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動了!……我看你還真能自殺是怎麼着?……我們的革命隊伍,必須要保持純潔性!……”
“住手吧!……你一個政委,跟猴子似的在那蹦什麼?……還有你,把槍放下,我還沒死呢!……”正待廖真與劉福僵持之際,齊大兵及時趕了回來。【首發】而且還多虧他聽到消息,便急忙往回趕,否則這劉福一死,或許此事便不能善了。
“你回來的正好,我正要與你說這上繳的事呢!這些東西,不能全都落在你這,……先不說這是我們八路軍的光榮傳統,你這總打仗,東西放在你這能安全啊?……”眼見齊大兵回來了,廖真也是眉頭微蹙。因爲他看着這個齊大兵,便想到了李建國那無法無天的弟弟,所以他也着實有些頭痛。
“大隊長!您回來了,這是賬冊!……所有東西,我都給您拉回來了!……”劉福眼見齊大兵回來了,頓時將槍收了起來。而且恭敬的拿出了一本賬冊,遞給了齊大兵。
“恩!不錯!……你做事我放心,日後別動不動就拿槍指着自己,只要我還活着,你就必須給我好好活着!……”齊大兵申斥了那劉福一句。而那劉福卻心裡暖暖的,急忙低頭應是。而且這二人,完全沒把廖真的話當作一回事,差點沒把這團級政委給氣炸了。
“我說你們真行,我這政委說話不好使是不?……我這就給師部發電,我要控告你們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爲!……”廖真此刻憤怒的咆哮着,說着便要去找那通訊員發報。
“行了!給我們大隊省點電吧!……我不是沒說不上繳嗎?瞧你那雞頭掰臉的樣子!……”齊大兵看了一眼賬冊,便揣了起來,也就是說,這一車車的東西里面究竟有什麼,或許也只有他與那劉福知道。
“你同意啊?……你看這事鬧的,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麼拆包吧!……我就跟你說,不是我要你的東西,這繳獲的物資,必須要上繳,這是規定,你給我寫個賬單,我一準送到師部去!……”廖真聞聽齊大兵說要上繳,這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轉的齊大兵都有些不適應了,而那些戰士便在那笑。
“都邊呆着去,把後面那幾車糧食,都卸下來,交給老班長,……還有劉福,你也跟着忙活,忙活,稍後開會的時候,我會給你安排具體工作!……”齊大兵吩咐了一聲,所有人便都動了起來,而那劉福也是一拱手,略顯欠身的退了下去。
“不是齊大兵,這不要上繳嗎?你怎麼都入庫了?……”眼見齊大兵要將東西入庫,廖真頓時有些慌了。
“你急啥!這麼多糧食,你往師部運,你以爲那公路都是你們家開的?那能運出去嗎?……我給你折現!……”
“!……”廖真聽到此處,也總算明白了,這才道:“大兵同志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這除了要上繳的,您看我這還要給你幫忙,又給你帶來了發報員,您這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揍性!我就知道,你這上繳是假,就像從我這訛點東西回去!……”
“別扯那些沒用的,我是那樣的人嗎?這上繳是上繳了,我們這兄弟部隊幫忙,那是幫忙的,這可不能混爲一談!……”此刻還不待齊大兵把話說完,這廖真便連連擺手,因爲他可不像那李建國,這兩掌一拍,這就同流合污了,他可是政委,那可是要講究原則的。
“少來!……別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現在整個隊伍,誰不往自己這劃拉啊?繳上去,不還是要發下來嗎?這來回折騰什麼?……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說着,齊大兵才衝着廖真使了個眼色。而就是這個眼色,令廖真覺得,其實這齊大兵說得也是很有道理的。即便上繳了,這一樣是要發下來的,這來回折騰,當真不是明智之舉。只是他轉念一想便覺不對,點指齊大兵道:“我差點讓你小子給繞進去,這不對啊!這我們把物資交上去,師裡便可以按需分配,就像你這樣的隊伍,那就沒必要發了,一個個吃得腦滿腸肥的,而我們還有兄弟部隊,缺醫少藥呢!……”
“我看你就是一個死心眼,我又沒說不交,但怎麼交,卻是一門學問!……我來問你,你們團還缺槍吧?……是不是還缺?而我這缺什麼?那就是缺人!……咱這麼着,還是老規矩,用槍換人!……你想一下,這不吃虧!倘若我這要好招兵,我都不跟你換,你自己想想!……”齊大兵此刻將廖真叫到一旁思考,卻又拋給了那劉福一個眼色。而這劉福旋即便明白了,命人將車上的東西,悄悄的都搬走了。
“怎麼換?這總不能比李建國開的價碼還少吧?這要是換虧了,回去還不得被那傢伙笑話死?……”廖真沉思了半響,終於冒出這麼一句來。
“這麼着,你那發報員,就當我換來的,一挺歪把子。您呢?還要爲我辦事,一挺歪把子!……怎麼樣?……”齊大兵此刻十分爽快的說道,而那廖真也是沒有意見,因爲這兩挺歪把子,齊大兵早就答應好的,所以這根本沒有什麼說的。而接下來,便要商定這換人的價碼了。
“你看這次,繳獲僞軍與劉大麻子的步槍便有一百二十多條,雖然都是漢陽造,但這畢竟都是快槍,總比那鳥槍要強多了吧?而且還都是八成新的,……怎麼樣?這一百二十多條槍,我都給你,你給我弄五十人來,你算算這個賬碼!……合適不合適?……”齊大兵說出了一個廖真無可挑剔的價碼。然而那廖真卻着實有些不滿足的道:“這光有槍,沒有子彈,這個!……”
“我的廖政委啊!咱別那麼貪行不行?這一場仗打下來我都賠了,那子彈繳獲回來的,都沒有打出去的多,你再把我的子彈都搬走了,那土匪我怎麼打?……”齊大兵此刻,眼見廖真貪得無厭,頓時哭窮,哭痛,哭難,反正他什麼都哭,而目的卻只有一個,那便是壯大自己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