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的老男人?
哪個老男人像你這樣遊刃有餘啊!
“……你一天操心這麼多事情,不覺得累嗎?”我忍不住問。
林言歡愣了愣,失笑道:“累?如果不操心這麼多,我家族所有人都會累,累得在
世上無立足之地,懂嗎?”
我抿了抿嘴:“要是你有林言沁十分之一的單純就好了。”
林言歡笑道:“這不就是我累的結果?她可以單純,挺好的……慕雲凡對她的態度到
底怎樣?”
我點點頭:“好得不得了,只是我哥嘴硬、也不表現得很明顯……幹嘛?你要當惡人啊?”
林言歡蹙了蹙眉:“我很像惡人?言沁是成年人了,某種程度上的自由我是默許
的……若她不想結婚,我也可以扛着壓力不逼她,但一旦涉及到談婚論嫁……這就不是
我一個人能扛得住的,以我家的背景,她的結婚對象要政治審查,家底倒翻天……慕
雲凡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怎麼把握。”
我默默無語,我覺得我哥真的聰明透頂、已經聰明得逆天了。
難道他好多年前就知道自己不結婚是最好的,所以一直秉承着那套不婚主義的“歪
理邪說”?
林言歡的手機震了起來,他掏出看了看,收回口袋裡,對我說道:“約個時間吧,
小喬,最好能讓你老公與我當面密談,馬老太太可以作爲媒介……不過不知道她有沒
有這個本事,最好在這一兩天。”
我點點頭,他轉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後,他突然頓住又回頭問道:“沈家的事情你考慮一下……你來擔任特別顧
問這個中間人的角色,我也放心些,畢竟你比其他老奸巨猾的人、可靠多了……也善
良多了。”
他匆匆回到直升機上,那架直升機低調的起飛,往山外飛去。
我懷裡的小猞猁突然開口道:“這個男人也不錯嘛。”
我愣了愣,抱着小猞猁的兩隻前爪,將它擡起來看它的肚皮:“你是公的還是母
的?居然對男人有興趣?”
它激怒的用四隻爪子撲騰了幾下:“我是公的!!”
“那你還這麼誇一個男人?”我笑着撓了撓它的下巴。
果然它也有貓科動物的習性,立刻舒服的眯起眼,還嘴硬的說道:“這世上的男人
大多不能控制慾,他對你雖然有心,但沒有橫插一腳,還挺理智的,約帝君大人面
談,我感覺也不是爲了私慾……他的心裡私慾根本不重要,嘖嘖。”
“我覺得他就是新鮮而已……就像林小姐第一次去我家鋪子,打算把所有的東西都買
下來。”我笑了笑。
小猞猁抖了抖耳朵,用一副高人的口吻說道:“他這樣的男人什麼人沒見過?能對
你感興趣就說明你在他心裡與衆不同,不過看在你對帝君大人一往情深的份上,他
纔沒有打擾的,如果你的心意有一點點動搖……哼哼哼……他肯定把你撬走。”
我無奈的揪着它的耳朵,一頭得道的小猞猁居然也這麼人精,我是不是落後太多了?
“你一個看門的也這麼多話,真是沒有尊卑大小……”我揉着這個小毛團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手機響,嗯?這不是我的手機啊?
我循聲看去,林言沁躲在一棵樹後面,匆匆忙忙的掏出手機,還對我做了一個“噓”
的姿勢。
她邊說抱歉邊解釋跟我在一起,我猜電話是我哥打來找她的,肯定給她一頓罵。
“你幹嘛來偷聽啊?”我直接挑破林言沁的目的。
她抱歉的笑了笑道:“我……還是怕你和我哥起衝突,我哥那人不壞的,就是有點不
近人情……但其實他心裡很清醒,你生孩子的時候,那些隨時候命的醫生其實是我求
他、他安排的……”
啊?
“後來他還打電話問我你的情況,我問他要不要來看看,他說不來了……知道平安就
行了。”
這樣啊……
“他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我覺得他已經把對你的好感藏得很深了,也不想打擾你
的生活。”
“……我知道,他沒威脅我,而且我感覺他還想幫我。”我尷尬的笑了笑。
原來是他安排的啊……
我心裡有些難過,仔細想想,林小姐剛回國不久,也不常拋頭露面,她就出面做什
麼事,效率肯定沒有林言歡那麼高。
“小喬……”林言沁試探着叫了我一聲。
“啊?林小姐你別擔心,我覺得林言歡不是壞人,他只是處事的手法與常人不同,
我有些跟不上趟……我一個小老百姓,不太懂他的心思。”
林言沁撇了撇嘴道:“你怎麼一直叫我林小姐啊,還是覺得要防備着我們是麼?”
“……那叫你什麼?叫嫂子?那得先問問我哥……”
她尷尬了一下:“叫我言沁就行了嘛。”
我有點好奇的問道:“那個……我哥怎麼叫你啊?”
林言沁愣了愣,好像我哥也叫她林小姐,要麼就是林大小姐,或者就直接省略稱呼。
尷尬。
“不過我叫他雲凡,他會答應,嘿嘿……”林言沁相當容易滿足。
我哥走來接我們,我看到龍小哥在一旁,忙慰問道:“龍小哥,辛苦你了啊……這麼
多人需要拔毒……”
他陰沉沉的搖頭道:“……不辛苦,只是吸血水蛭死了幾隻。”
“……是被撐死的麼?”
》》》
馬老太太的身體還是那狐仙的陰靈佔據,她一聽說要通靈走陰,笑眯眯的問道:
“那麼……我的條件你答應了?”
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你還是別想着談條件了,仙家尊神能借助你,已經
是你的福德了,再談條件,小心魂飛魄散啊。”
她臉色變了變:“哼……那我不做法……沒好處的事情我纔不做!”
“……你不做也可以啊,林言歡磨刀霍霍,你不做,馬老太太、以及這些徒子徒孫日
後別想再在圈內行走。”
她氣得五官變得尖利:“慕小喬,你威脅我?!”
“我——”
我剛要開口,那隻小猞猁頂開了房門走進來,它腳步如貓般輕盈,但是眼神和霸氣
卻像一頭老虎。
它開口道:“我肉身得道都只能給她看門,你一個陰魂不散的老狐狸還想談條件?
別欺負她心善啊,她再善良也是尊神的娘娘!再放肆,我咬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