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老大劉大鵬是一個一練武就渾身疼的主,不過他的生意卻做的有聲有色,但這也是最讓劉勇魁光火的地方;二子劉二洪雖然盡得自己的真傳,現在也可以說是位能撐起一片天的漢子,但是各個方面綜合考慮起來,劉勇魁還是覺得老兒子如果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會更好一些。
此時的劉勇魁正襟危坐在正堂中央,看上去就是一位不怒自威的老帥,銀色的頭髮整齊的被分在兩邊,國字臉還是那麼的紅潤就像一個精力充沛的年輕人一樣,濃濃的白色眉毛下一雙眼睛還是那麼犀利有神,紅紅的嘴脣裡面是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臉上的鬍子刮的乾乾緊緊,傳統紳士服穿在他一米八幾的身上顯的是那麼的瀟灑、威嚴,劉勇剛坐在自己大哥的左首,右邊是行三的戲迷劉全京,劉勇剛的下面坐着劉大鵬,緊接着劉大鵬的是劉勇剛的獨子劉華光,劉全京的下首是雙勇武館的現任館主劉二洪,由於劉全京的夫人不能生育所以他們夫婦至今無子嗣,大堂兩旁的客座上坐着的都是劉氏兄弟的朋友或弟子,其中在御靈城比較着名的有御靈市長官胡天元,此人和劉氏兄弟是結義的兄弟,而且劉勇魁曾救過他的性命;恆昌藥房的大掌櫃吳之惜,此人和劉氏兄弟交情莫逆;御靈城商會會長肇東風,也是劉氏兄弟的莫逆之交;廣進貨棧的老闆丁自重,此人乃劉勇魁的弟子;駐守禦靈城地球念控鬥士36團團長丁輝,此人也是劉勇魁的弟子,其他的也都是大大小小有些臉面的人物,在此就不一一列舉了。
差不多已到正午,可是劉勇魁還是靜靜的看向屋外,衆人有的在輕輕的交流、有的在獨自品茶、也有的在猜測劉老館主究竟在等什麼重要的人物,爲什麼還不吩咐開筵?他們那裡知道劉勇魁等的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而是自己的老兒子劉三省,劉勇魁又呆呆的看了半響,才失望的抿了抿嘴然後輕輕的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大管家劉能耐馬上把嘴巴湊到他耳朵旁邊輕輕的問道:“老爺,是不是要開筵?”
劉勇魁輕輕的點了點頭,劉能耐馬上會意的直起身子向外走去。劉勇魁這時站了起來向衆人一拱手說道:“衆位,劉某人非常感激各位的光臨,可以說各位又讓劉某人的寒舍蓬蓽生輝了,我劉某人在金盆洗手之後就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和衆位親朋好友共聚一堂了,說句心裡話我慶壽是假,找機會和各位老朋友聚一聚、聊一聊纔是真的!”
劉勇魁內心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劉三省並不是不知道父親今天的壽筵,只是他心中還對父親有一股怨氣,因此不願意回去。現在的劉三省已經是二十七八的大小夥子了,他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威武和陽剛,甚至看起來比他父親更添幾分俊氣,單單從外表來說可以當成是劉勇魁的改良版。劉三省此時的身份是清心茶樓的夥計,自從他從家跑出來以後混跡過很多地方,在鏢局做過鏢師、參加過軍隊、還做過一位大老闆的私人保鏢,來清心茶樓不過三四年的時間,在這飄蕩的十多年裡劉三省的武功一刻也沒有耽擱,反而是更加精進了。
清心茶樓的老闆叫李老憨,五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背已經有些駝了,這使他本就不高的身材看起來更加的矮了,痩痩的身體外面裹着一個長衫,使他看起來更像一個馬戲團的小丑,滿臉的皺紋卻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根鬍子。李老憨老伴死的早,雖然家裡還算殷實但他一直沒有動過續絃的念頭,而是陪着同樣是孤寡的老孃一直生活着,十八年前他老孃從外地探親回來抱回一個剛出生不久的丫頭,還告訴他說論輩分他應該喊這個丫頭大姑姑,因爲她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這真是蘿蔔不大長到背上了!等這個丫頭十來歲的時候他老孃也撒手西去了,臨終前他老孃囑託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小大姑姑,因爲這孩子自幼父母雙亡實在可憐!就這樣李老憨就領着自己的小大姑姑一起經營着這個不大不小兩層的茶樓。
劉三省來這裡當夥計完全是偶然的,三四年前劉三省剛剛辭去私人保鏢的活計回到御靈城,在茶樓下面和人發生爭執,是李老憨勸住了他並把他硬拉進了茶樓,還在他耳邊輕輕的告訴他對方是這一帶有名的混混,惹不起的!後來聊了起來李老憨見他無處可去就收留了他,當然劉三省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說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而已,自報名號是劉三子。
劉三省慢慢的發現這個茶樓真是十分的有趣,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十分的頑皮,不但時常捉弄老闆,更出格的是幾個熟客也是被她經常捉弄,大概是這個小丫頭長的十分水靈又招人疼吧,每當她捉弄老闆的時候老闆總會說:“小大姑,怎麼又翻新花樣了!”
更讓劉三省感覺奇怪的是幾個經常受他捉弄的熟客不但不生氣,反而把這當作是一種享受,比如有時候這小丫頭會把一隻用青草辮的綠油油的大螳螂放進他們其中一位的茶碗裡,被捉弄的人會被嚇一大跳,隨後樂呵呵的說道:“這活計真絕、栩栩如生,是不是前門衚衕曹三的手藝?花了不少錢吧?”
很多熟客也都順着李老憨的口吻喊她叫小大姑,劉三省實在是張不了口喊一個小丫頭片子叫“小大姑”,因此開始稱她爲“唉”,後來才知道她小名叫丫頭,學名叫靜淑。但是劉三省更習慣稱呼她爲丫頭,丫頭也並沒有表示不滿。李老憨儘管很嬌慣自己的這位小長輩,但也不是毫無原則的,有時候她太出格的時候李老憨會板起臉輕輕的呵斥一聲丫頭,丫頭很識趣馬上會變成一個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