的位置,給他家匯了一筆錢,這件事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人的地方。”尹學東喃喃自語的說。
“人都死了,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