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這麼無所謂,川妹子狐疑的打量我,問道:“確定你能搞定?他可是找了二十多個人呢,我看你下午還是不要出現了。”
下午全校在在大操場集合,要弄一次全校師生大會,不知道搞什麼名堂。
我們大四這幫混子們雖然平日裡逃課不少,但是這樣的大型集體活動還是乖乖的來,尤其是關係到拿證的事情沒人敢大意。
看這個川妹子這麼關心我,我都懷疑是不是我最近魅力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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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真的要對我動手的話,我怕吃虧的是他,下次讓他動手前最好打聽下我的諢名。”我攤手道。
說完我瀟灑的揮揮手,丟下這個妹子不管她了。十有八九這個妞是那個慫包派來試探我的,我他媽的又不是情聖,別人不說今天和我有怨,就算是不認識的也沒道理和我囉嗦這些。
我剛剛那番話,真心是讓對方謹慎點,目前還沒有人敢在學校範圍內找我茬的。那新來的小子不打聽打聽就敢對我動手,估計他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了!
百無聊賴的等到了中午,準備去體驗下好久沒吃過的小食堂,上了二樓就看到昨天那慫包。這傢伙周圍果然聚集着一堆人,二十來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應該都是新生和外校的。
看到我過來,這幫小子的眼神就開始飄忽起來,看來他們是心虛了。這幫小子剛來大學裡再怎麼囂張也要打聽清楚有些逼是不能裝的。系主任那扣老頭十有八九是看上他們家的贊助才獻殷勤的,這讓那個慫包有些飄飄然了。
我無視了這羣傢伙,點了兩個炒菜,端了一碗飯徑直朝他們走去。
這幾個小子一看我來了,要麼低着頭要麼不敢直視我,看來我這幾年在外面廝混的名聲應該是傳到他們耳朵裡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那慫包的身旁,問道:“都在吃飯嗎?伙食不錯啊,二十個人點了快兩大桌菜,要吃就趁着開學這段時間好好吃吧。咱們學校也就開學時候糊弄家長們纔有這麼豐盛的飯菜了,家長走了,你們才能享受道真正的食堂美食了。”
慫包黑着臉,半天憋出一句:“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人不大,脾氣不小!這裡是你家開的?食堂這裡我愛坐哪裡就坐哪裡,有本事你讓你那有錢的父母把咱們這食堂買下來不就完事了。”
我最喜歡逗這樣的慫包了,真本事沒多少,就喜歡嘴上逞能。這傢伙果然
受不了激,憋着氣道:“別以爲你有道上朋友我就怕你了,這裡是學校,你馬上大四了,小心明年這時候你還在這裡陪我們!”
我攤攤手道:“小子,不勞你操心了,你要是真的喜歡逞能,我告訴你個辦法。下午的時候外面有領導來視察,你讓你那有錢的爹媽上去和那些領導攀關係帶着你去主席臺就坐,保證你在全校上萬師生面前裝逼到極致。”
這小子咬牙道:“我下午坐上主席臺,以後你見到我一次跪一次嗎?”
我差點沒笑噴了,抹抹嘴道:“你這思維停留在小學生時代嗎?動不動還見到就跪,男人那對膝蓋有黃金,天地君親師,現在沒君王了,只跪那四位。你要是下午真坐上主席臺,哥們別的不保證,這四年學校裡的妹子見到你就倒貼是肯定的。”
“你敢不敢賭一次,下午我坐主席臺!”
這小子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打個響指道:“那好,我拭目以待,不知道你要賭什麼呢?”
“你既然不肯跪,那就當着全校面給我道歉,以後見面叫大哥!當然,我輸了,我也這麼做!”小子還挺敢說的。
我把碗裡最後一口飯扒拉了,說道:“行,你想盡辦法去吧!對了,透露你一個消息,下午來的是教育部和科學院的領導,你這麼喜歡裝逼儘管去吧!”
話說完,我就看到這小子臉色有些發黑了,哥們會打無準備之仗?這小子以爲我們那鐵公雞系主任巴結他父母就真把學校當成他們家開的了,教育部的老頑固和科學院那幫老學究可不是這小子那土豪父母能搞定的。
本來還打算下午偷偷懶,這下可以去體育場那看看這小子怎麼蹦躂了。
我們學校的體育場是附近大學城裡最大的,還舉辦過不少國內大型比賽。下午的時候浩浩蕩蕩上萬人都擠進了體育場裡,等待着領導們囉嗦。
還好今天天氣陰涼,所有人排好隊在等着。這會兒我看到那慫包還真帶着他父母來了,可惜我沒帶宿舍裡必備的望遠鏡,不然可以遠程欣賞對方的表演。
這會兒領導們即將入座,我眯着眼看到那慫包帶着父母找到了系主任,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東西,就看到主任一直在搖頭。這慫包大概腦殼進水了吧,還真的想通過系主任去走關係上主席臺?咱們系主任自己也沒資格坐上去呢!
很快領導們從側門進來了,陸續開始登臺了,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主席臺坐什麼人這種事情基本上兩天前就確定好的事情,這孫子現在能耐再大也是於事無補。男人有時候爲面子真的是一腦門熱血,最後被現實衝擊的七零八落。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突然就看到那慫包家長往主席臺那衝,他們這是要幹什麼?主席臺那一片混亂,學校的保安們立刻出動了。學校上萬名學生親眼目睹了這一神奇的一幕,保安們把這慫包家長擡了出去。
此刻我不由得要爲對方父母點讚了,爲了自己的兒子也是豁出去了,這是何苦呢。
混亂結束之後,領導們總算是入座了,這個時候作爲主持人的校長一臉尷尬的宣佈新生入學儀式開始,請科學院某某領導講話。
到了這裡,就沒什麼熱鬧可看了,我翻開師父留下的小本子複習起來。可是突然從廣播裡聽到了我的名字,我有些茫然了。
“馮黎庶,請上臺!”
臥槽,怎麼讓我上去?大壯沒跟我提過這茬啊!我在衆目睽睽之下,上了主席臺,這個時候那個發言的科學院領導拽着我坐下來。
這老頭輕輕嗓門說道:“剛剛開場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有個學生家長要求讓他兒子也上臺,他說爲什麼只有領導在臺上,我爲國家每年貢獻上億的稅收我兒子也應該能登臺。我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是道理不全對。我們這裡也應該歡迎學生代表入座,但是談貢獻,我就要說說這位馮黎庶同學。他的母親是咱們科學院院士,他父親是工程院院士,這孩子父母我都認識,他們倆從馮黎庶八歲開始就一直紮根於地址勘探和能源可持續發展。可以這麼說,馮黎庶同學從八歲開始就像個孤兒一樣生活着,我覺得馮黎庶同學更有資格坐在這裡!”
臥槽,這一刻,我感覺我是被掛在烤架上火烤一般,這老頭純粹是讓我以後混不下去了。我爸媽那些事,我哪裡好意思搬弄,只有小區那些大媽們才喜歡叨叨這個。學校裡基本都不知道我的事情,今天都漏出去了,我以後還怎麼混?宿舍裡那幫牲口不知道會那什麼眼神看我了!
我低着頭什麼沒好意思看臺下,老頭興致高的很,他接着說道:“雖然你們將來肯定會出一批和剛剛那個家長一樣有貢獻有成就的,但是我更希望你們作爲新時代的青年能像馮黎庶父母一樣爲全國全人類綻放青春!”
我聽到這裡,渾身顫抖了下,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兄弟們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埋汰我的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