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他,何向陽也沒法裝下去了,只好期期艾艾的站起身道:“這個……這個有點難度啊,我沒什麼底。”
何向陽確實沒底,或者說,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這隻禿鷲,恐怕得讓他師傅出手才行。
要知道,鳥類越大越難馴服,越難控制,何向陽的水平還沒到達這種程度,而且何向陽剛剛在觀看金偉雄和禿鷲打鬥時,已經發現,這隻禿鷲很不一般,不是一般的鳥類能比,好像有某種智慧似的,對付這種鳥,那就更難了,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喪命。
“何先生,你可是馭鳥專家,剛剛的馭鳥手段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就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謙虛了吧?還是說,你看不起我這個老太婆?”老太君說到最後,明顯帶上了一絲怒意,臉色沉了下來。
也不怪,之前何向陽自吹自擂,把自己捧得太高,現在真到了需要他的時候,他又開始退縮,換誰見了都會生氣。
“何向陽,你他孃的還不趕緊答應!”陳大水急了,臉紅脖子粗的瞪着何向陽,要是何向陽得罪了老太君,到頭來吃虧的肯定是他,要不是參加壽宴沒能攜帶槍支,恐怕他已經掏出槍指着何向陽的腦袋逼迫了。
其它賓客們,也都在看着何向陽,誰讓何向陽是這裡唯一的馭鳥專家,之前大家沒能記起他來,現在想起來了,自然認定何向陽必須出手,否則今天要是被扶桑人打了臉,這口氣肯定要發泄在何向陽的身上,連帶着陳大水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我……”何向陽吞吞吐吐了半天,卻始終沒句準話說出口,他現在心裡別提多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他今天就不該來。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知道自己退無可退,否則不說老太君或者那些賓客會不會讓他活着離開,單是陳大水就會他給生吃了。
就在何向陽打算硬着頭皮答應下來的時候,意外出現,那隻落在石柱上的禿鷲,像是聽懂了人話似
的,忽然雙翅一振,帶着一股腥風就朝何向陽這一桌撲了過來。
何向陽大吃一驚,慌亂的將玉哨塞入口中,可還來不及吹奏,那禿鷲就已經臨近,尖銳的爪喙,如同致命的兵器,讓人寒毛直豎。
同桌的唐男第一時間護住了胡媚兒,冷峻的看着撲來的禿鷲,手中已悄無聲息的捏住了幾根筷子。
而同樣是在這一桌的李鶴,因爲離何向陽近,也被籠罩禿鷲的攻擊範圍內,他一個豪門公子哥,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危機來臨給他的本能反應,就是往桌底下躲。
好在,李鶴身邊的兩個保鏢都不是一般人,反應敏捷,出手迅猛,第一時間就做出了防禦反擊。
只見這兩名保鏢齊齊跨前一步,將躲在桌下的李鶴護在身後,隨即各自出手,一人以擒拿手法要鎖住禿鷲雙翅,一人以鐵拳直襲禿鷲的腹部。
兩名保鏢都是從部隊退役的兵王,身手一亮就高出之前那個金偉雄不止一個層次,而雙雙聯手之下,戰鬥力更是暴漲,本應該對付這樣一個禿鷲,並不是什麼難題。
可是誰知道,禿鷲靈性十足,陡然拔高身形,讓開了兩位保鏢的攻擊路線,迅猛的以空中俯衝之勢,下壓而來。
這一下太過突然,兩名保鏢來不及變招,又不能閃躲將被保護的對象李鶴給暴露出來,所以只能倉促應對,幾乎一瞬間,兩名保鏢的肩膀就被抓破,好在避開了頸部動脈,並沒造成致命的傷勢。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直到兩位兵王受傷,衆人才反應過來,老太君急忙喝道:“快去保護小李子,不能讓他傷着了。”
只見老太君身邊的兩名黑衣女子其中一位,揚手一揮,一枚袖刀閃電般劃過,直奔禿鷲俯擊的身形。
禿鷲似乎察覺到危險,猛然變相,朝另一邊飛去,又重新回到了石臺上,雙爪一立,目泛寒光,卻又一動不動了。
“小李,你怎麼樣了?”老太君朝着唐男那一桌的
桌下抖動的布簾關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李鶴的聲音從桌下的布簾裡面傳出來,帶着懼意。
胡媚兒朝桌下看了一眼,見布簾映出的李鶴身軀,一直在顫抖,她不由露出鄙夷之色,心想,果然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貨色。
“鶴少,已經安全了。”兩名保鏢手上的肩膀並沒有流血,透過撕裂的衣服可以看到他們裡面穿着防彈衣,難怪敢用身體硬抗禿鷲的利爪。
桌下的李鶴聽到保鏢的話,這才慢吞吞的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看到那隻禿鷲安分下來,顫抖的身子才逐漸平緩。
“你們去把那鳥給我殺了,今晚我要喝禿鷲燉湯。”李鶴自覺失了顏面,羞怒之下大發雷霆道。
兩名保鏢臉色微變,剛剛的交手讓他們明白這隻禿鷲不好對付,真要是硬戰,恐怕他們都有性命之憂,僅僅是爲了讓李鶴解氣,就讓他們冒生命風險,他們自然有些猶豫。
“你們倆還愣着幹什麼?我養着你們,就是讓你們裝傻充愣的麼?快去給我把那鳥給殺了,不然你們都給我滾蛋。”李鶴怒道。
兩名保鏢迫於李鶴的權勢,忍着內心的屈辱就要動手,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好一個霸氣的大少爺,受了驚嚇就要殺鳥燉湯來解氣,既然你有這麼大的脾氣,那何不自己親自動手,而是隻能靠別人呢?還是說你大少爺的命值錢,別人的命就不值錢?”
說話的正是唐男。
唐男看不慣李鶴的做派,仗義執言,雖然贏得了兩名保鏢感激的眼神,但卻讓李鶴火冒三丈。
“你他麼的算什麼東西?老子使喚保鏢,管你什麼事?”李鶴指着唐男大罵道。
“你又算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個靠父輩祖輩的餘蔭才能作威作福的可憐蟲而已。要是沒了家世,誰會把你當回事?在我眼裡,不說這兩位保鏢兄弟強過你百倍,在場的人,除了這幾個扶桑人,哪個不比你有能耐。”唐男冷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