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女人在收拾的時候特別麻煩,而我今天格外的沒有耐心,焦灼的等了半個多小時,她才慢吞吞的收拾好。
我們今天出來的早,沒有遇到早高峰,一路上暢通無阻,她們公司剛好是我去咖啡廳的必經之路,因爲我們的上班時間不一樣,一般空姐如果沒什麼事,往往都是自己打車走,今天她主動讓我送她,我隱隱覺得,她可能是要與我“談和”。
果然,剛行駛了一半的路程,空姐忽然淡淡的開腔說道:“我今天想和你談談蕭喬的問題……”
我心裡一動,又牽扯到了這敏感的話題,我其實不太想多談,畢竟每次我們都在這個問題上談崩,所以蕭夢寒剛開口,我的眉頭便不由得皺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我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空姐清脆的咳了幾聲,“我說我想和你談談蕭喬的問題,你這幾天和我生悶氣,不就是因爲這個嗎!總得把這個話題說開了吧!”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那你說……該怎麼解決?”
“蕭喬不會在咱們家住很長時間的,頂多個把月吧!他現在正在找房呢!”
我頓時一怔,眼神迷茫的看着她,這戲劇性的一幕,讓我覺得難以置信。
空姐微微一笑,“你別這麼吃驚的看着我,我說的是真的,昨天他在火車站和我說的,覺得老在咱們家打擾不合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他的覺悟怎麼一下子提高了這麼多?”我有點喜出望外。
空姐嬌滴滴的用眼角掃了我一下,“他是個媽寶,但他不是傻子,你對他態度什麼樣,他還看不出來啊!不是我說你,你對小姨子和小舅子的態度,有點差太多了。”
想到昨晚蕭喬那雙明亮的眼睛,和我冷淡的態度形成的鮮明對比,我心裡忽然有點過意不去。
“那你昨天晚上怎麼不和我說?”我詫異的問。
空姐一揚尖尖的下巴,反問道:“昨晚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嘛?”
我被懟的無法反駁。
“那咱們今天晚上要不要請蕭喬吃頓飯?”
“對不起今天晚上我沒時間。”空姐冷冰冰的說道。
我以爲她是故作姿態,痛心疾首的反思了自己的錯誤,但她卻認真的說,今天晚上蕭喬已經約了他那幾個北京的狐朋狗友吃飯了,移不開尊駕。
空姐和我說完蕭喬要從我們家搬出去以後,我在鬆了口氣的同時,想起之前我對蕭喬的態度,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過分了。
當空姐告訴我蕭喬即將從家裡搬出去,我也開始反思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自己居然因爲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和空姐之間漸漸梳理,想想也覺得自己有點幼稚。
蕭喬在我們家住了一個多禮拜就搬出去了,臨走之前我以與蕭夢寒兩個人的名義請他吃了頓飯,他笑起來的時候還是那麼天真無邪,看在眼裡,我卻莫名的有點不是滋味。
蕭喬搬出去以後,這一次家裡徹徹底底的只剩下我和空姐兩個人,我費盡心思的哄了幾天之後,這段小插曲終於過去了。
時間又往前推進了一週,咖啡音樂節也如期舉行了,蕭夢琳這一次負責咖啡音樂節的具體活動,梅雪嫣和我,一個要上班,而另一個要坐鎮“大本營”,都無暇抽身,只好將次音樂節的重任,落在了蕭夢琳的香肩上。
音樂節第一天是在北京的朝陽公園舉行的,爲了給這丫頭一個驚喜,我和蕭夢寒也去了,和女人出門之前就是麻煩,蕭夢寒在出門前,各種對着鏡子照來照去的,衣服的衣服也換來換去,最後選了一身簡單的牛仔褲搭配白體恤,她還將飄逸的長髮紮成了酷酷的馬尾,白皙的瓜子臉上,貼了一個吉他貼紙。
我等的搖搖欲睡,她卻樂此不疲的朝身上噴了很多遍防曬噴霧才肯出門。
朝陽公園早已是一片人的海洋,空姐性格嫺靜,但今天也被現場熱鬧的氣氛感染,跟着強勁的音樂節奏打着拍子。
今天的這場咖啡音樂節,請的大多數都是小有名氣的流行樂手,空姐瞬間變成了小粉絲,我也開心不已,因爲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這麼開心了。
音樂節的熱鬧一直延續到了很晚,結束以後,我們兩個和蕭夢琳,王伊,還有她的一個朋友,一起在附近的小餐館吃了頓飯,算是爲今天慶功。
王伊的這個朋友,據說是她在新唱歌的酒吧認識的,一個叫夏樹,他留着一頭齊肩長髮,整個人也給人一種很粗礦的感覺,但仔細看五官長的還是很帥氣的,王伊說他曾經是一個地下樂隊的駐唱,解體之後一直在酒吧當駐唱,後來認識了王伊,今天夏樹也是被音樂節邀請的對象,他的風格偏搖滾,而王伊則是民謠,王伊說在酒吧唱歌的時候,夏樹有時候肩負着爲她伴奏的重任。
我覺得夏樹好像對王伊有點那方面的意思,喝酒的時候,他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往王伊身上瞥,這一點我們家空姐也看出來了,我上廁所的時候,空姐也藉口跟了過來。
“老公,你覺得不覺得,夏樹好像對王伊有意思?”空姐很八卦的看着我。
“我也這麼覺得。”
“我覺得他們兩個挺配的,夏樹魁梧高大,王伊小鳥依人,挺配的嘛。”
我一皺眉,“你哪看出來他們配了?”
空姐“切”了一聲:“我還覺得夏樹吃虧呢!你看夏樹長的多帥啊!你不覺得他長的有點像肖戰嘛?”
“老婆,你的注意力什麼時候能不在別人的顏值上面啊?你當初被我俘虜,就是敗在了這一點上。”
蕭夢寒笑的目如彎月:“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顏值就是正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