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任瑩瑩面面相覷,醫生接着分析道:“這白細胞指標,還有血小板,其他各項微量元素全都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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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異常?”我一臉驚訝。
“這……要麼是儀器問題,要麼……你就不是個人!”醫生丟了句我心裡一顫的話。
任瑩瑩接過報告一看,驚歎道:“還真不像是人!”
各項指標都是普通人的幾倍乃至幾十倍,但是又沒有表現出異常的病情。我沒有發燒,沒有感冒,更沒有身體炎症,和普通人無異。
任瑩瑩連忙諮詢道:“醫生,如果正常人出現這種指標,會是什麼情況?”
“那……閻王也救不活他了!白細胞異常,糖尿病,高血脂,高血壓,尿毒症,等等……你說他還能現在活蹦亂跳嗎?”醫生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好吧,那塊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身體各項指標已經處於爆炸狀態了。
任瑩瑩也像是看着怪物般的看着我,惴惴道:“醫生,確定不是儀器問題吧?”
“不會,剛剛送進去好幾個樣本,就你這個出現這個問題。再去抽一下血,做個詳細的各項報告吧。”
我又被丟進抽血那,這次抽了足足六管子,看了下繳費單,他孃的HIV都有。
“日了狗,這狗日的是坑老子錢來着!”我惱火道。
任瑩瑩不屑道:“你不是全額的醫保嗎!”
“就是因爲這個,這幫傢伙才喜歡坑的!不在這裡看了!”我氣呼呼的拽着任瑩瑩出去了。
既然CT看不到身體裡有異常,其他的問題就沒有問題!我依然不信黃德彪那老鬼的忽悠,只不過那塊玉應該是徹底沒了。
這個事情,我就沒當回事,淡定的回去,該幹嘛幹嘛。然而到了晚上,我身體的異常再度顯現出來。
我依然以防止任瑩瑩亂來爲藉口睡沙發上,可是我翻滾到第六十九次的時候我覺悟了,我失眠了!我能記住翻滾的次數就是因爲我失眠了!我這麼能吃能睡的人,這大概是頭一遭了。
翻身爬起來,喝了幾口水,確定自己腦子一點點睡意都沒有。這不科學,因爲哪怕我就是喝了再濃的茶葉茶或者咖啡,凌晨兩點的時候我的眼皮也要打架的。
所以往日裡,宿舍的牲口們帶我去網吧通宵,我總是第一個倒下的。想起白天的檢查報告,我現在總算有些相信黃德彪說的可能是真的。我這是華麗麗的轉身成超人了?我不由得想吐槽下自己,該不
該換一套紅披風再把內褲外穿。
披上衣服,我出了門,外面夜涼似水,已經起了一層的霧水。深秋的晚上,很冷,但是我身上卻燥熱的很。一屁股坐在了小區鍛鍊器材區的椅子上,想掏根菸抽一抽,發現忘記帶了。真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嘆息着突然感覺到身邊有異樣。
“抽我這根吧!”一隻一點肉都沒有的白骨遞了根菸過來。
我倒吸一口氣,眼前一隻渾身都是骷髏的傢伙站在我面前,他身上別東西沒有,只有一盒煙和一隻打火機。他空洞的眼眶裡自然沒有什麼眼球,渾身上下都是白森森的骨頭。
我顫巍巍的把煙接過去,說道:“謝了……您是?”
“死人!”骷髏咧嘴笑了,嘴巴張的很大。
“看出來了!”我淡定了些。
白骨坐在我旁邊道:“你是司異局的?”
“這能看出來?”
“能看見我們這些牛鬼蛇神的人,不是司異局的大神還能是什麼?不過你不是一般的司異局大神,你是……大神裡的大神!”這渾身都是骨頭的傢伙居然拍我馬屁。
我不屑的把煙點上,感嘆道:“煙不錯,你是怎麼死的?”
我對他有些好奇,之前見過的幽魂哪怕再慘至少還是骨肉相連的。
“被人害死的,他們把我丟進了工業王水裡,就剩下這幅骨頭了。”白骨接過我給他點好的煙說道。
我心裡一驚,沒想到這隻白骨還有這麼悲慘的經歷,連忙問道:“誰幹的?”
“喏……就是你樓上的那對狗男女!”
樓上?我擡眼看了看,那不是宿管張阿姨的房間嗎?自從上次她給黃德彪做過眼線,後來再也不敢在我面前晃盪了,這個女人是罪魁禍首那我就一點都不驚訝了。
白骨身體格格作響,看來是忍着極大的怒意,從他身上聚集起來的濃濃怨氣就可以知道他是個有故事的人,於是他憤怒的把他的故事告訴了我。我很難想象眼前這麼個幽魂,居然有這麼悽慘的遭遇。他是化工廠的工人,本來夫妻恩愛,家庭和睦。不過他老婆是個風騷迷人的角色,他的車間主任勾搭上他老婆了。兩個人有了姦情,然後合夥謀害了他。
這是個很常見的一宗謀殺案,可是這背後的心酸我是看到了才體會出來,自己心愛的人背叛自己不說,還讓自己變成遊魂野鬼遊蕩這麼多年。
如今白骨從地下歸來,天天玩上看着那對狗男女,心中的怨氣
也越來越濃了。
“幫我!”白骨帶着濃濃的悲傷說道。
我點頭道:“不說我司異局的職責,單憑這根菸,我就應該幫你!”
“謝謝……我身上只有最後幾根菸了,你都拿去!”
我搖頭道:“留着,我知道這是你的遺物,那對狗男女我會幫你收拾的。”
“好!收拾了他們,我的心願就了了!”
白骨有些激動,我猶豫了下還是伸出了手,白骨有些驚訝,也把手伸出來了。冰冷的白骨在我手心裡,讓我不寒而慄,但是漸漸我身體裡的熱量迸發出來。
白骨突然激動的說道:“你……你是鍾馗!”
我愣了下,搖頭道:“不是,不過有人說我是他徒弟,或許八百年前有這層關係。”
和他揮揮手,我走了。我直奔樓上,一腳就踢開了大門。我們小區年代雖然久遠了,但是家家戶戶都是按照要求重新安裝了防盜門窗什麼的,這樣的一道防盜門,我以往就是拿錘子敲也要點時間砸開的。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近乎變形的大門,我剛剛是哪裡來的自信能踹開的?這一腳的威力怎麼這麼大?
當我還沉浸在自己的驚訝中,物業那個姓張的風騷大媽出來了,她怒目圓睜,罵道:“作死啊,深更半夜,你腦子燒掉了?”
“我也覺得我腦子壞掉了,不過我還是想先弄清楚,把自己丈夫推進濃酸中,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我更想打開這樣的心看看,有沒有徹底的黑化,不然爲什麼這麼沒有人性?”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她明顯慌亂了。
這個時候一個禿頭的男人走了過來,看模樣都快六十了吧,還真是婊子配狗啊。
“淑芬,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
“我本來是不管人的事情,專門管鬼的事情。但是今天碰到一隻鬼,渾身只有白骨了,他很悽慘!他告訴我,他是被自己的老婆和老婆的情夫推進了王水裡死掉的。我想來問問兩位,對於這樣的人,我該不該管?”
禿頭一臉惶恐,卻嘴硬道:“腦子壞掉了吧?大半夜神經兮兮說什麼鬼話?淑芬,報警!”
“好啊,報警吧,我正好省的處理了,讓警察來處理。”我冷笑道。
原本我還想好好教訓他們一番再把警察找來,看來今天晚上也不用動拳頭髒了我的手了,剛剛閒聊的時候骷髏告訴我幾項重要的線索,警察來了正好可以收拾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