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道長出關了。!”
“他一直在研究一種強橫的神通,不知道是否成功,如果成功的話,他戰力必然提升巨大。”
“唉,如果前段時間,全一道長在的話,那剛入門的陳陽,也不會被夜神宗帶走了。”
“說得也是,全一道長,可不是何曙那麼軟弱。”
“噓,別亂說話,如果被何家的人聽見,你麻煩了。”
……
七道鐘聲漸漸停歇,但整個華擎劍門的議論聲,卻並沒有停止下來。
堯和全一道長,是劍門弟子的精神信仰。
現在全一道長出關,自然是引起極大的轟動。
於此同時,劍堂之,齊聚幾十名華擎劍門魄相境的修者。
在正方,一名清瘦長鬚的老者,端坐在那裡,雙眼微閉,氣息綿長,彷彿是睡着了一般。
他並不顯眼,即使是坐在正對門的位置,也有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彷彿,他和周圍的空間,融爲一體了。
劍堂其他魄相境修者,都正襟危坐,一言不發,寂靜得落針可聞。
連後續進入劍堂的人,也都保持安靜。
他們看向首那名老者,眼神充滿了敬畏。
不到一分鐘,整個華擎劍門,除了正在閉關的魄相境修者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到了。
首的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眸,目光平靜,沒有絲毫的鋒芒。
他掃了眼全場,最後看向了何曙,道:“何長老,先給我講講,我閉關這些年,都發生了些什麼。”
“是,掌門!”
何曙站起身來,恭敬道。
他雖然對劍門其他人時,頗爲自傲,但面對眼前之人,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因爲此人,是全一道長張三丰。
在華擎劍門,門主,或者說宗主,是堯。
而張三丰,大家平日裡,雖然稱呼其爲全一道長,但當面稱呼其爲掌門。
接着,何曙把華擎劍門這些年的事情,大致給全一道長講了一遍。
說起來,也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大事。
在何曙講話的時候,全一道長一直微微頷首,一言不發,彷彿入定了一般。
等何曙講完,他擡起頭,淡然問道:“講完了?”
“是,掌門。”何曙恭敬道。
全一道長點了點頭,盯着何曙,沉聲道:“可是,你似乎漏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非常重要的事情?”何曙愣了下,心頭一跳,暗想難道全一道長說的,是夜神宗來過的事情?
沒等他接着說下去,全一道長接着道:“據我所知,前段時間夜神宗的人來過,他們帶走了一名我們劍門的弟子。
當時,林長老、章執事據理力爭,要保住那名弟子。
而你何曙,作爲當時的劍門領袖人物,卻極力主張,把陳陽交給夜神宗。
還對林長老、章執事、陳陽出手,可有此事?”
何曙皺了下眉頭,低頭瞥了眼林淵、章經綸,眼閃過一抹恨意,心想肯定是這兩人,把事情告訴全一道長的。
他連忙解釋道:“掌門,那叫陳陽的弟子……”
“無需解釋。”全一道長打斷了何曙的話,道:“無論陳陽是對是錯,他都是我們華擎劍門的弟子,算是處置,那也應該由我們華擎劍門處置。可是,你居然把他交給了夜神宗,是在示弱嗎?”
何曙面色難看道:“掌門,不是示弱,而是陳陽殺了夜神翼的徒孫,如果不交出陳陽,夜神翼追究起來,我們……”
“哼。”
全一道長冷哼一聲,平淡的面容,露出憤怒之色,呵斥道:“何曙,說白了,你是害怕夜神宗,畏懼夜神翼,你才把陳陽交出去!”
這句話,的確說對了。
可是,何曙不接受,他內心也不承認。
他覺得,自己不是膽小,自己是爲了整個華擎劍門的大局。
他微微躬身,解釋道:“掌門,我也是爲了整個劍門的存亡,若是夜神宗打過來,我們……”
“夠了!”
全一道長怒喝一聲,站起身來,道:“現在陳陽被帶走,我們也救不了。不過,何曙你作爲門長輩,不保護後輩弟子,反而主動令其送死,你難辭其咎。”
頓了下,他接着道:“我決定罰沒何曙的洞府,取消百年修煉資源。其他華擎劍門長老、執事,引以爲鑑。”
此言一出,劍堂衆人,皆是露出驚容。
因爲這處罰,實在太重了。
何曙的洞府,也在凌牙峰,但不同於一般花靈石便可使用的洞府,他的洞府屬於他自己,可永久使用。
關鍵是,他的洞府,是整個華擎劍門,最頂級的洞府之一,星能、靈氣之濃郁,是一般洞府的數倍,甚至十倍。
何曙藉助這洞府,加劍門給的資源,他不僅令自己修爲迅速提升,甚至整個何家都受益。
何逑、何挈,都是在他洞府修煉,纔有今日。
現在,收回他的洞府和資源,簡直是要了他半條命。
沉默了下,何曙忙辯解道:“掌門,此事我縱然有不對,可出發點是好的,豈能因爲一個小小的陳陽,而讓我……”
“小小的陳陽?”全一道長打斷了何曙的話,沉聲道:“在你眼裡,華擎劍門弟子,還分大和小,是嗎?小小的陳陽,便不用救,可以拿來犧牲?那麼,我想問問,誰又是大?”
何曙面色難看,啞口無言。
這時,何逑站起來,激動道:“掌門,何長老爲了大局,痛心將陳陽交出去,已是……”
說到這裡,何逑突然閉了嘴巴,臉露出痛苦之色。
原來是全一道長的氣勢將他鎖定,他無法承受壓力。
“何曙、何逑,看來何家在華擎劍門,很強嘛!”
全一道長冷冷地看了眼何逑,道:“除了對何曙的懲罰之外,何逑取消刑堂長老職位,減除十年資源。”
說完,他徑直往外走去,聲音傳來:“華擎劍門想要崛起,想要回到當年的巔峰,可不是恃強凌弱能做到的。日後,若是讓我知道,誰再幹出這種事,我直接殺掉!”
話音落下,全一道長已是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