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袖沒搭理這名保安,而是朝唐男遞去徵詢的目光,“唐男,你怎麼看?”這話問的就好像在問元芳似的。
蘇紅袖現在對唐男還是很信服的,若是沒有唐男,也不會這麼快就把丟失的現金給找到,所以她相信,唐男肯定有挖出竊賊的辦法。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竊賊可以百分百確定是我們公司的內部人員。而且竊賊很聰明,知道幾百萬現金想要帶出公司,必然會惹人注意,所以就將現金藏在這個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裡,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將這些現金轉移出去。”唐男分析道。
“那爲什麼竊賊要偷走賬簿,並且將賬簿藏匿到你們內設部呢?”蘇紅袖不解道。
這一點,不僅僅是蘇紅袖迷惑不解,周圍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賬簿的價值是跟公司的賬目掛鉤,並不存在實際的經濟價值,如果竊賊只是爲了求財,根本不需要對賬簿下手,更別說專門將賬簿藏到米蘭的辦公室了,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我猜,竊賊是爲了混淆視聽,或者也可以稱之爲栽贓嫁禍。”唐男指了指地上的現金道:“這些錢纔是竊賊的首要目標,但是了爲了保險起見,他故意拿走了不相干的賬簿,單獨藏匿,目的就把大家的目光引開,產生錯誤的思路。”
唐男頓了頓,又繼續道:“如果再更進一步分析,竊賊爲了保護自己,特意做了雙重保險。第一,竊賊或許和我有怨,並且知道我可以自由出入米主管的辦公室,所以便將賬簿藏匿在此處,拿我作爲第一道保險,一旦事發,我必然會成爲嫌疑人。”
“有道理。”蘇紅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一旦成爲嫌疑人,就等於給竊賊加了一道護身符,而且他若與你有怨,這麼一做,也等於是在報復。不過,這是第一,那第二道保險又是什麼呢?”
“第二道保險就是楊偉,
竊賊極可能知道楊偉昨晚來過公司,甚至如果大膽猜測的話,搞不好竊賊正是看中這一點,所以才選擇在楊偉來公司的這段時間進行作案,而楊偉又是內設部的副主管,一旦我的嫌疑洗脫,那麼楊偉就必然會變成嫌疑人,而且因爲楊偉的行徑見不得光,很難再洗清嫌疑。”唐男道。
分析到這裡,無論是蘇紅袖,還是其他跟隨而來的高管和員工們,多多少少都有了幾分恍然之意。
不過也有人例外,賈大兵的臉色就很差,甚至明顯非常驚慌,他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着唐男,腳步動了動,似乎想趁人不注意趕緊走開,但不知道爲什麼,最終咬咬牙又留了下來。
“唐男,如果你的分析是對的,那麼是不是說,誰在公司跟你結過仇,誰就有嫌疑?”蘇紅袖問道。
此言一出,周圍人羣紛紛騷動起來,不少人審視自身,有沒有在什麼時候跟唐男發生過摩擦,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壓根就沒跟唐男接觸過,自然就不存在什麼結仇的事了。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只能作爲一個參考,畢竟咱們是要講證據的。”唐男淡淡的說道,目光掠過衆人,落在了賈大兵的身上。
來公司上班以後,唐男只跟兩個人結果仇,首當其衝的就是賈大兵,其次就是楊偉。如果排除楊偉的話,那麼賈大兵的嫌疑就很重了。
而且從種種情況來看,賈大兵確實有作案的便利之處,他本來就是保安隊長,對於公司的安保措施很瞭解,破壞監控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的事。
“你特麼盯着我看幹什麼?”此時的賈大兵本就心虛到極點,面對唐男的目光,他內心的慌亂就更加無法剋制了,硬着頭皮呵斥道。
“賈隊長,你激動什麼呀?”唐男呵呵一笑,隨即朝那名癱軟跪在地上的保安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別動不動就下跪,給我站起來。”
那保安看了唐男一眼,戰戰
兢兢的起身。
“我問你,這間儲物房的鑰匙,確確實實只有你身上纔有麼?”唐男問道。
“沒……沒錯,儲物房的鑰匙只有一把,這裡平常也沒有什麼人來,所以就交給我來掌管。”那保安點點頭,哭喪着臉道:“可我真不是竊賊啊,要是這裡被竊賊撬了鎖,還說的過去,可門鎖都是好的,我真不知道竊賊是怎麼把現金藏進來的。”
“呵呵,或許竊賊手上本來就有鑰匙,要真是撬了鎖,豈不是很快就被人發現了麼?那把錢藏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唐男淡淡一笑,又道:“除了你自己以外,平常還有誰能接觸到你手上這把鑰匙?”
那保安怔了怔,隨即下意識的朝賈大兵看去。
賈大兵一瞪眼:“問你你就說,狗眼珠子別亂看。”
保安迫於賈大兵的淫威,慌忙收回目光,搖頭道:“沒有了,除了我,平常也沒人碰這把鑰匙。”
唐男臉一沉道:“這麼說,你是打算扛下這事了?鑰匙只有你有,現金又藏在這裡,那你不是竊賊,還有誰是?”
“我沒,我……我我我真不是。”那保安聽到這話,嚇得魂飛魄散,兩腳一軟,看樣子又要下跪。
可這時,賈大兵忽然道:“是他應該不會錯了,來幾個人,把他給我控制起來,真沒想到我們保安部居然出了一個這樣的敗類。”
幾個接到賈大兵指示的保安衝出來,將這名哭哭啼啼的保安給迅速控制起來,被控制的保安掙扎着想要辯解,可賈大兵忽然衝過來,二話不說,照着對方的臉就是幾個大耳刮子扇下去,那力量可真叫一個重,牙都打飛了,口鼻瞬間冒血。
“把他給我拖下去,待會兒交給警方處理。”賈大兵一邊下達指令,一邊又轉頭對蘇紅袖道:“蘇總,這是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在我們保安部居然出了一個包藏禍心的內賊,回頭我一定認真反省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