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墮落。”
洛生拍着胸脯向她保證道。
“真的假的？不過要是阿郎想要墮落，妾身也陪着你。”白沫雪頷首。
“不會的。”
洛生敲了敲她的腦袋。
之後白沫雪也研究起這一顆黑色水晶球。
但白沫雪如何研究，都無法找出這顆水晶球的破綻，無法更加深入瞭解。
於是道：“或許阿郎的那狐妖小不點，知道這顆水晶球哦。”
“我也是這麼想的。”
洛生之前就已經想過讓塗山白月研究一番。
畢竟這水晶球可是狐珠，塗山白月屬於狐族的一類。
所以她應該知道一些。
只是，洛生頭痛將她召喚出來如何收回去？
“算了，先看看再說。”洛生還是下定決心，把塗山白月召喚出來。
一道金色光芒閃過。
四五歲大小的塗山白月出現在兩人眼前。
緋紅的眼線，清澈水晶般的眼珠，帶着懵懂無知的目光瞧着兩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如果是外人，說不定會露出母姨般的笑容。
如果感覺她普通的小女孩。
或許會被她坑死。
塗山白月露出天真無瑕的表情，“你召喚我有什麼事情嗎？”
她說話的時候，白脂柔軟的小指輕輕地點在嘴脣邊，帶着嬰兒肥的嘴脣可愛卟啉。
白沫雪見到這一幕青筋暴起。
“你這是什麼動作？”
“嘻嘻，老阿姨，難道你沒看到我是純真的女孩嗎？”
塗山白月笑得非常燦爛。
還假裝賣萌了一下。
用自己的蘭花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臉蛋，那柔軟的肌膚，感覺一掐都會掐出水來。
就像是布丁一樣，水靈靈的。
白沫雪瞧着她做作的模樣，更加氣炸了。
拿起金色的剪刀就準備將她一分爲二。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略略略～～你有本事來抓我呀！”
塗山白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還在她面前撅了一下，挑釁的味道滿滿。
白沫雪毫不猶豫的衝上去。
塗山白月同樣腳底抹油開溜。
她都圍在洛生身旁轉圈圈，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殘影。
洛生見到自己的白沫雪破防。
無奈地捂住腦袋，自己的卡牌少女多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還有一隻搗蛋鬼狐狸精。
洛生順手一抓。
直接捏住塗山白月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然後道：“好了，別玩了，我們有正事要忙。”
隨後洛生拿出黑色水晶球。
放在她的面前。
“你對這東西瞭解嗎？”洛生詢問道。
塗山白月瞧了一眼，百無聊賴地說道：“這不過是黑暗狐珠嘛，經常見到的東西，沒什麼新鮮。”
她甚至只是簡單地放在手心中，看了幾眼就扔到一旁。
你似乎很勇哦。
洛生見到她如此隨意，尤其是捧在手裡，心裡又扔到一旁，就差沒把他嚇壞。
“你知不知道這東西非常危險？”
“不就是讓人墮落嗎？有什麼危險的？”
塗山白月隨口道。
這時，不管洛生還是白沫雪都感到極爲驚訝，“這在你看來就是一個普通玩意？”
“確實如此，它不過是裝飾品而已。”
塗山白月見兩人如此驚訝。
於是又將黑暗狐珠拿到手心中。
“它曾經就是裝飾品，或是孩童的玩物，就像這樣。”
塗山白月說着，將自己的念力注入進裡面。
隨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黑暗狐珠突然綻放出黑色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籠罩。
就連洛生之前點的油燈蠟燭，瞬間黯淡無光，最後被黑暗吞噬。
洛生與白沫雪兩人感覺到自己像是進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如同身處在深淵裡，即便兩人相處距離不遠。
