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突然回頭這麼一看,還真的被嚇了一大跳。
眼睛微微眯起,果斷按了兩次鍵。
“這樣下去速度太慢。”徐缺走出了房間,朝邊上的通道繼續前進。
兩邊的牆壁上都是古老斑駁的石頭,上面雕刻着很多繁雜的紋路。
“細節方面真的不錯,這些紋路讓人看了產生一種神秘的感覺,這一點比我做得好,我的鬼屋不搞神秘兮兮的這一套,上來就是猛鬼幹,嚇倒拉倒!”
徐缺吐槽着自己鬼樓的不足,頓時覺得自己這一次過來是非常明智的,幫助他拓寬了不少思路,尤其是這裝修方面。
走了沒幾米,進入了一間類似於病房的房間。
這裡只有兩張病牀,病牀被一個白色的布簾遮擋。
進去的角落裡擺放着一張桌子和椅子,上面有一本病歷本。
徐缺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挺寬裕。
事實上,這鬼屋讓你三十分鐘找到三十具屍嬰,時間應該是寬裕的。
他們設計的時候應該考慮到一個普通遊客闖關的時候所需要的時間,只需要正常的進行下去,應該不會錯。
病歷本記錄了十幾頁。
第一頁寫着:八點,一具。九點,兩具。十一點,五具……
後面的的幾頁幾乎都是記載着幾具,沒有寫具體的東西,不過徐缺卻是猜出來了。
“這間屋子應該是進行打胎的房間。”
放下病歷本,看着面前的一張病牀,只見上面滿是血跡。
在牀底下,有一個紅色的臉盆,裡面全是一團鮮紅的肉塊。
‘這是……屍嬰?’徐缺眉頭一挑,這個鬼屋也真是夠拼的,做的這麼逼真。
走了過去,臉盆裡有一具屍嬰,這說明這間屋子剛剛完成過打胎的行爲。
果斷按下按鍵。
“呃……呃……”
布簾後面傳來呻吟聲,後面有人!
“先是發出聲音,讓遊客感覺到緊張,遊客下意識的拉開布簾,到時候直接嚇人一跳,真是有趣的設計,這種突如其來的嚇人一跳不管是鬼片還是各種驚悚靈異片總是百用不厭。”
手握住布簾,睜大眼睛,隱隱約約看到布簾後面的病牀上躺着一個人影。
“後面的應該是演員了,真是夠敬業的,躺病牀上一天下來很累吧?”
微微退後,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顯然對面的那位在等着徐缺拉開布簾,然後他突然坐起,想想就刺激。
只是,徐缺沒有那麼做。
怨氣催動,形成一股陰風,吹動着面前的布簾晃動。
整個房間突然無緣無故的變得陰寒起來,徐缺亡靈的嗓音突然迸發:“還我…………命來……”
聲音慘烈,正巧布簾全都吹到‘女屍’的身上。
這具‘女屍’本來是閉着眼睛凝神等候,哪知道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她是這裡的員工,明明記得沒有‘還我命來’這句臺詞。
而且,這布簾怎麼會自己吹動起來,屋裡哪裡來的陰風,這不科學?
她猛地一躍而起,驚魂未定的從病牀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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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看到一個遊客模樣的人站在他面前,“你沒事吧?我看你躺那裡半天了,怪辛苦的,就和你開了個玩笑。”
抽搐,眼角絕對劇烈抽搐!
扮鬼這麼多年,雖然是第一次扮打胎失敗失血過多的屍體,但是她還是極爲敬業的。
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一個遊客嚇唬自己之後還關心自己。
這讓她心中有些感動,很想說謝謝……
等等,我可是扮鬼滴!
我居然被他嚇唬了,最可恥的是被他溫柔的表情感動了,這不科學!
瞬間敬業精神附體,她咧嘴一笑,對着徐缺“哇吼……”
其實,她原本的動作是遊客拉開布簾近距離觀察她的時候她突然坐起來,這樣的效果很贊。
只是現在……出於敬業,她臨時改變了嚇人方式,變成了‘怒吼。’
“你很敬業!”
徐缺感慨的拍了拍她肩膀,“柔弱無骨,喲呵,是個女生咩。”
委屈,無助的感覺瞬間襲來。
這傢伙能不能配合一點她的工作,哪有遊客這樣欺負人的?
“哇吼!”員工再叫了一下,配合着臉上畫者的濃妝,表現出來的神態其實是:我超級兇!
“哇吼……你該走了,哇吼………”
徐缺笑了笑,推開這張病牀後面暗紅色的門。
隨即進入的,是一間臥室,裡面擺放着一張牀以及一些破舊的傢俱。
只是這些牀鋪和傢俱上面都被撒着血跡。
這間臥室看起來應該是僧侶們居住的地方,唯一的一扇窗戶另一邊好像真的能看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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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向窗口,傳來嬰兒的啼哭聲,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窗口掠過。
這時候,徐缺在牀頭邊上發現了一本日記,上面沒有仔細記載着一些一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寫着一些他們來了,好多小孩,大師死了,下一個該我了……
翻到最後一頁,則是滴了幾滴血跡。
“故事劇情不錯,遊客翻看日記,可以從中得出結論,寫日記的人已經死了,這個死人,可能還在這個房間?”
“在哪裡呢?”
扭頭,四周陰風吹來。
“有意思,還帶電風扇麼?頭上?還是…………牀底下?”
徐缺心中說着,低頭,牀鋪挺高,足夠能夠容得下一個成人。
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他是設計者,最好的嚇人方式就是當遊客閱讀日記的時候,一隻血淋淋的手突然從牀底下伸出,然後抓住遊客腳腕。
先看頭頂!
擡頭看去,一個斷手掉落。
這個角度很好,正好掉落在牀鋪上。
這隻斷手非常逼真,粗略看去,和真的人手相差不大。
若是普通人,這一幕肯定會被嚇一跳。
不過徐缺異常淡定,拿起斷手,
果斷朝牀底下扔了下去!
牀底下明顯傳來輕微的微呼聲,顯然想不到會有遊客這麼調皮,把道具手扔了進來。
“砰!”
由於受到驚嚇,牀底下躲着的人一下子頭撞在了牀底下。
徐缺輕笑,他也沒走,搜索着這裡的屍嬰。
正在這時,牀底下突然伸出一隻乾枯的手。
“等不及了麼?”徐缺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然後在手的主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果斷擡了擡腳,直接踩在了這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