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最先衝進來的劫匪對另外兩個人喊道。
三個人一對視,慢慢舉着槍向門口靠攏,外面傳來一聲汽車鳴笛聲,像是一個暗號,三個人推開門,外面有接應的車輛,劫匪們跳上車,車子馬上飛速開了出去。
很快後面傳來了警車的聲音,大概是外面的人也發覺了裡面的異樣,打電話報了警。
結果怎樣陳依依不知道,應該是抓到了吧,直到所有人都從地上起來,陳依依的腿還是軟的。
淳于澤把被丟在角落的包撿了回來,將陳依依扶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給她壓驚。
連喝了幾大口水,陳依依的喘息纔算漸漸平穩。
“那塊表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吧?你喜歡的人?該不會是上次去找你的洛峰吧!”淳于澤危險一解除,馬上變得八卦起來。
陳依依咳嗽了兩聲,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淳于澤認識洛峰並不奇怪,確切的說,任何一個人認識洛峰都不奇怪。
“你爲什麼不猜是我家祖傳的?”陳依依平靜地問道。
“開玩笑嘛!那麼新的表,怎麼會是祖傳?表盒都沒捨得扔呢!再說江詩丹頓嘛,有價無市的限量定製女表,我怎麼會不認得?”
陳依依笑笑,沒說話。
“這麼說那表真的是洛峰送的了?看你剛纔那麼英勇地想要搶回那塊表,應該是很喜歡洛峰的吧?”淳于澤繼續八卦。
陳依依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這和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那麼貴的表,被搶去你不心疼嗎?”
“非也!”淳于澤一副很懂的樣子道:“看見你剛纔的表現,就會知道是因爲錢還是因爲情了!”
“打住打住!”陳依依把茶杯放下,“我還沒說你,你剛剛怎麼那麼慫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要錢你就給他?你都不會反抗?”
淳于澤一臉臥槽,“姐姐,他們可是拿着槍的,我反抗?我反抗小命就沒了!”說着,淳于澤不懷好意地看了陳依依一眼,繼續說:“再說,我也沒什麼東西是不
能搶的,不像某人,男朋友送的東西當然珍而重之了。”
“你!”
“我怎樣?”
“再見!”陳依依甩下兩個字,起身就要走,被淳于澤一把拉住。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淳于澤將陳依依按坐在椅子上,“不會生氣了吧?”
陳依依不語,淳于澤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洛峰做你男朋友有什麼不好的啊?不是說很多貴女名媛都掙着搶着和洛峰扯上什麼關係嗎?你可真奇怪!”
“換個話題,我想說這個。”陳依依開口說。
“好吧!那我們聊聊我的歌,你真沒興趣錄製這首歌?”淳于澤第一次碰到有人拒絕他,強烈的藝術家的自尊心讓他暗下決心,這首歌還真的非陳依依不可了呢!
“我真的不行。”陳依依拒絕。
“話別說的太早。”淳于澤突然從陳依依手裡抽出她的手機,按了幾下,又把手機推給陳依依,道:“我的聯繫方式存到你手機裡面了,想通了別忘了聯繫我。”
陳依依只得無奈地拿過手機。
“我們走吧,我在這裡有心理陰影了。”陳依依站起來說道。
兩人出了早茶店,漫步在唐人街,一切平常的像是剛剛那場搶劫完全是陳依依的幻覺。
淳于澤進了一家賣瓷器的鋪子,陳依依也跟着進去了。
鋪子很大,裡面的裝修很仿古,足以以假亂真,讓陳依依有一種穿越回古代的感覺,最有意思的是這裡的服務員和老闆穿的都是唐裝。
兩人進來時,老闆只是微笑着點點頭,也不主動介紹,全憑他們自己看。
淳于澤遊走在各個瓷器旁,認真地挑選着,最後拿起一個茶壺,細細端詳起來。茶壺爲圓底鑊形,風爐爲圓筒形,有三足。
老闆走過來介紹道:“這時仿製河北唐縣出土的五代邢窯燒製的一套白瓷茶具。”
然而淳于澤只是看看,並沒有買,兩人出去時,老闆依舊好脾氣地微笑相送。
又在街上逛
了一會兒,淳于澤剛提議去史丹利公園,就有一個穿制服的警察找到他們,讓他們去警局認領被劫持的物品。
一系列流程走完,從警局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陳依依將手錶重新放回盒子,塞進了包裡面。
“這麼晚了,我也要回去了,改天再去吧。”陳依依看了眼時間,對淳于澤說道。
“行,那我送你回去吧。”
到了餘哲安公寓的小區門前,陳依依對淳于澤揮揮手說:“我進去了,你路上小心,拜拜!”說完轉身進了小區。
“哎,別忘了考慮我的歌!”淳于澤對陳依依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
陳依依按了半天門鈴,都沒有迴應,她想,難道是餘哲安還沒有回來?可是不應該啊!最後她只得自己翻到鑰匙,打開了門。
玄關處餘哲安的拖鞋還在,客廳裡面也還是陳依依走的樣子,就連桌子上放着的紙條都沒有動過。顯然,餘哲安還沒有回來。
陳依依拿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就算是手機沒電了也不至於一整天都關機吧?
陳依依都點擔心餘哲安,但是自己又聯繫不上他,只能在他房間裡到處翻找,企圖找到一些可以聯繫到他的方法。
然而什麼也沒有,餘哲安的書架上,書桌抽屜裡,乃至電視櫃裡面,都沒有留下一點點有管他學校的事情,乾淨的一點他上學的痕跡都沒有。
最後陳依依只能打開他的電腦,企圖從電腦裡找到他同學或者老師的聯繫方式。
陳依依剛打開餘哲安的電腦,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陳依依拿過一看,居然是餘哲安打來的。
“喂,哲安,你在哪裡啊?手機怎麼關機了,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請問是餘哲安的家屬吧?”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
陳依依有點懵,訥訥地回答道:“是啊,怎麼了?”
“請您儘快來溫哥華總醫院一趟,病人酒精中毒。”說完,那邊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