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坑兄坑弟
“言言,不是我想瞞着你,這件事我不想再提起,也不想說了。”江哲楓看着許言,他若說了,許言會很難受的。
“是不是雯雯昨天說到的意外?你飈車的事?”許言想起昨天晚上張雯跟她說過一嘴,而且他還就是因爲這件事被他爸爸罰了,這纔到了恆源,又遇到了她。
江哲楓搖頭又點了點頭,“嗯,對,就這件事。”
“你騙我!”許言在某些事上還是很敏感的,她知道江哲楓肯定是不想讓她繼續追問,所以才說是的。“江哲楓,你不是說你不想騙我嗎?還是說你騙我騙出習慣來了?”
“言言,我沒有!你不問了可以嗎?”江哲楓的語氣近似哀求了,“我不想騙你什麼,可是這件事你可不可以不要問?也不要問雯雯,她也不會告訴你的。”
“哥!”張雯不滿,“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若不說,那不是讓言言自己亂想瞎猜嗎?這樣她不是更擔心嗎?”
江哲楓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不想讓言言難過,現在的言言,也許還是那個會把什麼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的她,若他說了,她會認爲那是她造成的,她反而會更加疏遠他吧?
“江哲楓,你要是不說,以後就不要跟我說話了!”許言下了最後通牒。
江哲楓氣餒的坐到椅子上,同時還沒有忘記埋怨的看了張雯一眼,張雯無所謂,她希望看到許言可以原諒她哥。然後他倆幸福的在一起。
“言言。那你要答應我。不責怪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因爲當初的事情是我自己造成的,若你真的想要責怪誰的話,就怪我好了。”江哲楓要讓許言先做出這樣的保證,起碼她的愧疚會少一點吧?而且他不希望她原諒他是因爲愧疚。
許言重重的點頭。
“先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說。”
許言和張雯來到餐桌前坐下,許言靜靜的看着江哲楓,等着他說出他的“故事”。
三年前。許言離開之後兩個月的時候,江哲楓自己回到北京的家,他看着屋裡的一切,想起他和她在一起的那幾天,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可是同時他也清楚的感覺到,因爲許言的離開所帶來的傷痛,深到他馬上就要承受不住。
江哲楓受不了這種沒有她的日子,於是他離開別墅,去了別墅裡的射擊場。此時的他需要找一些事情來發泄,發泄他心中的空虛和痛苦。
隨着子彈一槍一槍的打出。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然後給南宮澤打了電話,約好一起去酒吧喝點酒。
江哲楓來到酒吧的時候,南宮澤還沒到,他就先隨意的點了點酒自己先喝着,此時一個美女走了過來:“帥哥,一個人呀?用不用我陪陪你?”說完朝江哲楓飛了一個媚眼。
江哲楓擡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厭棄但卻笑着說:“謝謝美女的好意,我在等朋友。”
不管怎樣,江哲楓總是有教養的人,哪怕他看不上這樣的人,他也不會直接說。更何況現在是在酒吧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難保這個女人不會有後臺什麼的,南宮澤還沒來,若他不知好歹可不一定有什麼好下場。
美女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等了一會南宮澤打來電話說,boss那邊有點事,得晚一點能到,大概一個小時,江哲楓同意了,反正多等一個小時麼,也沒什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也不知道過了到底有多久,江哲楓也喝了很多了,卻聽到一陣吵鬧聲:“放開我,放開我!”
