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這個成渝殺了榆木,上次柃木也很有可能是遇見了這個人。”
“是啊,兄弟們被殺,不能忍。”
鱗木點了點頭。“好,先查一下這個成渝的底細,之後再做打算。”
第二天一早。
姜美妍身體有點不適,因爲迷香的後遺症,昏昏欲睡,實在狀態不好,只好讓成渝和父親一塊去碼頭接應。
“岳父大人,早啊!”
姜朝陽坐在車內已經等了半個小時,見到成渝笑嘻嘻的出來,黑着臉道。“還早?日上三竿了。”
“啥,日上三竿了?日我知道,但是三竿是誰啊?”
成渝說着上了車,姜朝陽嘴角一抽,讓司機開車去碼頭。“現在我們姜家是求着別人,不是別人求咱們,一會到了後,你可不能亂來。”
聽說過成渝在舞會的之後,姜朝陽這次和成渝一塊去,心裡還是有點打鼓的。
寧家是水上家族,雖說合作,但寧家的地位的確比姜家超出太多,這顯然是一個小巫見大巫。
合作方是寧家旁支,南海這邊的水路。
即便是他,也都親自過來。
“只要對方客氣,我是不會亂來的。”
但這次,也難說,寧非一個少爺,來南海市經營碼頭,買下股份。要是他不來,碼頭經營是再差,其中一半的股份是屬於南海水路旁支寧家的。
這次的合作,對方既然接受,那麼接下來談合同方面就不一樣了。
半個小時後。
成渝和姜朝陽到了碼頭,而船也纔剛剛靠岸,時機正好。寧非自然就不會出面了。
即便姜美妍今天沒有身體不舒服,成渝也是要過來的。
“你好,我是姜家的家主姜朝陽。”
姜朝陽很是鄭重的說着,聽了這話,對方三十出頭,是旁支新上任的家主寧凱。
“姜先生客氣了,姜家在南海市也頗有名聲,接下來我們談談合同的事。”
寧凱說着,直接讓人將合同拿了過來。
姜朝陽見了道。“你們過來一路上辛苦,我已經定下了酒店,一塊吃個飯休息休息再談吧!”
“不必了,我們水上的人不講究這些,你只要看完合同簽字就行了。”
寧凱不耐煩的說着。
姜朝陽只好先看看合同,而成渝也瞄了過來。
等看到合同上寫着,利潤*後,臉色也有點難看。“這,抽四成?”
“沒錯,南海一帶我們規矩就是四成。”
寧家水上家族的其中一個,水上滕龍商會,寧家在其中佔非常重要的地位。
一直以來,水上抽成一成到二成,視情況而定,隨着對方的生意價格上漲而增加抽成。
第一次合作,沒有四成一說。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也就賺不到什麼錢。”
姜朝陽心裡計算,自己的收益就不說了,被抽成之後,也只能保本。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合作了。”
成渝在旁開口,姜朝陽還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將積壓下來的貨物都銷售出去,總不能堆倉。
聽他這麼一說,姜朝陽皺起了眉頭,不等他開口。
寧凱不悅道。“我和姜家主談生意,還輪不到你插嘴。”
成渝笑着看向了寧凱。
“南海一帶抽四成,但據我所知,寧家不管在什麼地方的生意,都是首次一成,後面根據對方的生意收益漲成,倒是從來沒聽說過,一開口就是四成的。”
水上家族抽成也不是白抽,首先是得保證客戶的貨物安全抵達,第二點想做渠道,是水上家族自己的生意。
誰都想談下來,成渝之所以找寧家,是因爲寧非。
這樣一來好辦事,不至於被人暗中動手腳。
但現在……
“不知道寧家本家那邊是否知道這樣的規矩。”
寧凱眉頭一豎。“你小子太多話了,來人將他的嘴給我堵上。”
一聲令下,幾個人上前來動手,姜朝陽見了,臉色難看道。“我女婿說的也是我的意思,對此抱着疑惑,要真是四成,恐怕也談不妥。”
聽了這話,幾個人倒是停了下來。
“姜家主,你們公司現在被江東商會封殺,除了走水路外根本無法再運行下去,何況,我們也是看在本家少爺寧非的面子才答應這次的合作。要是你這麼不識相,那就沒辦法了。”
寧凱前一秒好臉色的說着,下一秒怒氣道。“但,現在讓我們白跑一趟,可不能就這麼過去,總得有個說法,我可是爲了這單生意親自過來的。”
“對於這樣的問題,我向你表示歉意。”
姜朝陽面不改色的說着,成渝站在一旁,笑了笑。“親自過來?海邊就在這,你要是想回到海里,我可以送你一程。買賣不成變敲詐,我頭一回見。”
“你小子太大膽了,這可是我們家主,家主親自過來已經是給你們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就這麼讓我們回去,是不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我們家主是你們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
旁邊的一個大漢,怒喝着。
“我說讓你們走就走,來不來我不在意。”
成渝說完,走到寧凱面前。
寧凱一愣,語氣不善道。“你小子是找死?”
