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8章 逃婚
李天猛地眯了眯眼睛,他直直地看着對面阮青青,淡淡地說:“你說什麼?”
“白虎之力,”阮青青強調了一遍,她目光直視李天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其中看出謝什麼,“你爲何會有白虎之力?”
李天的手握緊了仙劍,他的心念電轉,爲何阮青青也知道白虎之力?難不成,東部真的已經有什麼關於白虎的計劃正在進行?還是說,這不過是個巧合,阮青青碰巧就知道。
“你已經暴露了,肯定會有人來找你,”阮青青直截了當地說了一句。
“阮家的人?”李天反問了一句。
“阮家的人,金軒門,”阮青青沒有隱瞞,她說出了兩方勢力,而且還正是金軒城議論紛紛的結親兩方。
現在的情況突然被提到,很難不去想阮家和金軒門之間結親的理由了。
“什麼?”裴軒聽到這裡,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皺着眉頭在李天和阮青青之間來回地打轉,沉聲問,“你們說的到底是什麼?”
李天看了裴軒一眼,他知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隱瞞了,阮青青明顯是猜到了很多東西。
他將事情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關於他爲何在這裡,以及他爲何要進入金軒門。當然,他只說了想要弄清楚白虎之力,並沒有說自己的前去尋找白虎的消息。
“所以,你拿到了白虎之力,金軒門想要捉拿你?”裴軒簡單地將事情重複了一遍之後問了一句。
“不錯,”李天點點頭。
裴軒眉頭緊皺,他好一會才說:“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證明他們藏得很深,做得很隱秘——這多半是一件秘密事件。”
“但是……”裴軒轉向了阮青青,他眯了眯眼睛說:阮家是怎麼回事?”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阮青青眼睛微微眯起來看着對方說了一句。
裴軒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有透露身份,阮青青並不知道他是誰。
他臉色一會紅一會白,張口之間卻欲言又止,似乎極爲糾結一般。
“他是裴軒,”李天直接說了一句。
阮青青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反應瞪大了,她鼓着腮幫子,一時之間也沒有說出話。
“你是裴軒?”阮青青的臉猛地開始變黑,她危險地眯起眼睛,直直地看着裴軒說了一句,“金軒門的少宗主?”
李天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裴軒是金軒門的少宗主,他以爲對方頂多就是一個內門弟子……他突然想到,阮家與金軒門結親的人不正是阮家長女和金軒門的少主,也就是阮青青和裴軒——可是,這兩個人都不在結親現場,正在荒山野嶺的這裡尷尬對視,那麼……
李天想到了裴軒之前的乞丐裝束,似乎躲避什麼,他又想到了阮青青的蒙面裝束,似乎也在躲避什麼……他是不是無意間泄露了什麼?
李天看着那邊的兩個人,他咳嗽一聲,謹慎地選擇沉默。
“我……”裴軒張口無言,他最後還是無奈地搖搖頭說:“我就是。”
阮青青的目光從頭到腳地掃了一遍,她淡淡地說:“你就是那個逃婚逃了數十次的裴軒。”
裴軒的臉色尷尬,他撇了撇另外一邊面無表情的李天,心中鬆了一口氣。
當初,金軒門的門主不知道爲何,突然就與阮家長女進行訂婚,而且,還說是娃娃親,已經等了多年了。
裴軒身爲金軒門的少宗主,他就是這門親事的對象,但是,他絕對不會容許一個陌生的女子突然與他結爲髮膚,草率至極。
他前前後後說了無數次,奈何金軒門的高層,尤其是金軒門門主絕對不容許裴軒悔婚。
裴軒自小就遵循門規,明事理,懂輕重,但是,他不是實實在在的呆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並且極爲固執地堅持己見。
他勸誡不成,只好自己想辦法。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親自和阮家人面對面講清楚,尤其是和阮青青講清楚。
但是,金軒門一直都不讓他出門,前前後後幾十次的出門被外人看做是——逃婚。
他當初僞裝成乞丐,不過是想混水摸魚,也儘量地避開金軒門的人,哪成想越是避開,越是能夠碰到。
後來遇到李天和阮青青也是計劃之外的事情,他本來以爲阮青青不過是阮家人,沒想到這位是正主。
他本來還想避開人,以金軒門少宗主的身份出現……現在看來不用了。
裴軒看了李天一眼,他本來還想着可以與對方結伴出去逛逛,等門主的憤怒平息了再回來。現在也不用了,李天就是衝着金軒門過來的。
“這一切,實際上是個誤會,”裴軒看着阮青青說了一句,他頓了頓說:“其中的來龍去脈說來話長,我就與你直接說了:你若是不願意結這門親事,我們可以解約。”
阮青青冷笑地看着裴軒,她的眼中滿是嘲諷的神色,“你這話不應該對我說。”
“嗯?”裴軒愣了一下,他看着阮青青說:“你是阮家的長女,自然是對你說。”
“與你結親的人,不是我,”阮青青語氣淡漠,她一把推開了裴軒,有些搖晃地穩住身子,“你現在應該趕緊回到金軒門,有人正在等你。”
裴軒看了李天一眼,他有些反應不過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別的……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阮家還有一個妹妹,”李天的聲音響起,他之前聽到了旁人的議論。阮家的嫡女是雙胞胎姐妹,姐姐是阮青青,妹妹是阮依依,兩人長得都是貌美如花,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荒謬!”裴軒直接厲喝一聲,“這難不成還成了兒戲?”
“有些人當它是兒戲,你又能如何?”阮青青冷言冷語,她想到了什麼,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恐怕,這個兒戲也不是那麼簡單。”
李天想到了阮青青時時被追殺,他心中差不多可以猜到是誰所爲了。真正的利益面前,有些人的感情就脆弱得像是海上的浮沫,斑駁陸離,一碰就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