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那可足足花了我五百多萬啊,纔開了不到兩百公里!你小子,知不知道,老孃眼睜睜看着最心愛的跑車,兩分鐘不到成了廢鐵,那是啥心情,你小姨真的死的心都有了啊!”官竹桃又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一窮二白,可不像你老爹那種暴發戶,那般財大氣粗!所以沒辦法,我只能跑到這裡來了,你個小兔崽子得趕緊把車賠了,五百六十萬,一分不能少!”
“靠!”頃刻間,趙小天嚇得夠嗆,急得快跳腳,“這憑什麼呀?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我把你車砸了的!”
感情自己這小姨,跑到這裡來,不但是來突擊檢查了,而且還是來要債的!
“憑什麼?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卻奈何官竹桃又是一記白眼,反正一副不賠錢她不會善罷甘休的神情,“你覺得憑你爹那臭脾氣,我敢去找他要債麼?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連我這個小姨子,平常見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反正我不管!這錢你不賠,老孃賴在這裡不走了!”
“官竹桃!你……”趙小天頓時氣得快吐血。
“叫小姨!沒老沒少!”
“我沒錢!我窮!”趙小天老臉漆黑,憤憤不平吼道。
“少來這一套!”卻奈何官竹桃,微微站起身,又一巴掌拍在他腦袋,“別以爲老孃不知道,你現在手可是持有東方集團的股權,婉溪都跟我說了,你現在也算小土豪一個!”
“算你真沒錢,你媳婦有錢!而且媳婦在這裡,你趕緊嘴巴放甜一點,撒撒嬌,把臉洗白點,甜言蜜語多哄兩句,不有錢了?”
一旁的蘇婉溪,也完全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一大家子都什麼人啊?怎麼都抱着這念頭,動不動讓這個男人在她面前來撒嬌賣萌要錢?
“咳……”趙小天頓時欲哭無淚!
可糾結半天,也只能哭喪着臉,怏怏地掏出支票簿,寫了張支票遞給她。
他是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把這筆錢賠出來,自己這小姨,還真會賴在這裡不走!
大爺的,老子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被敲詐了五百多萬?
自從把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十個億,都掏了出來,用於注資控股方氏集團,再被這個女人敲詐一筆,他現在真窮得快要去賣腎了!
然而接下來的情形,卻更讓他頭疼了!
這女人收下支票,一下子心滿意足了,也根本懶得搭理他了。
居然將蘇婉溪拽到一邊,竊竊私語耳提面命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私房話,不到兩分鐘把人家羞得臉蛋通紅耳根滾燙。
然後提出來,晚不回酒店,在這裡住下了!
這自然將趙小天嚇得夠嗆,自然二話不說裡面站出來,以“家裡只有兩個臥室”爲理由面紅耳赤地反對!
廢話!要是讓這小姨知道了,自己跟蘇婉溪根本長期分房睡,那真的會出人命的!
可是沒想到,陳優優作爲一個油畫藝術狂熱的癡迷者,作爲這個女人鐵桿粉絲,立馬高興得手舞足蹈眉開眼笑,一個勁地張羅着,讓心偶像晚跟她睡一個房間。
於是趙小天徹底悲劇了!
蘇婉溪也同樣緊張不已,無奈之下,也只能偷偷將陳優優叫到一邊,一個勁地叮囑她千萬不要說漏了兩人分房睡的事情。
於是這個晚,最終無奈之下,趙小天又只能與蘇婉溪擠在一個房間裡。
不過這一次,爲了避免再如同前兩天在蘇半城家裡,兩人睡着睡着摟在了一起,搞得彼此都尷尬無地自容,趙小天也再沒有跟她擠在一張牀。
只是主動從衣櫃裡翻出來兩牀被褥,在地板搞了個地鋪,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去。
對此,蘇婉溪也沒有多說什麼。
默不作聲睡在牀,又是一整晚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雖然她也知道,既然已經決心分手,她也再沒有理由沒有資格,干涉這個男人的私生活!
可不知爲何,腦袋總不停浮想着,週末這足足兩天時間,這個男人寸步不離陪着那個女人,恩愛有加卿卿我我的畫面。
這總讓她心如刀絞的疼痛!
一夜相安無事!
可令人意外的,卻是第二天早起牀,幾人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之時,趙小天才愕然地得知,經過一個晚的促膝長談,陳優優這小太妹居然已經與官竹桃關係親密得,開始以師徒相稱!
並且當衆宣佈,要放棄目前在華海大學經濟系的學業,要跟隨官竹桃去m國留學,做她手下的學生,從此轉行從事油畫藝術方面的學習進修!
而且對於這個想法,官竹桃居然也欣然贊同!
這讓趙小天與蘇婉溪都錯愕不已!
不過趙小天倒也心知肚明,官竹桃之所以會贊同,收下這個徒弟,絕對不會是因爲看在蘇婉溪是她表姐的這層情面,絕對是真正發現了這小太妹,在繪畫藝術方面的天賦!
否則的話,是誤人子弟了,這種事,官竹桃也絕對不會做!
當然,官竹桃這麼多年本在m國一所著名學府,擔任副校長,並且還兼任藝術學院院長,陳優優出國留學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難題。
對於這個決定,蘇婉溪也並沒反對!
畢竟她也清楚,陳優優本對經濟學方面沒多少興趣,天天在學校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
如果真能有好的機會,從事自己真正癡迷愛好的繪畫藝術,而且還能拜得這樣一位享譽全球的藝術大師爲師,自然是不小的機緣!
當然,這也不是她這個做表姐的,能做主的!所以當機立斷,給陳優優遠在國外的父親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沒想到,對方也頗爲贊同!
那這件事,自然這樣成了定局!
早餐結束,官竹桃因爲還要馬回一趟京城,所以很快告辭離開。
這自然讓趙小天長長鬆了一口氣!他可是一清二楚,自己這小姨,絕對是個太精明太狡猾的狐狸,要是真繼續在家裡待下去,難免會看出一些他與蘇婉溪之間的破綻來。
到時候,鬼知道,天會不會被捅出個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