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袍神秘人的問話,墨染白感應了下,皺眉道:“果然有能量波動,不過此地十分保密,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任何人來過。更何況,這地窟是密道盡頭,算有人誤打誤撞來了這裡,也無處藏身。”
“嗯。”
白袍神秘人贊同地點了點頭,環繞着儲能槽轉了一圈,道:“也許是空間力量導致空間扭曲,其他區域的星能傳遞到了這片空間。
看來這空間轉量儀是真的壞了,說不定某一天,會把黑白城的某人,直接通過空間扭曲傳送到這裡來。”
墨染白接話道:“不穩定的空間扭曲,會把人撕裂,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會活着傳送過來。”
“說得也是。”白袍神秘人點了點頭,轉過頭來,那張沒有五官的白麪具對着墨染白,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笑意,道:“這些年讓你守衛此地,看管空間力量,看來你對此也是頗有研究。”
墨染白眼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恭敬道:“爲了你的大業,我必須盡心盡力。”
“我知道你忠心。”
白袍神秘人笑了笑,話鋒一轉,語氣冰冷道:“不過有些事情,你還不要自以爲是。”
一聽此言,墨染白麪色劇變,連忙躬身道:“是我……”
“無妨。”
白袍神秘人擺了擺手,恢復了笑意,道:“以後注意點是,我想你應該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是。”
墨染白忙不迭點了點頭,額頭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這一幕,令陳陽感到萬分驚訝。
墨染白的境界,至少從是二星二重。
可在這個神秘白袍人的面前,他卻謹小慎微,十分地緊張、害怕。
那麼神秘白袍人,到底有多強?
而破曉真正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儲能槽的空間力量,你幫我看管好,這段時間我被安排搜索浩氣劍閣的人,沒空過來吸收煉化這些空間力量。”
白袍神秘人站在儲能槽前,目不轉睛地盯着儲能槽,口則是對墨染白吩咐道。
“是。”
墨染白應了聲,然後道:“公子,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
白袍神秘人彷彿入定,紋絲不動,只傳出聲音來:“天鑑印本只找到了半個,卻被人搶走,界王對此是十分憤怒。
現在魁星閣已經派了許多人,搜索天鑑印和浩氣劍閣的下落,用不着別人插手。
不然的話,只會節外生枝。”
墨染白疑惑道:“公子,浩氣劍閣的人失蹤了?”
“我帶人去了浩氣劍閣,發現那裡整個地底被挖空,看樣子是用強大的陣法,把整個宗門都搬走了。可是,我們找了很久,沒有任何線索,浩氣劍閣彷彿憑空消失。”
說到這裡,神秘白袍人語氣帶着幾分戲謔,笑着道:“如果不是林大海擔心受到責罰,隱瞞了消息,不然的話,浩氣劍閣早被拿下了。
不過這一切,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爲魁星閣的人都不知道,其實半個天鑑印,已經落入了我的手。
找到浩氣劍閣,也沒有用。”
墨染白道:“等公子吸收煉化了空間力量,到時候便可與界王堯一戰,界王之位,必然是屬於公子你的。”
神秘白袍人冷哼一聲,對墨染白道:“哼,另外半個天鑑印,你至今還未弄到手。沒有完整的天鑑印,我算掌控空間力量,也無法徹底將堯壓制。那幅畫你已經到手多日,爲何遲遲沒能找到天鑑印?”
墨染白麪露愧疚之色:“是我令公子失望了。”
神秘白袍人道:“總而言之,爭取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另外半個天鑑印。不然的話,會耽誤我的大計。”
“是,公子。”
墨染白恭敬應了聲,面露思索之色,道:“公子,我有個猜想,會不會浩氣劍閣的人早已知道,半個天鑑印藏在那幅畫,他們已經把天鑑印拿走了?”
“有這個可能。”
神秘白袍人點了點頭,接着道:“但據你得到的消息,浩氣劍閣是不知道此事的。
若是他們拿走天鑑印,是你的信息有誤,此事你要承擔責任。
而且,現在浩氣劍閣不知所蹤,如果半個天鑑印真在他們手,那怎麼辦?”
墨染白道:“公子,我會竭盡全力調查此事,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另外一半天鑑印。”
神秘白袍人轉身朝着地窟外走去,道:“我先離開黑白城了,三個月後,我會對魁星閣發起總攻。在此之前,我要得到完整的天鑑印,煉化空間轉量儀的空間力量。而你,必須幫我完成這一切。否則,你會死。”
墨染白麪露鄭重之色,低頭道:“我必然不會讓公子失望。”
“你一直做得很好,我也信任你。”
神秘白袍人語氣緩和了幾分,邊走邊說道:“不過此次事關重大,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而且你也明白,若是我舉事成功,到時候整個即摩界,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的任務,可當這破曉的首領,強了千萬倍。”
“多謝公子提挈,若不是有公子,沒有我的今天。”墨染白恭敬道。
神秘白袍人道:“這也是你奮鬥的結果,畢竟這些人我雖然給了你很多幫助,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在做。而你,都做得很好。”
突然,神秘白袍人話鋒一轉,問道:“對了,我聽說夏霜寒取消了和你女兒的婚事?”
“是的,公子。”墨染白點頭道。
神秘白袍人沉默了下,道:“霜寒一直與我交好,但他爲人淡泊名利,行事古怪偏執,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合謀者。
我撮合他與墨箐締結婚約,原本是爲了拉攏他,得到他的助力。
既然他自己選擇放棄,那算了。
三個月後,刀劍相向,看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希望這次,霜寒不要選錯。”
墨染白道:“公子天下無雙,想必夏霜寒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
“霜寒爲人孤傲,對界王堯是敬重萬分,他未必會服我。”
神秘白袍人輕笑一聲,還在說什麼,但他和墨染白從通道遠去,陳陽聽不清他們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