這聲音很像言言的,江哲楓焦急的尋找着,看到角落裡三個男人拽着一個女服務員,那個女服務員…不是許言。江哲楓只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可是她的聲音和言言的聲音真的很像。
既然不是言言,他本不想管,反正酒吧裡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既然當初決定了來酒吧工作,就要做好這樣的心裡準備,要不就不要來酒吧找工作!江哲楓繼續悶頭喝酒。
“求你們了,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啊,不要!賈帆救我!”女服務員的制服被其中一個男人扯掉,她大喊着她的男朋友,可是卻沒人肯伸出援手。
江哲楓聽着她喊出的名字,他明明知道不是喊他,卻恍惚彷彿聽到了許言喊:“江楓,救我!”江哲楓心頭一震,這樣的事情他能坐視不管嗎?如果是許言在,哪怕她是這樣柔弱的人,哪怕她的力氣小到連飲料瓶都打不開,她也會想辦法救她的吧?而且她的聲音那麼像言言…
江哲楓總是遇到許言的事,就會失去理智,不能冷靜的對待,可是現在僅僅是一個跟許言的聲音很像的人,他都不忍心讓她受傷!也許是因爲許言不在他身邊,聽到她的聲音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於是江哲楓站起身,看着那男人要繼續扒下一件的時候,江哲楓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她說不要了,就不要勉強人家了,一個男人要懂的尊重女性。雖然這是在酒吧,但她也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
“你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老子能看中她那是她的造化!”男人想甩開江哲楓的手,但無奈江哲楓的力氣也不小,他甩不開,他怒了:“怎麼?你小子是她的什麼?姘頭嗎?膽子不小,還敢來管老子的閒事?”說完一拳揮過去,江哲楓正面接住,手上用力,男人臉色顯然有些吃力。
“兄弟,給我揍他!”另外兩個男人一聽就衝了過來,江哲楓也是挺靈活的,四處躲避着幾個人,而酒吧裡的人早就四散的逃開了。
江哲楓憑藉靈活的身手,以及多年鍛鍊下的經驗,成功的將三個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此時三人大概也是急了。直接撈起酒瓶子敲碎然後像江哲楓衝來。江哲楓一看快速的避開,險險的躲過去了。
“啊!”江哲楓此刻覺得自己的頭暈暈的,他轉頭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晃晃悠悠的倒下,可他不懂,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是他救了她!三個人男人也是一愣。
“對不起,付先生,還請您放過我一馬吧!看在我…我打了這個男生的份上。而且我家還有一個孩子要養,這份工作掙錢是很多的,我不想丟了,也不想放棄!可是付先生,我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請您放過我吧!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被稱爲付先生的人,聽了這話微微觸眉:“你有孩子的人了?看起來倒還像個雛。”他走到沙發處出坐下,“這樣吧,”他朝另外兩個人打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走到女人的面前遞給她一個破碎的酒瓶:“你用這個酒瓶戳他一下,我就饒了你。至於用什麼力度你自己斟酌。不死就行,死了還怎麼算我放過你啊,是不是哥幾個!看付哥是不是很仁慈啊?哈哈…”
“是啊,是啊,付哥人最好了!”
兩個人附和,女人看着江哲楓,江哲楓腦袋渾渾噩噩的,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女人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然後她閉上眼,用酒瓶子像江哲楓戳去。
“啊!”江哲楓很下意識的用手去擋,結果酒瓶子的破口處正好碰到他手腕上的手筋,江哲楓痛的呼喊出聲…
南宮澤剛到就聽到江哲楓的聲音,他立刻跑進酒吧,眼前的情景讓他雙目赤紅,他憤怒的看着這個女人,他三兩步來到她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你是找死嗎?連我哥們都敢動?”
南宮澤的聲音寡淡,猶如閻王一般,眼中迸射出來的也是肅殺之氣。不禁讓女人渾身發抖,想說話,可怎奈他用力的掐着她,而且越來越大力,她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此時江哲楓的身上能很明顯的看到傷痕的地方有兩處:一是頭部,二是手部。
“啊澤…澤…放放…放了她。”江哲楓吃力的喊着他,南宮澤鬆開馬上要窒息的女人,蹲下身,“哲楓,你怎麼樣?還行吧?我送你去醫院。”
“等一下。”此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竟是上回的小帥哥,也就是他們的boss,南宮澤擡頭:“可是哲楓他…”
“你不是有藥嗎?現在是你哥們受傷了,不給他報仇,是我們的原則嗎?”
三個男人同時感覺到一股冷冷的氣息,看過去時,卻見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孩子,於是都笑了:“付哥,你看看,難道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張狂了嗎?”