“天熱,去遊個痛快。”成渝說完,一腳將人踹到了海里,飛出老遠才掉了下去。
砰的一聲,砸出了浪花。
“找死!”
大漢說完朝成渝下去了拳頭。
“住手!”
寧非從車上下來。“是誰給你們的教養,對客戶動手?”
“寧非少爺!”
見到寧非過來,幾個人頓時痿了下來。
“成先生,姜老闆,不好意思,這些人管教不嚴,一會好好處理。”
寧非表現謙虛一臉歉意,寧家世世代代謙遜爲主,是非分明,對於寧家的人尤其是管教甚嚴。
“我到是無所謂,只不過寧傢什麼時候將海上抽成提到了四成,這讓我有點訝然,難道寧家沒飯吃了?”
寧非聽了這話,扭頭朝另外幾個人道。“你們是做什麼吃的?誰說要將抽成提到四成?”
大漢倒是老實。“是是我們家主。”
“好,人呢?”
幾個人同時指了指海里,因爲被踢的太遠了,這會還沒靠岸。
“這位家主剛纔說天太熱,先下去洗個澡再上來。”
成渝說着,寧非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倒是笑了笑。就是知道成渝這種人不是能忍的主,何況也是個厲害之人。
寧凱這邊提高抽成的事早就知道,只不過沒拿到證據。
本以爲看在他的面子上,肯定不會再這麼做,這樣一來,警告一番就可以。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大漢幾個人想說出事情真相,被成渝瞬間看過來的眼神,驚的不敢說話。
寧凱心裡惱火的很,居然被人踹到海里。
游到岸邊上來,指着成渝道。“你他媽有種,也不看看是在什麼地方?”
“家主,寧非少爺在這呢!”手下低聲提醒了一句,寧凱一看,剛纔只是怒氣衝衝的想教訓成渝,倒是沒注意寧非來了。
聽了這話,寧凱輕咳一聲,渾身上下滴着水珠。“寧非少爺。”
“紅方,你帶着旁支家主回本家一趟,至於你們幾個一塊回去。”寧非不滿的說着。
這一回去,那肯定是不能再來南海這邊了。
言外之意,一句話就要剝奪了寧凱這今年接手南海一帶的成果。
“寧非少爺,我不回去,我這談生意呢!”
“生意?抽成提高四成,我們寧家還沒談過這樣的生意,合同我也看了,你跟他回去再說。”
這樣一來成了家事,成渝也不好插手,姜朝陽倒是有點訝異,看來寧非早就知道會有這麼回事?
真是後生可畏。
寧凱就算不願意,要是在這個地方衝撞了寧非,回去就不是好好反省了,而是受寧家的家規。
紅方帶着幾個人將寧凱等人送回本家那邊。
等人走後,寧非這才朝成渝和姜朝陽道。“關於合同的事,我做主降到一成,期限爲一年,一年過後再說。”
一般都是一年之後決定是否再漲或者保持不變的抽成。
姜朝陽這次簽了合約,接下來的就是通知船隊多來裝貨。
“成先生,能否借幾步說話?”
成渝點了點頭,朝車子走了過去,兩個人上了車。
“我聽說這次對金家下手燒燬的是先生的派人做的?”
寧非透過後視鏡看着成渝的表情。
成渝笑道。“也不全然,只不過是金高爲了除掉我找錯了人,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這件事誰傳出來的?”
“總之這件事已經傳開了,對你不利,對姜家不利,對咱們商會更不利,我希望先生處理好這件事。”
寧非不希望有這種麻煩,對商會以後的名聲不好,一個商會沒了信譽,只有暗地裡用手段,這是非常不利的。
“這事好說。”
寧非只是聽說,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成渝下了車。
見着他離開,寧非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和這種人合作是不是太不靠譜了,一個衝動之下怎麼就入會了呢,還答應了做會長。
成渝指使人放火燒了金家的產業。
這件事也被警察當成了線索,自然是要找成渝去審問了。前腳聽了寧非的提醒,後腳警察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