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奇怪道:“難道附近有什麼動物,或者是村裡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洪天來說道:“這附近大型動物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偶爾會有蛇或者鷹偷吃我養的雞。原來小紅生過一窩小雞仔,沒想到有一天被過路的大蛇吃了大半,要不然我這裡的成員就更多了。”
說完這些,洪天來又補充道:“不過園子裡發出的動靜,和那些都沒有關係,總之你們別管。”
王胖子一邊打哈欠一邊點頭,估計王胖子只要睡下了,就算外面打雷,也不會出去,更不用說出去看了,洪天來對胖子的反應很滿意,但是似乎不太放心我,又對着我叮囑了一下:“什麼都別管,更不要出來,一定要記住。”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他的不信任。
這別墅的側樓一共有三個客臥室,跟睡帳篷的安排方法一樣,王胖子、我和路太平睡在一起,徐教官和吳正南睡在一起,而張玉驄自己睡一個臥室。
到了半夜,這裡的山風很冷,風吹打着窗櫺,傳出沙沙的聲音,周圍一片漆黑,今天晚上又是個陰天,連月亮都看不到,在一個小孤村裡,想想洪天來這些天就他自己一個人,他竟然不會害怕嗎?牀外的夜色和黑茫茫的山融化在一起,只覺得自己的周圍被四面八方的黑暗包圍起來。
按照常理,這麼一整天在崇山峻嶺裡奔波,應該很快就能睡着。但我卻沒什麼睡意,王胖子的呼嚕聲卻是很快就打了起來。
這時我感覺身邊的路太平也沒有睡。我試探着跟他說話道:“路太平你睡了沒有?”
路太平“嗯——”了一聲,應該是沒有睡呢。
我問道:“你爲什麼不睡啊?”
路太平道:“我在想一些事。”
我問道:“你想什麼事呢?”
路太平這時對我說道:“也不是很重要的什麼事,只是有點疑惑,對這個洪天來感到很奇怪而已。”
“洪天來看起來人,很好啊,怎麼奇怪了?”
“他的人是很好,但是你知道我是學風水的,但是你不知道我們學風水都會一點算命之術,雖然不是特別準,但大多數時也都是差不太多的,尤其是看過去的事。”
“嗯,那你看出什麼了?”
“當他說他一個人住,單身的時候,我就覺得特別奇怪,因爲他應該是雙妻之命,而且應該有一個孩子。”
“什麼叫雙妻之命啊?”我奇怪道。
“雙妻之命又很多種,如果在古時候,可能會娶一大一小兩個老婆,但是在現代,往往會離婚再娶一個,而洪天來卻說他只有一個妻子,而且我看到洪天來的夫妻宮,應該有一個老婆是外族的,但是聽他說他的妻子是他的同學,那麼應該不是外族的人,這是他的經歷和麪相不相符的第一點和第二點。”
“嗯,還有嗎?”
“還有,他說沒有孩子,但是我在他的子孫宮裡,明明看到他有個孩子,這點也是要我疑惑不解的。”
“也許你看錯了吧,面相這種事,不是肯定能看得準的。”
路太平搖搖頭道:“我的相術不同於市井相術,是我的風水老師親自傳授給我的,算未來不敢說,但算過去我從未失手過,而且一共有三點跟我看到的不符,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偶然,一定洪天來隱藏着一些秘密,沒有說出來。”
“他就算有一些秘密,只要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也不用非得刺探別人的隱私吧,我看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那你呢,你又爲什麼睡不着呢。”路太平看我勸他睡覺,又反問我道。
我沉默無語了一會兒道:“我就覺得洪天來的囑咐特別奇怪,所以我特別放在心上,可能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吧。”
我和路太平都沉默無語,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但是也都想慢慢的睡着了就得了。
但當我慢慢的有點困了,在似夢似醒之間的時候,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沙沙聲。
這個別墅的後面也種滿了花,所以如果有東西穿過那片花草,就一定會傳出聲音。這個村莊太安靜了,不知道爲什麼,這一陣兒,王胖子也停止了打呼嚕,所以聽着外面的聲音,我覺得特別清晰。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應該就是洪天來所說的奇怪聲音了吧。
我本來想遵循他的要求,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可是這聲音不斷的傳過來,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特別的清晰。我可以清楚的聽到一定有什麼東西劃過花草,“沙沙沙——、沙沙沙——”,我雖然不想去管,但是這聲音卻像一隻小老鼠,爬進我的身體,在撓着我的心。
我想着這應該肯定不是動物,動物的行進不會這麼慢,這麼有規律。應該刷的一下就過去,而且後院也沒什麼東西,除了花草,既沒有兔子和雞,也沒有可以吃的水果糧食,動物在裡面穿行能有什麼用。
難道是人,這荒山野嶺並不想洪天來所說的,只有他一個人,而是還有一個別人,不過如果是人,他住在哪啊,爲什麼要在這一個寒冷的夜晚,在瑟瑟的寒風中亂動呢。
我腦海裡忽然閃出很多畫面,比如說野人,比如說殭屍,雖然殭屍我也對付過,不是十分害怕,但是人一旦想象恐怖的場景,就會自然覺得恐怖,而不會想着到底應不應該害怕,比如說,都說鬼無形無質,但是見到鬼還是嚇得要死,很多人都是見鬼嚇死的,而鬼是掐不死人的。
“算了,既然人家交代過我這座房子的規矩,我就遵守好了,反正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就算是什麼邪祟之類,既然主人沒跟我說要我抓,我也應該不要多管閒事,反正住一晚就走了。” 我不停的這樣告誡自己。
可是現在卻睡意全無,更麻煩的是,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了類似嗚嗚的哭聲,但這哭聲跟普通的哭聲還不一樣,雖然感覺有點像半夜痛苦的女人,但是聲音卻不完全像女人,而是有點甕聲甕氣的嗚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