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駿騰從周玄通的手中,一把將那令牌拿到了手中,仔細端詳。
站在旁邊的落溫,也跟着湊上前來,觀摩起來。
好半響後,落駿騰的臉上也露出驚詫的面容:“不應該,當時明明就是滅的乾乾淨淨。”
北寒的血雨樓,死的不能再死,這是落駿騰和落溫兩父子,尤爲確定的事情。
他們可是親手將血雨樓覆滅,不會有錯。
可手中,從周玄通那接過來的令牌,分明就是血雨樓的令牌,不會有錯。
上面的標誌,清清楚楚。
“但是,還是有些不同。”忽然間,落駿騰開口道,指着手中令牌上,那鮮紅的字體,“我們剿滅的血雨樓,令牌字體,乃是紫色。”
“噢?”周玄通臉上流露出好奇神色,接回令牌。
顏色不同,當中定然是有區別。
“會不會是身份不同?”邊上,齊山出聲,“我們丹意宗,身份令牌便是有顏色分別。”
齊山說的可能性,非常大。
很多試煉的宗門令牌,的確會用顏色來區分身份。
很快,落家父子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當初他們滅了血雨樓,可是全員無一例外,身份高低皆有,甚至所謂的樓主,也在其中。
但身份令牌,無一例外,皆是紫色。
“前段時間,我去了一趟海域,在海族的王城,發現了血雨樓遺址。”忽然,邊上的周玄通開口,晃了晃手中令牌,“紅字令牌,海族寶庫中也有。”
“所謂的紅字令牌,在海族寶庫,也有瞧見到兩三枚。”
忽然開口的周玄通,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海族王城?”聽到周玄通的話,落駿騰驚歎出聲,“海無敵那個死腦筋,難道沒拍死你?”
“這個海無敵,乃是海族的最強者,在陸地上,都沒人能擊敗他。”
“若是在水域之地,他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你還能進王城,安全的回來?”
邊上的武紫欣,眉頭猛跳,海無敵的實力有那麼恐怖嗎?
爲什麼在國都皇宮中,自己與之交手的時候,不怎麼覺得。
可武紫欣並不知道,她可是周玄通的女人。
海無敵哪裡敢全力出手?
“海族現在是我的從族,那海無敵隨從在我身邊,讓位給自己的第一千……”說到這,周玄通戛然而止,忍不住吐槽,“這傢伙兒子,怎麼能這麼多。”
落駿騰和落溫兩人,先是一愣,隨後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周小子啊,像你這樣本事了得的人,就喜歡說笑呢。”
“我的周長老,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幽默的一面啊。”
邊上的齊山,也是忍不住拍着周玄通肩膀:“周長老,你這話說的。”
但三人笑着,忽然發現,武紫欣面色古怪的望着他們三人,默不作聲。
周玄通這邊,就跟面癱了樣,淡漠的瞧着他們三人笑着。
“……不會是真的吧?”
“我吃多了撐得,騙你們這個,有意義嗎?”瞧見三人神色,周玄通依舊是面無表情,“還是去看看丹芷宗和丹神宗吧,我真的好奇,變成什麼樣了。”
似乎是估計周玄通的面子,這次武紫欣,並沒有抱着,而是攬住對方的腰。
半空中,凌空向遠處飛的時候,落駿騰和落溫,還是忍不住發問。
“那海無敵,怎麼就願意當你的隨從呢?”
“當日,欣兒陷入危機,我怒而爆發秘技,實力短暫提升。”周玄通簡要的描述了經過,此事也不是需要瞞着的秘密。
落駿騰和落溫登時歎爲觀止,沒想到周玄通施展秘技,短時間內的戰力,居然能夠將那位海王制服。
從而,讓對方心悅誠服,納頭拜倒。
當聽到這秘技,只能夠使用一次,兩父子也是可惜的很,不能再次得見。
“再也無法使用,也未嘗不是好事。”武紫欣忽然道,同時瞪了眼周玄通。
她可是知道,當時的周玄通,行爲到底是有多麼的亂來。
再如何,她也不願意對方遭受當初的險境。
想到這裡的武紫欣,露出心有餘悸的眼神。
現在想來,都有些後怕。
路上,落駿騰這位老前輩,就如同話癆一樣,不斷向周玄通發問,關於海無敵的情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海無敵,算是同時代的人。
但海王海無敵,對於四元大陸的人,終究是十分神秘的存在,渾身滿是迷霧。
具體不得而知。
但從周玄通這邊,卻是能夠清楚的知曉,海無敵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從周玄通這,落駿騰才知道,這位海王不是什麼冷酷肅殺之輩,反而是個憨厚的漢子。
也知道這位海王,子嗣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嚇得他們不輕。
很快,他們便是來到了丹芷宗的所在。
來到這個宗門前的時候,周玄通臉部肌肉瘋狂抽搐。
他曾經有幻想過,情況會有多麼糟糕。
可沒想到……
周玄通很想知道,面前這龐大的馬蜂窩,到底是個什麼鬼情況?
轟隆!
就在他們抵達不久後,周玄通便眼睜睜的看着,前方的一座高山,轟然坍塌。
想來也是,一座山跟倒過來的葫蘆一樣,能堅持到自己來才倒,挺不容易的。
周玄通發現,這羣哈士奇狼族,很有藝術細胞啊。
一座山,能拆成冰糖葫蘆的模樣,了不起呢!
半個時辰後!
周家軍衆人,渾身宛若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在周玄通面前,跑着圈。
一坨坨泥巴怪,也是跟在它們夥伴的身邊,跟着跑着,氣喘吁吁,伸着舌頭哈哈個不停。
周玄通親自佈下的重力陣法,讓周家軍回到了當初熟悉的魔鬼訓練中。
但強度跟過去,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周家軍衆人都是一一照做,完全不敢去看黑着臉的周玄通。
身爲周玄通的從族,哈士奇狼們,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跟着跑圈。
丹神宗已經不用去看了,單單看丹芷宗,就已經能夠感受得到。
武紫欣站在邊上,也是無奈的扶額嘆氣。
不過,她也總算是明白,爲什麼周家軍加入戰場之中,破城的速度,總是那麼的快。
單單看着宗門的慘狀,便能夠想象,當初守城的敵人,瑟瑟發抖的模樣是何等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