恍惚間，與世長隔。
都不知道對方在哪裡。
隨後洛生耳邊傳來大量的低語聲。
不斷地誘惑他墮落。
“想要變強嗎？加入我們吧。”
“或許我能讓你變得更加強大！”
“你難道不想控制世界嗎？”
“如果你擁有無上的力量，你就能操控這世間的一切，甚至得到你想要的女人，讓她匍匐在你的腳下，親吻你的腳趾。”
“你……咦，白月大人？您怎麼也在這裡？”
很快喃喃的低語聲瞬間消失不見。
很快變成諂媚的聲音。
“嘿嘿，原來是白月大人，那我就不在您面前獻醜了。”
下一瞬間。
黑色的光芒立刻回到水晶球內。
洛生與白沫雪原本墮落的感覺，消失不見。
兩人重新望向房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燭光搖曳，燈火通明，彷彿之前的深淵沒有發生過。
但不知何時。
塗山白月手中的水晶球，變成一隻通體漆黑的小狐狸。
全身猶如黑色的琉璃，光滑瓦亮。
它不斷地蹭着塗山白月的小手，有些諂媚的意思。
洛生與白沫雪見狀，皆是愣住。
洛生眯起眼睛盯着塗山白月道：“白月？你難道也是黑暗卡牌？”
塗山白月晃了晃腦袋，小鬏鬏也跟着搖晃起來，就像是叮噹鼓。
她矢口否認道：“我纔不是那種東西呢，何況我也沒有必要成爲黑暗卡牌，我可是狐族，又不是寶物。”
白沫雪：“那爲什麼黑暗狐珠對你諂媚？”
“因爲它就是我族的寶物，見到主人諂媚也是理所應當，畢竟它們可是由我族創造出來。”
塗山白月一本正經道。
彷彿覺得這事情理所應當，並沒有什麼不妥。
洛生撐着下巴沉思片刻，隨後對黑暗狐珠道：“既然，見到你的主人，把其他的黑暗狐珠召喚回來應該沒有問題吧？”
畢竟這世界墮落的人已經有不少了。
再繼續下去。
這世界的秩序可能會崩塌，艾可莉生活環境也不再安全。
黑暗狐珠晃了晃腦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我只是一個分支，並非真正的黑暗狐珠本體，所以無法控制它們。”
“那塗山白月也沒辦法嗎？”
“沒有，雖說她是咱們的主人，但咱們只會憑自己的本能做事，只是不對狐族下手而已。”
“不理解。”
“就好像人類發明槍，那麼這槍難道會保護人類？”
黑暗狐珠舉了一個例子。
隨後它輕笑一聲，又道：“我們只是讓人墮落的工具，但真正墮落的可是一個人的思想，發明者沒想過會有一天，自己創造出來的槍頂着自己的腦袋。
所以，真正殺死他的既是我們也並非我們，因爲這背後作祟的一切乃是人類的貪婪。”
它的例子，讓洛生恍然大悟。
他雙手抱胸道：“所以說了這麼多，意思是你無法召回其他黑暗狐珠。”
“嗯，就連白月大人也無法做到，因爲黑暗狐珠吞噬得越多，會越發強大，說不定還能反噬本體呢。”
“反噬本體？”
白沫雪提出自己的疑惑。
黑暗狐珠繼續解釋道：“適者生存，這些墮落之人利用我們的時候，我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
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等擁有足夠的能力就能吞噬其他黑暗狐珠，完成自己的昇華，最終吞噬本體，成爲最耀眼的存在。
畢竟兵器也會更新換代，淘汰落後的武器，如果我們不變強，就會被其他黑暗狐珠吞噬。”
黑暗狐珠說得非常有道理。
洛生與白沫雪聽完之後不斷的點頭。
它如此解釋。
很多事情一下子就明瞭。
比如在對付南宮良辰之時，塗山白月並沒有讓寄宿在他身上的黑暗狐珠臣服。
原因在於黑暗狐珠害怕自己升級之路停止。
即便是見到自己的主人，也並不妨礙它反噬主人。
洛生突然走到塗山白月跟前，伸出雙手狠狠地捏住她的臉蛋。
不斷地蹂躪着。
並氣呼呼道：“你狐族怎麼創造出這些鬼東西，連主人都會被反噬，你們都是一羣蠢豬嗎？”
塗山白月頓時不樂意了。
伸出粉嫩嫩的小手就要打洛生，可惜胳膊不夠長。
因爲不滿道：“我們只是用來當裝飾，是你們的貪婪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