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箐窮追不捨,本以爲循着那殘留的紅色影子,可能追不到魏怪,卻不料竟是發現了魏怪。
不過,魏怪頭破血流,躺在了一艘船的甲板。
她本以爲,魏怪是被人抓住,可看樣子,那兩名船的人,似乎正要給魏怪救治。
她本驕橫,此刻一時情急,哪裡還管對方是什麼人,立刻便大喊道:“把魏怪交出來。”
聞聲,慧真、慧寶二人對視一眼,卻沒去理會墨箐,而是笑道:“師傅說對了,這個人真的叫魏怪。”
少年師傅也停下了腳步,站在船艙門口,遙望着飛過來的墨箐。
伴隨着悠然的音樂,那女子雖不見面容,但卻給人十分美妙的感覺,讓這位少年師傅,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墨箐飛到了船邊,凌空而立,藉着船頭掛着的油燈昏暗光線,看清楚了船的人。
除了魏怪,另外三人,皆是少年人。
至於這三人的境界,墨箐感應了下,一無所獲。
墨箐心生警惕,朝着船身看去,想要看看這懸浮在太空的船隻,到底是屬於哪個勢力。
可是,船身沒有任何的標記,看不出來歷。
“姑娘,有事?”
慧真見墨箐不開口,他走到船舷邊,對着船外的墨箐一拱手,賊眉鼠眼的臉,露出了讓人一看卻覺得更賊眉鼠眼的笑容。
“叨擾了。”
墨箐拱手招呼一聲,指向甲板的魏怪,對慧真、慧寶道:“不知二位,可否將此人交給我?”
此刻,墨箐只注意到了慧真二人。
至於那少年師傅,站在船艙門口,只露出了半邊身子,像是在偷看,她倒沒放在心。
“交給你?”
聽到墨箐的話,慧真嘻嘻一笑,手舞足蹈地問道:“姑娘,不知你和此人,是什麼關係?”
墨箐心想,對方和魏怪一面之緣,絕不會保護魏怪。
既然如此,也沒必要撒謊。
她直言道:“他是我的仇人。”
“仇人!”慧真面露意外之色,嘟噥道:“看你這麼着急,我還以爲,他是你的情人呢”
墨箐面色一沉,冷聲道:“休的胡言亂語!”
“不敢不敢。”
慧真連忙擺了擺手,可那張臉,完全沒有畏懼墨箐的表情,笑得是十分隨意。
旁邊慧寶圓乎乎的身子走過來,仰頭看着墨箐,道:“既然是仇人,那你是打算,把這個叫做魏怪的人怎麼樣?”
“我追擊而來,自然是要手刃仇人。”墨箐道。
“這可不行。”
慧寶的圓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
墨箐語氣強硬了幾分,沉聲道:“爲何不行?”
慧寶笑道:“因爲在你來之前,魏怪已經成爲了家師的僕人,所以,他和我們,現在勉強算是自己人,你不能殺他。”
“這麼說,你們要保他?”墨箐冷聲道。
慧寶撇嘴道:“姑娘,難道你家的僕人,別人可以在你的面前,可以隨意殺害嗎?”
“哼。”
墨箐冷哼一聲,道:“你們纔剛剛與他相遇,擺明了是和我作對。”
慧真賊笑道:“嘿嘿,姑娘,難道剛纔慧寶的話,你沒聽清楚嗎?這個魏怪,的確剛剛與我們相遇,但家師也的確是,剛剛纔將他收爲僕人。”
“既然如此,讓你們師傅出來說話。”墨箐沒好氣道。
一聽這話,慧真和慧寶對視一眼,看向墨箐的眼,帶着一抹不以爲然的神色,笑道:“哈哈,姑娘,你當自己是誰,居然要和家師對話,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見此,站在船艙門口的少年腳步動了下,似乎想要現身,但還是停下來腳步。
見對方絲毫不給面子,墨箐的小姐脾氣犯了,怒道:“你們再阻攔我,可別怪我出手了。”
慧寶眼珠一轉,一臉認真地看着墨箐,道:“姑娘,你要出手,我們自然不會攔着你。但你要帶走魏怪,卻是萬萬不能。”
慧真則面露不悅之色,冷笑道:“呵呵,你當自己是誰,竟敢對我們出言不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墨箐是破曉的少主,背靠九大宗門之最神秘的破曉,連之前鬼谷大戰的時候,鬼府的人也不敢真正傷害他。
因爲那樣的話,會引來破曉的報復,鬼府承受不起。
可現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敢輕視墨箐,她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
更何況,她自身一星七重的實力,也並不低。
她一咬牙,座下的長琴飛起,橫放在面前,沉聲道:“既然如此,別怪我出手了。”
話音落下,她雙手如風一般撥動琴絃,一道道凝聚星能的琴音,朝着那慧真、慧寶二人攻去。
不過,琴音的目標,並不是兩人的要害部位。
墨箐的目的,只是想把兩人制服而已。
“哇,真敢出手。”慧寶面露意外之色,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是害怕了。
慧真則是目光一沉,冷聲道:“不知死活。”
話音落下,慧真一躍而起,身子在空旋轉,兩手張開,寬大的袖袍席捲出暴風般的能量,一左一右,然後纏繞衝擊而出,攻向墨箐。
只見琴音星芒,被慧真釋放的暴風擊,能量竟然沒有爆裂,而是被暴風席捲着,朝着墨箐而來。
“啊!”
墨箐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兩個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手段。
到底是哪個勢力的人,如此厲害?
墨箐來不及思索,立刻把面前的長琴豎起,雙手猛然撥動琴絃,只見琴音凝聚能量,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半球體的護盾,將她擋在了後面。
緊接着,兩道暴風席捲而至,轟隆衝擊在護盾。
她的琴音護盾,居然毫無抵抗之力,瞬間瓦解,能量支離破碎。
暴風還未觸碰到她面前的長琴,長琴的琴絃已是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彷彿隨時可能斷裂。
要知道,她這把長琴,可是一件一紋神器,對方僅僅是隨便一道神通,便如此厲害,可想而知,戰力是多麼可怕。
“這些人是誰?”
墨箐心頭暗道,看着那即將把自己吞噬的暴風,她知道,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