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看到白思城離開,段雲從桌上拿起了那張銀行卡說道:“這卡你拿走。”
“段老師……”
“別叫我老師!”
“額,段哥……這錢你還是拿上吧。”白思城眉頭一皺說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矯情!無功不受祿,錢我不要,有時間咱們可以一起吃個飯,探討一下音樂啥的。”段雲將那張卡硬塞給了白思城。
“ 對,回頭一起吃個飯,探討一下音樂。”白思城聞言後驚喜的連聲說道。
“ 那會頭見!”
“ 會頭見。” 白思城說完,這纔拿着那張銀行卡轉身離開。
看到白思城離開,段雲這才鬆了一口氣。
“ 想不到你居然連送上門的錢都不要,啥時候覺悟這麼高了。”此時楊穎看到段雲重新坐下後, 嘻嘻笑着對他說道。
“能別提傷心事麼?” 段雲一臉的肉痛的樣子,說道:“我現在已經開始有點後悔了……”
“ 呵呵,那你現在找他要,應該能要回來吧。”楊穎咯咯笑着說道。
“ 還說呢,要不是你把那張白條扔了,那四十萬我早就笑納了,而且還不用給他當什麼狗屁師傅!”段雲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意思還怪我嘍,再說你當初把借條給我,那四十萬就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有啥可心疼的。”楊穎小嘴微微撅起,對段雲說道。
“ 對對對,你胸大你有理!”段雲點頭說道。
“找死!”楊穎聞言,頓時俏臉一紅,將手中的碳素筆扔向了段雲,同時揮舞着小拳頭錘向了段雲。
“ 呵呵。”看到楊穎站起身子‘暴打’段雲,桌子斜對面的劉琳娜臉上露出了笑意,對段雲說道:“四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當真就不想要?”
“天生不會掉餡餅,再說你覺得我是個當師傅的料麼?”段雲撇撇嘴,接着說道:“ 若是我剛到學校的那兩天這小子送我四十萬拜師的話,我肯定想都不想就直接把錢裝兜了,現在嘛,有教那白思城的時間,說不定我在這學校能賺更多的錢!”
“ 哦?” 劉琳娜聞言一怔,說道:“你當真有自信能在這學校賺到四十萬?”
“ 現在距離目標只剩下三十四萬了,之前我破了學校百米記錄,已經賺了六塊了。”
“這個確實了不起。”劉琳娜聞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之前我也聽說過你報名參加了很多學校的社團比賽,難道你真的有把握全部都能獲獎?”
“實話說,我還真沒把握,因爲這學校是真的藏龍臥虎。”段雲聞言搖搖頭,接着從桌上的盒子中取出了一塊巧克力,嘿嘿笑着對劉琳娜說道:“其實就比如這巧克力,如果你不打算嘗試把它咬開,永遠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夾心的,人也一樣,如果不去拼一把,或許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 這塊巧克力送你!”
段雲說着,微笑着將手中的那顆巧克力,遞給了劉琳娜。
“謝謝。”
劉琳娜抿嘴一笑,從段雲的手中接過了那顆巧克力。
……
第二天早上,段雲依舊如往常一樣上學,只是他帶上了歐陽湘楠的球拍,準備還給她。
但直到上午開始上課,段雲都始終沒有再見到那個歐陽湘楠。
不過這也合乎情理,畢竟歐陽湘楠的病情確實越發的嚴重起來,在段雲看來,此刻的歐陽湘楠十有八九已經被送進了醫院中,而且以段雲對她病情的預估,歐陽湘楠或許永遠都無法再回到學校!
畢竟身患如此重病的學生就如同一枚定時**,隨時會有在學校暴斃的可能,所以任何稍微有頭腦的校長都不會貿然將這種學生留在學校中的!
雖然對歐陽湘楠的事情有些惋惜,但兩人畢竟沒啥交情可言,所以段雲並不會有什麼傷感的情緒,畢竟這就是人生。
而當段雲上完第二節課後,卻被班主任老師從教室裡叫了出去。
跟着班主任李老師,兩人來到教導處旁邊的會議室中。
進入小會議室後,段雲看到兩男一女三個中年人正在那裡談論着什麼,其中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段雲是認識的,他正是學校的教導處主任,名叫齊鵬飛。
“ 段雲同學,過來坐。”齊鵬飛看到段雲後,對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對面。
“齊主任,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此時段雲似乎發現齊主任旁邊的那對中年男女似乎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善,於是皺着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齊鵬飛看了那中年男女一眼後,對段雲說道:“這兩位是咱們學校高二一班白思城同學的家長,他們有事情要問你。“
“額。”段雲應了一聲,一臉疑惑的看向了那對中年夫妻。
只見這對中年夫妻都帶着一副眼鏡,男的身材偏瘦,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裝,長相比較斯文,而那中年女子則保養的很好,長髮披肩,臉上皮膚看起來很白淨光潔,只是她雙眼旁的魚尾紋則清晰的出賣了她的年齡。
“你就是段雲?” 此時那中年婦女率先發話,一臉陰沉之色。
“ 沒錯,我是段雲,阿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段雲皺着眉頭問道。
“哼,我們今天爲什麼找你你應該心裡清楚!”白思城母親冷哼了一聲。
“事實上我不清楚。”段雲搖搖頭,接着說道:“另外我和你兒子白思城只見過兩回面,也沒什麼交情可言……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段雲說着,就要起身離開。
“站住!!”看到段雲要離開,白思城母親也猛的起身對段雲呵斥了一句,接着說道:“想走可以,但你必須把敲詐我家思城的那四十萬還回來!!”
“什麼?” 段雲聞言頓時眉頭一皺,轉頭對白思城母親說道:“你說我敲詐?”
“ 沒錯!我兒子前天給我打電話,張口就管我要四十萬!說什麼彈鋼琴打賭輸給了你,他要兌現賭約。”白思城母親用手扶了扶眼鏡,冷笑着說道:“我兒子的鋼琴水平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師,但至少在他這個年齡段也算頂尖的!你怎麼可能彈鋼琴贏了我兒子,我看分明就是你在學校敲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