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來寶本來想讓方宇休息一下然後再做打算,畢竟方宇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可學校突然來了通知,要求所有學生必須回學校開會。
一旦發現不來,直接開除。
趙來寶本來想找自己認識的老師,給他們點錢讓老師幫着擺平下,這樣他和方宇就不用回去了。
沒想到這次所有的老師都拒絕了,連學校領導都沒人肯幫這個忙。
“這破學校又搞什麼?一天正經事沒有,就一堆這種沒用的事兒。”
趙來寶抱怨的說道。
方宇也覺得很煩,可是又不得不去。
他的學歷已經在方家成爲大家的話柄了,如果他再被學校給開除,那方家的人更會以此大做文章了。
學校裡已經人山人海,好像真的是所有的學生都回來了。
大家擠在體育館裡,等着校領導開會。
方宇和趙來寶雖然不是一個班級的,不過還是硬坐在了一起。
同學們交頭接耳,都在抱怨學校,不過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導員親自點名後,把名單交給了學校,不一會校領導便上臺講話了。
這次來講話的居然是校長。
如果不是天大的事,大校長是不會出現的。
“大家肅靜。”
校長對着話筒說道。
原本嘈雜的體育館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細微的交頭接耳的聲音。
當然這聲音校長是聽不見的。
“近日,我校有一位同學失聯,直到幾日前才被人找到,但是該名同學現在正躺在ICU重症監護室裡昏迷不醒,雖然逃寢是學生的錯,可歸根到底還是學校疏於管理纔會釀成如此悲劇,在此我代表學校領導班子,向該同學家屬道歉。”
校長說完學校的領導班子全部站了起來,向一個方向鞠了一躬。
順着那個方向看去,方宇看到了一個肥胖的穿着西裝的中年人。
他的表情嚴肅,臉上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道歉之後,校長宣佈,以後每天都會有專人查課查寢,一旦發現逃課逃寢行爲,一律嚴肅處理。
這個消息一說出來,全校的同學都不淡定了。
有人小聲罵那個逃寢受傷的同學,還有人一臉惶恐,說自己已經在外面租了房子,這樣一來房租不是白扔了嗎。
大家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校長使勁咳嗽了一聲,這聲音才平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對這個規矩很不滿,但是爲了你們的安全,學校不會退步。學校就是來讓你們學習的,如果真的不能接受這種正常的規定,那我歡迎你們來辦理退學手續。”
校長平靜的說完就下了臺。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零星幾個人站了起來。
“艹,SB學校,不念了。”
那幾個人罵罵咧咧,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體育場。
大家把目光都投在了那幾個人的背影上。
只有少數人是崇拜的目光,覺得他們勇於反抗很酷。
剩下的人都是一臉看SB的表情,覺得他們幼稚。
“到底是誰啊,害的全校跟着遭殃。”
趙來寶不滿的抱怨道。
方宇嘆了口氣,本來就夠煩了,學校這邊又找麻煩。
他和趙來寶正在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導員就氣勢洶洶的找上方宇。
她挑了挑眉,讓方宇一會散會別走。
方宇的導員剛走開,就聽有人喊趙來寶的名字。
原來是趙來寶的導員也在找他。
大部分學生都散會回寢室了,體育館裡還剩下一小撮學生。
大家被指揮着集中坐在一起。
德育主任走了出來,兇巴巴的盯着這幫學生,好像在審視犯人一般。
“知道我爲什麼把你們留下來嗎?”
“您不說我們怎麼知道?”
一個學生不滿的說道。
教導主任瞪了他一眼。
“曠課我可以理解,我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可是你們這羣人,自己看看自己這一學期曠課的情況。”
德育主任說完導員就開始給大家分單子,上面記錄的是所有人的曠課情況。
其實其他人倒還好,連趙來寶也只是曠了十來次課。
可是方宇,這幾個月的課他根本都沒有來上過。
德育主任批評了大家一番,讓大家回去寫檢討。
隨後,把目光定在了方宇身上。
“某些同學不要以爲自己家裡有錢就可以爲所欲爲,一節課都不來上,我最恨你們這些富家子弟目中無人,一點規矩都沒有!”
說完,德育主任使勁瞪了方宇一眼,然後讓大家散會回去,但是指名留下了方宇。
趙來寶也沒走,坐在那裡等着方宇。
德育主任走到方宇面前,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方宇。
這讓方宇十分不自在。
“主任,您有什麼話就直說。”
方宇實在受不了主任這副模樣,連忙說道。
“呵,我覺得你的問題很大,這件事必須讓你家裡人來學校一趟,我要親自跟他們說明白。”
“你們這些有錢人我從來都看不上,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怎麼着了?簡直無法無天。”
德育主任憤憤不平的說道。
方宇嚇得臉色都變了,他可不想方家的人知道自己在學校是這個表現。
“主任,我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下?畢竟我也二十出頭的人了,自己能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沒必要折騰家裡人吧?”
“呵,衝你任意逃課的行爲,我就看得出你根本就是一個沒成熟的巨嬰,你怎麼爲你自己的行爲負責?現在知道丟人了?晚了!我告訴你,如果明天你的家長不能來學校,開除處分少不了你的!”
主任說完揹着手要走,但是又想起什麼突然退了回來。
“哦對了,讓你家長帶着身份證戶口本來,別想隨便僱個人來冒名頂替,你們這些小伎倆我見多了!”
說完德育主任邁着大步走了。
方宇心裡慌得很,這事要是傳進方家的耳朵裡那肯定就完蛋了。
他連忙喊趙來寶,問趙來寶該怎麼辦。
沒想到趙來寶居然不見了。
諾大的體育場只剩下方宇一個人。
方宇覺得頭疼,他捂着頭坐在椅子上。
“主任!主任!”趙來寶屁顛屁顛的跟着主任出了體育館,手裡還拿着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