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小聲一點,別把外面我弄昏的保姆給吵醒了,我剛纔看了他家這個房子只有他和她保姆兩個人。
劉縣長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孩子可能是個“賊”,忙拿出一副循循善誘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小小年紀,何必做犯法的事情呢,你要是現在犯法可能一輩子就毀了,當然你要是家裡有什麼困難,可以告訴我,我身爲一縣的父母官,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他本以爲對我這麼一個小孩子,用這麼一套入情入理,毫無毛病的話說出來,我應該馬上低頭認錯,然後求他原諒呢,可以看得出他對自己現在說的話,也是覺得非常滿意,但是沒想到我就冷冷的看着他,無動於衷的樣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換了個語氣道:“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這裡也沒啥錢,其實縣長公工資也很低的,而且我女兒去年我送出去留學了,花錢的地方不少,所以我實在拿不出多少錢,當然幾百塊還拿得出。”
看我仍然無動於衷,他又急忙說道:“真的我家倒是還有存摺,但是都被我老婆藏起來了,她這兩天出去旅遊了,我也不知道上哪裡找,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也不知道密碼是多少。”
我也懶得看他表演了,直接問道:“我不想要你的錢,我問你,剛纔那個苗剛你是怎麼認識的,你剛纔跟他說話的時候好像提過一個你稱爲大師的人,這個人是誰?”
劉縣長看我這麼問,眼睛轉了幾下,突然意識到:“難道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小先生,啊不,小神仙,這個大師我倒是認識,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看來這劉縣長到還真是個聰明人,馬上就知道我是誰了,我問道:“你怎麼會不知掉這個大師的名字呢,難道你倆沒見過幾面,既然那樣你怎麼會那麼聽他的話。”
劉縣長趕忙解釋道:“
這個大師是我四五年認識的,那時候我還是市裡的一個小科長,沒想到有一次在道上走,竟然被一個人攔住,這個人穿着一身中山裝,帶個小金絲墨鏡,還帶了個禮帽,然後對我說,‘先生,我贈你一卦吧’。”
“我這人其實本不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突然他又意識到什麼似的,望了我一眼,馬上補充道:“我是說那時候,但現在我對易經法術什麼的是深信不疑的,因爲我真的見識到大師的神奇。”
然後他繼續說道:“因爲我當時正好沒事,一看他的一身行頭,又不像普通的江湖騙子,所以就要他給我講講,結果他說我馬上就官運亨通,就在這一兩個月之內,我根本不信,但他也是笑笑不說話,並沒有跟我爭論什麼,只說是‘到時自知’。”
“果然兩個月之後我就被市裡選拔到市委工作,給市委書記當了兩年秘書,市委書記高升,問我跟他走不,我正在考慮這件事呢,因爲我女兒那時正在念高一,準備高考,我怕她媽一個人照顧不了她,所以也正猶豫。”
“沒想到我正好在這時候又遇到大師,又是在道上偶遇,還是一套中山裝,戴個墨鏡和小禮帽,這次我遠遠的主動跟他打了招呼,邀請他去我家做客,他也沒推辭,只是問我上次算的準了沒,我趕緊說準、準、特別的準,邀請他去了我家,大師也沒推辭。
“我跟大師講了我遇到的事,大師就告訴我,還是選擇不跟市委書記上去,因爲市委書記可能過兩年仕途上就會有挫折,勸我留在市裡,最好是有機會到某個縣當個副縣長,今後還有提拔,而且勸我以後跟這個升上去的市委書記保持距離,然後就又告辭了。”
“我當時也是半信半疑,但是本來這時我就覺得選擇比較矛盾,所以也就聽從了大師的建議,以照顧女兒爲理由留在了市裡,就要我在市裡某局當個局長,後來沒想到基層縣裡
缺個副縣長我就下來了,沒過兩天原縣長就因病死在任上了,我就成了代縣長,沒想到去年換屆選舉,我就又被選成了正縣長。”
接着,他又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果然沒過兩年,原先的我跟着的市委書記,就被抓起來了,還好那段時間,我跟他也算保持距離,最終也沒牽扯到我。”
劉縣長羅裡吧嗦的跟我講了半天,我半天沒聽到關於他口中大師的啥信息,只知道是個會算命,而且算的很準的傢伙,但除了衣服,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就又問他說:“難道你最近就沒有再遇見他嗎?”
劉縣長點點頭,又搖搖頭道:“見倒是沒見過,但是前兩天突然我在縣政府辦公室接到個電話,告訴我他是那個大師,我很高興本來想繼續問問他我以後仕途會怎麼樣,但是他只是說有兩個朋友從外地過來,要我幫忙照顧一下,有什麼事求到我,就幫他倆一下,以後有緣還會來看我,接着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你就乖乖聽他的話,以苗家叔侄倆是考察投資項目的理由,要別人來照顧他們?”我問道,對這個劉縣長我沒有多好的印象,所以他雖然是我的父母官,我卻對他沒有半點尊敬。
“沒錯沒錯,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比如上邊領導有親戚過來考察,我們也以照顧投資考察人員爲名招待他們。”
我看着劉縣長也沒知道什麼,對我也就沒什麼用,但是又不能留着他,要他告訴苗剛我的身份是什麼,想了一下,從衣服裡拿出一個包,包裡面有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我從中拿出一根極細的針。
然後我對他說道:“劉縣長,我叫林宇飛。”
劉縣長看我拿出一根針,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感覺他有點害怕,對我說道:“林小神仙,你到底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告訴我,拿針出來是幹什麼,我最近身體覺得挺好的,不用鍼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