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坑兄坑弟
許言從回憶中回到現實,她永遠忘不了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自己多麼傷心。她也忘不了,當她準備坐車離開的時候,他的媽媽再一次出現對她說的話。
“言言,你畢業兩年了,如今…你和他分開也三年了吧?三年,會有多少事變質呀!你還要在外繼續漂泊嗎?不打算回家嗎?你媽媽會很希望你回家的。”
許言看着自己的閨蜜,她現在越來越八卦了呢!可是這樣的她,放佛又回到了初識時候的她,可是她高考之後,她就放佛變了一個人一般,她變的成熟起來,變的獨立起來,就是因爲她的家庭…
許許多多的事都是因爲家庭才產生的呢!不過許言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家庭不好。“寶貝,你不回家嗎?”許言沒有回答她,反而是岔開話題。
許言的閨蜜回頭看着許言,忽的笑了:“言言,不想說就不說吧。我…受夠了,如果你還在北京,也許某一天我會去投奔你呢!”
許言看不出來她此時是說笑還是認真的。不過許言還是點點頭:“好,我等着你。若你真的來投奔我,我肯定收留你,誰讓你是我小蜜呢!”許言說完沒心沒肺的笑了,也沒想過她這話多麼有內涵啊!
“言言,剛到北京的時候,你習慣嗎?”作爲許言的閨蜜,內心必須要強大。
“不習慣,還曾經被色鬼老闆欺負,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怎麼可能任他欺負呢!呵呵,反正他是沒得好。不過我就是被他當衆開除了而已!”許言說的很輕鬆,可是她的閨蜜知道,當時的許言一定很害怕,很無助吧。可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希望那個人…以後好好照顧你。言言,我覺得你和他是有緣分的。還會遇見。”
“哈哈,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算命了?”許言笑着調侃,但心裡卻翻起了千層浪,她和他還會遇見嗎?真的有緣分嗎?如果真的再次遇見,許言也會毫不考慮的離開他…
她剛想繼續說什麼,電話卻不適時的響了起來。許言接起:“喂,主管怎麼了?”
“許言!”一聲咆哮震得許言將電話拿離耳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子吼嗎?許言撇嘴,“主管,到底怎麼了。至於這麼大聲的吼嗎?吼的倫家耳膜都破了呀!”
“耳膜破了,你怎麼還能聽見我說話?趕緊回來,現在、立刻、馬上,懂不懂?然後一會來公司,我交待你點事,明天我們這要調來一位新總經理,你趕緊回來迎接。”
“知道了。”許言掛了電話,很抱歉的看着她的閨蜜:“臨時有事。我得回去了。”
她甜甜的一笑:“好,等着我去投奔你!”
許言點頭,然後起身。走出了飯店。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的閨蜜在她回到北京之後,沒幾天便離家出走了,但是她卻沒有去找她。
許言回到公司的時候,主管瞧她的臉色,那可以用陰霾兩個字來形容了。許言笑嘻嘻的走過去:“閆主管,我不是年假麼。怎麼他來上任還需要我取消年假回來啊?我這算不算加班啊?給不給加工資?”一提到加薪等問題,許言就雙眼冒錢。想着自己的糖又有着落了…
“你呀,是時候回來了,你這年假也休了那麼久了,差不多了,而且我真怕你在家呆的鬆散了。對了,這次派來的經理可是高層直接派下來的,據說他能力很強,我相信有他帶領我們,我們的業績一定會更上一層樓的。到時候你想加薪的美夢一定會成真的!”
許言一聽立刻來了幹勁,要知道北京的房價貴的要命,她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然後她又不會做飯,只能每天在外面吃,一個月下來當真剩不了多少錢,想買點糖吃,她都覺得是一種奢侈,雖然有點誇張,但許言覺得既然她已經工作了,就要做到讓媽媽放心、安心。
閆正一直對許言很好,他今年三十有九,卻一點都看不出他已是接近四十之人。當初許言被色老闆當衆開除之後,她那組的組長幫了她,聯繫另一個人幫她安排一個可靠安全的工作,結果那個人竟然就是段秀明!
她本是不願接受別人幫助的,可段秀明不一樣,因爲他和江楓必定是水火不容的,那麼他幫她找的地方,一定是她一輩子都碰不到江楓的地方。而且她也知道若自己這樣亂闖,也許她一輩子都會庸庸碌碌,那麼她想要做到有能力站在江楓的身邊就是一種奢望了,所以她欣然的接受了。
之後段秀明介紹她來恆源網絡公司上班,他並沒有親自來,只是讓她來找一個叫修靈的人,可她卻是一個典型的目中無人之人,許言當時被氣得差點轉身走掉,結果是閆正留下了她,還一直帶着她,並且尊尊教導。
所以許言對閆正很是尊敬,也很聽他的話。
然而此時的許言卻沒有想到,她逃避了三年的人,竟然會在不久之後就遇到…
“哲楓,趕緊起牀去上班了。”江母在江哲楓的臥室門外敲門。自從三年前許言走了之後,江哲楓便不住在別墅那了,他偶爾會回去看一看,可是每一次看到那第二間臥室的時候,他總是想起許言在的時候,那幾天江哲楓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這孩子還在睡嗎?”江母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可是屋裡空空,一個人都沒有…
江哲楓一個人開着車走在去公司的路上,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驚醒,然後很想去別墅看一看,總感覺好像言言回來了…他忘不了三年前他知道許言離開之後發生的事…
三年前
江楓漫無目的的走着,他多麼希望可以像上一次那樣,碰到許言。可是沒有那麼多幸運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昨天應該想到的,他不應該讓她走的…可是不讓她走。他又能做什麼?
