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老弟,你別亂來。 ”
紀由儉一聽陳陽的話,頓時大驚,連忙道:“彭巖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你……”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你好好休息。”
陳陽打斷紀由儉的話,轉身出了房間。
紀由儉想要追去,卻被門口的葛吟翔攔住。
他把陳陽說的話,告訴了葛吟翔,卻聽葛吟翔道:“你別操心了,他和我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紀由儉皺眉道。
葛吟翔並未解釋,道:“你以後會明白的。”
……
陳陽離開紀由儉的住處,打算立刻進入地宮繼續修煉,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衝擊地師。
不過,在修煉之前,他打算先修習《鏡影訣》,掌控玄鏡,把裡面的龍眼拿出來參悟,提升火龍法則。
除此之外,風喉、龍眼、玄鏡這三件寶物,他也要好好研究一下,納爲己用。
“東方玄,留步。”
陳陽剛剛飛出永亭分舵所在的黑巖山峰,聽到有人在後面喊道。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朝着自己追來。
這個老者是四重霸侯,這樣的境界,放在永亭分舵絕對是高層,可怪的是,陳陽從未見過此人。
他心生警惕,拱手道:“不知前輩高姓大名,有何見教?”
老者停下來,下打量着陳陽,客氣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沒想到你傳聞的更年輕。”
這話聽得陳陽是沒頭沒腦。
見陳陽疑惑地盯着自己,老者笑了下,接着道:“對了,我是永亭分舵的堂主,不過已經退休了,平日裡也在家裡擺弄花花草草,所以你沒見過我,這很正常。我的名字,叫胡丘冢。”
胡堂主。
聽到是姓胡,又是堂主,陳陽頓時想起了胡堂主。
葛吟翔、紀由儉都提到過胡堂主,是和他們一樣,永亭分舵的老資格,很是受人敬佩。
“原來是胡堂主。”陳陽稍稍放鬆了警惕,問道:“不知胡堂主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胡丘冢面露鄭重之色,左右看了看,似乎擔心有人注意到他和陳陽碰面。
陳陽心頭狐疑,道:“胡堂主如果有事,向葛舵主啓稟便是,和我說,我卻是幫不忙。”
“你幫得忙。”胡丘冢眼神銳利,傳音道:“這件事,和破壞星源地脈的內鬼有關。”
陳陽目光一亮,隨即心頭更是疑惑,訕笑了下,道:“胡堂主真是會開玩笑,既然你知道內鬼的信息,你直接告訴葛舵主豈不是更好。”
胡丘冢傳音道:“整個永亭分舵,只有你是最近幾年來的,所以我只能信任你。其他人,無論是葛吟翔,還是紀由儉,我都信不過。”
陳陽道:“那你可以把消息公開,信得過的人自然會去調查,而心裡有鬼的人便會露出馬腳。”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胡丘冢面露焦急之色,回頭看了眼永亭分舵的山峰,道:“東方玄,你快跟我來,能不能揪出內鬼,看你的了,你可別掉鏈子。”
“我又不是永亭分舵的舵主,掉鏈子也無所謂。”
陳陽並未跟去,他總覺得這個胡丘冢的表現有些古怪,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他不想跟着去。
胡丘冢見他沒跟,回頭看過來,眉頭皺成了一團,一臉急切的表情。
他一咬牙,對陳陽傳音道:“快跟我來,內鬼是葛吟翔。”
“什麼。”
陳陽心頭大驚,一愣神的功夫,胡丘冢已是飛出了幾萬米,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他猶豫了下,還是追了去,心頭暗道:“內鬼怎麼會是葛吟翔,他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不應該是內鬼,而且,他也沒有當內鬼的動機。”
跟在胡丘冢的身後,一直飛行了幾百裡,這纔在一處茂密的叢林停下來。
胡丘冢站在一顆巨大的岩石,眺望遠方,臉的表情多了幾分從容淡定,少了幾分剛纔的急切和擔憂。
陳陽走前去,道:“胡堂主,現在你應該告訴我,內鬼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東方玄,別人都說你天賦異稟,是個不世出的天才。”
胡丘冢回頭看向陳陽,臉露出譏諷的冷笑,道:“可是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而且,你的腦子,似乎不太好使。”
陳陽眼閃過冷芒,隨即笑道:“胡堂主,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如果真要說事,在永亭分舵,你大可以悄悄傳音告訴我。可是,你把我引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除了想要我的命,還能做什麼?”
“既然如此,你爲何還要跟來?”
胡丘冢眼閃過殺意,目光兇戾無,和先前判若兩人。
陳陽不急不慢地來回踱步,一副十分悠閒的樣子,道:“很簡單,因爲我想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現在我明白了,你不是玩了個引蛇入甕的把戲。可惜,你不知道,你引的不是蛇,而是一條龍。”
“憑你,居然敢自稱爲龍?”
胡丘冢怒極反笑,不屑道:“東方玄,你根本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你已經是甕之鱉,無路可走了。”
陳陽並未着急,問道:“是彭巖讓你殺我?”
“是誰要你的命,這重要嗎?”
胡丘冢冷笑一聲,嗖的衝向天空。
這時,陳陽周圍地面亮起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十米長寬的光罩,將他籠罩起來。
光罩能量波動強烈,堅固無,阻攔了陳陽的去路。
“哈哈哈……”
胡丘冢大笑起來,嘲笑道:“東方玄,你可真是愚蠢,自己踏入了陣法之,居然還不知道。我卻是沒想到,對付你居然如此簡單,不費吹灰之力。”
陳陽平靜地看着胡丘冢,淡然道:“怎麼,憑這個陣法,想殺了我?”
“不,這個陣法只是困住你。至於殺你,另外有人來做這件事。”
胡丘冢搖了搖頭,轉身朝着永亭分舵的方向飛去,道:“東方玄,好好享受剩下的時光吧,你這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