“是啊,你知不知道我們付哥是誰?還敢這麼張狂?小孩子來酒吧,你家是沒大人了嗎?會不會教育孩子啊?難道死絕了?哈哈!”三人笑得更甚。
小帥哥眼眉緊皺,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家沒大人了!因爲他的媽咪爲國而死,他的父親、爹地是爲他而亡,他們都是他的驕傲!不容任何人來玷污!他雙拳緊握,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三個男人。
被稱爲付哥的人,突然慢慢的站起身,他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個孩子就是打從心裡害怕。
突然小帥哥笑了,卻笑的很邪惡:“你也知道害怕?傷了我的人,還想全身而退嗎?”說完大家都沒看到他是如何行動的,他就來到了付哥的身邊,一手扭住他的手臂,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另外兩人剛要動,被他一腳踢爬下一個,另一個則是被南宮澤截下,一掌劈倒。此時付哥顫抖的說:“對…對不起,放,放了我吧!”
“放了你,誰來還我一個完好無損的好哥們!”小帥哥說完拿起桌上的酒瓶朝男人頭上砸去!然後一腳將他踹到地上:“哼,這也就是在你們國家,我今天饒了你!”
而此時南宮澤已經快速的拿出一顆藥丸讓江哲楓吃下,這個也是他的爺爺研製的,效果比醫院的藥好上十倍百倍!
“還有你…是你砸的他吧?”小帥哥步步緊逼,女人害怕的後退,這個人看起來只有十二三的樣子,可是他的狠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南宮澤一怔,這個聲音是好熟悉,是…
“星總…放過放過她吧。”江哲楓說道,他吃了藥疼痛減輕了許多,而且感覺身體裡一股暖流流過,很舒服。
小帥哥和南宮澤疑惑的看着他,“她她聲音她聲音…”江哲楓話未說完就倒了下去。
“我知道了。”南宮澤苦笑:“因爲她的聲音和會長很像,就是言言,你小老師的閨蜜。”
小帥哥挑眉,看着她:“算你走運。走吧,澤。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今天跟你出來還能活動活動,挺好的!不過這些人太遜了吧,連多陪我玩一會都不行!”說完又踹了一腳趴在地上的付哥。
南宮澤笑着搖頭:“明天我就告訴小老師,說你晚上來酒吧!還打架!”
“澤,你敢!”小帥哥挑眉,怒瞪南宮澤。
到了醫院拍了片等一系列事情做完之後,醫生說:“頭部倒沒什麼大問題,可能會有後遺症。關鍵就是他這手…沒個一兩年好不了,養兩年吧,只要不用力,兩年左右應該就沒問題了。”
許言聽完之後心疼的看着他的手:“還會痛嗎?就是因爲跟我聲音像而已?冒那麼大的險就爲了那一個像我的聲音?”許言的眼淚噼裡啪啦的掉了出來,她心疼江哲楓,很心疼!
此刻的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一種窒息的感覺,爲什麼他那麼傻,就爲了一個相似的聲音,就付出了這麼多…雖然若她在,也會想要救她,可是她不想讓江哲楓遇到一點危險!
“言言,別哭了。”江哲楓心疼的替許言擦去眼淚,“我不是沒事了嗎?而且我的手也沒怎樣啊,現在幹什麼都正常。已經好了。其實都沒用上兩年就好了。而且阿澤的爺爺那可是醫神啊!傳說只要人有一口氣在,只要他肯救,就一定死不了!”
可江哲楓卻沒有告訴許言,縱使南宮澤的爺爺醫術再高明,他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這兩年,江哲楓經常會頭痛,就像上一次他飈車,之所以差點造成事故是因爲他突然頭痛,就連南宮澤的爺爺也說,這個沒有辦法治,但好在頭痛一般都是一瞬間,過了就好。
所以他也不在意。但是他當然不能告訴許言這件事,否則她會更加心疼,本來就哭的跟一個淚人似的了,再告訴她這件事,她豈不是要洗個淚水澡了嗎?
“言言!你別哭了,好不好?這樣吧,你若真的想要補償我,我倒有一個辦法。”
“什麼?”許言擡起梨花帶雨的臉,悶悶的問。
“過來給我當助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