留她?他沒有勇氣;不留?接受不了沒有她的人竟還是他!此時的江楓深感自己的無力,他痛恨這樣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他那麼愛她,卻還是讓她離開了,並且還受傷了…
有人說過,任何傷口上的痛。都不如心靈上的痛來的更真,更痛。
江楓深呼吸了好幾次,然後在心底用很大的聲音告訴他自己,許言不屬於他,她已遠去,她帶着他的愛離開了他的世界。也許以後他的身邊還會有其他人,但他的心卻不會容下除她之外的任何人。
此時的江楓有一種無奈的覺悟,是啊,從以前他就知道,和許言分開是早晚的事。只是他一直不肯面對而已,可是…
言言,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要相信你自己很棒,相信你可以做的比別人更好。言言,多愛惜自己一點沒關係,沒人會說你不對,也沒人有資格這麼說你!
此時他的電話響起。他拿起一看是南宮澤:“哲楓,你還好吧?我聽說言言走了?”
江楓機械的點頭,可下一秒他卻反應過來:“你聽誰說的?”
言言走了。這件事應該還沒幾個人知道,除了她寢室的幾個人,其他人…應該沒人知道。劉紅霞?突然這個名字竄進江楓的腦中,會是劉紅霞嗎?那劉紅霞到底是誰?
“我…對不起,哲楓,我早就知道言言她會走。但我沒告訴你。我也是迫於無奈。”
江楓冷笑,迫於無奈?很好的說法呢!
“可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是許言早就準備離開嗎?江楓想不是。就算是,她不可能告訴南宮澤。那麼她想離開了。就一定是上次他媽媽找過她之後纔有的想法,而她回到寢室之後就生病了,第二天就被她媽媽接走了。那南宮澤又如何知道的。
“哲楓,我…”南宮澤頓住,許久他纔開口說:“哲楓,你要做個心裡準備,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我知道現在的你很難過,很痛苦,我是你哥們,我怎麼忍心看着你如此痛苦呢!而且言言又是我的會長大人啊…”
“到底什麼事?”江楓隱約的感覺到這和許言的家庭有關。
“許言的媽媽,不姓許,她這個名字是後來她自己爲自己取的,她的所有資料與身份信息都是她自己弄的。她實際的身份是…張美旭。我們一直都以爲張家的人應該都是帥氣、漂亮的,可是隻有張美旭例外,她長得挺普通的,所以這麼多年纔沒有被人挖掘到。曾經有媒體拍到過她,但是都被人否定了,因爲張家的基因好,其實張美旭是張老爺子年輕時喜歡的一個女子生的,那是他一生唯一一件對不起他夫人事,但他夫人原諒了他,而且在那女人生病離開後還主動提出照顧美旭…所以張美旭和張夫人的關係很好,外人不知道的自然就以爲張美旭是她的親生女兒了。”
江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痛苦,高興的是他和言言是可以在一起的,可痛苦的是他媽媽還是不同意!爲什麼?張美旭不是曾經救過她的人嗎?
“是張美旭不同意你和許言在一起!”南宮澤知道此時江楓的疑問,於是繼續說道:“你媽媽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斬釘截鐵的說,不同意。然後還讓你媽媽…想辦法讓許言退縮,主動離開你。”
江楓震驚,爲什麼?我真的有那麼差嗎?難道是言言和我在一起,我不會給她幸福嗎?爲什麼她不同意…爲什麼她寧願讓自己的女兒痛苦也不同意!?
江楓閉上眼睛,原來是他誤會了他父母,真正不同意的人是張美旭…
媽媽,你到底說了什麼,纔會讓言言覺得那麼痛苦呢?蝴蝶爲花碎,花卻隨風飛,那得要多麼痛她才能說出這句話。
“哲楓,我想美旭阿姨是爲了許言好。別忘了,你哥並沒有脫離組織,你家和我們還是有很大的聯繫的,像許言那麼單純的人,確實不適合和你在一起。美旭阿姨也只是心疼她的女兒。”
“是這樣啊,那我該怎麼辦呢?阿澤,我想找到她,我發現放不下、丟不開的人是我。”
“哲楓,你不要忘了,之前我們一直懷疑她媽媽有問題的時候,你也曾對她產生過不信任,如果許言知道了這一切她也同樣會毫不遲疑的離開你。你所能做的,只有等或者放手。也許你還會有再次遇見她、和她一起共渡白頭的機會。”
江楓想,放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好難。他捨不得放開許言,可他也知道,是他對許言的不信任才造成今天的事。劉紅霞說的對,他就是這樣的態度,才失去了言言,這是言言對他的懲罰。
“好,我選擇等。我相信,我終有一天會尋回言言的。”
“哲楓。”聽着江楓的話,南宮澤有一瞬間動容,想幫他找,可是不行:“哲楓,你要知道你只能等,你不能主動去找。你若找到了,你該跟她說什麼?她會離開是因爲在乎你,你媽媽說她…沒有能力站在你身邊,所以我想她在乎的是這個,她想讓你媽媽承認你的選擇。”
我想無論未來的哪一天,我都能以最不容置疑的姿態站在你身邊…
許言的這句話再次出現在江楓的腦中,怪不得言言那麼說…好,言言,我等你做到的那一天,然後回來找我。你一定要回來找我,我就在北京等着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