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這輩子,真的要被錢砸死?
袁奮心裡暗叫一聲糟糕,他可算是明白了對方本命法器的厲害之處,此時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
如今他唯有將運氣堵在自己的北北魔劍上面,乾脆將三枚劍身重新召回,手舉大寶劍,朝巨大金磚刺了過去!
等到板磚與北北魔劍碰觸的剎那,“噹”的一聲巨響迴盪開來,袁奮整個人被炸飛了出去,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十個滾,這才勉強停住身形。
但他還是沒能撐住衝擊帶來的傷害,饒是身懷修爲和母源基因病毒,還是噗通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隨着他的昏迷,他那由烏鴉天狗骨舍利帶來的血煞之氣,也開始漸漸退去,修爲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而柳若冰的長輩也沒好到哪去,她不可思議的瞧見自己的本命法寶被袁奮刺破,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灑在了地上。
臉色蒼白的捂住了胸口,她好不容易纔緩了緩傷勢,隨即就看到自己的法器縮回到了手裡。
這時純金板磚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針尖大小的洞,雖然洞並不大,但還是說明,她的本命法器被袁奮給破了。
這可是玄級五等的上好法器,雖然比不了那些一流門派中的鎮教之寶,但除了崑崙山,放眼整個正道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好寶貝了。
如此稀有的珍寶,竟然被袁奮輕描淡寫的一劍刺破,還差點要了她的性命。
這豈不是等於,袁奮手裡的那把劍,要比玄級五等的法寶,珍貴的多?
柳若冰的長輩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寒芒,這樣的邪道後起之秀,是萬萬不能留的,要不然以後會造成生靈塗炭。
於是她強撐着身子,一步步挪到了昏迷中的袁奮跟前,從口袋裡掏出大把大把的符籙,布制在了對方的周圍。
“爲了正道,爲了蒼生,你死吧!”
佈置完畢之後,柳若冰的長輩準備引爆符籙。
袁奮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命懸一線,他這時候正處於極度昏迷狀態,想要在關鍵時刻憑自己是沒戲了。
眼看柳若冰的長輩捏了個法決,不顧自身受創的傷勢,也要把袁奮置於死地,遠在燕城市裡的王萌萌,不禁爲他捏了把汗。
她早就感受到了郊外的戰鬥,憑她的洞察力,自然能辨認出其中兩方是什麼來路。
於是她直接小施法術,憑空顯現出了郊外的畫面。
如今袁奮受難,她卻不能出手相助,只能暗暗着急。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打破規矩?
柳若冰長輩布制符籙的時候,她正在大宇宙裡不停踱步。
爲了一個小小的築基道修出手,對王萌萌這種級別的存在來講,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如果她這次幫了袁奮,必定要受到懲罰,可是不幫,袁奮沒準就過不了這一關。
正在她唉聲嘆氣的時候,一頭長毛的至尊鼠君從洞裡鑽了出來。
前陣子它回老家串了個門,所以一直沒有出現,昨天剛剛回來,沒想到就遇見了這樣的狀況。
十分淡定的將手機拿了出來,它找到了一個號碼,撥通了過去。
這個電話打了有五分鐘之後,柳若冰的長輩終於要出手了。
隨着她的口中開始詠誦口訣,袁奮身邊的符籙越來越亮。
這麼多符籙要是真的爆開,袁奮就算不死,也得落個氣海全廢,淪爲廢人一個,這輩子再也不想修煉。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等到柳若冰的長輩唸完口訣,只要她的手指落下,這些符籙就會頃刻爆炸,對袁奮造成成噸的傷害!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個人拼命的趕了過來,大喊道:“師叔住手!”
柳若冰的長輩只覺得這聲音非常熟悉,她下意識扭頭一看,赫然發現柳若冰穿着一份警服衝到了自己身邊。
“師、師叔,先別動手!”
看到袁奮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並且周圍被她師叔佈滿了攻擊用的符籙,柳若冰心知這次事情鬧大了。
“若冰,你毛毛躁躁的跑過來做什麼?師叔處理完這名小小魔道,自然會去找你的。”
面對柳若冰喘着粗氣的樣子,柳若冰的師叔皺起了眉頭,問道。
“師叔,先別忙着動手,這個人不能殺啊!”
柳若冰看自己的師叔收了架勢,連忙擋在她身前說道。
“不能殺?”
柳若冰的師叔眼色一厲,說道:“我天一門乃正道修士,他一個妖魔鬼怪之流,我爲何不能殺?莫非你和這魔道中人,有什麼瓜葛不成?”
“不是,師叔,他是神秘調查科的人!”
柳若冰瞧她師叔竟然懷疑起她來了,趕緊擺手解釋道。
“神秘調查科?”
柳若冰的師叔聽柳若冰這麼說,臉色更差了,斥聲說道:“原來是個官差,我說怎麼這般猖狂。現在這神秘調查科收人,未免也太疏忽了,什麼樣的貨色都給招了進去,也不怕鬧出大亂子!”
“其實、其實他爲人還行了,加入神秘調查科沒多久,倒是做了不少貢獻,還受過嘉獎。”
對於師叔的斥責,柳若冰想辦法提袁奮說說好話。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柳若冰的師叔狐疑的瞄了她一眼,表情堅決的說道:“他一個魔道中人,能有什麼好爲人?既然有好爲人爲何不入正道?你可知道,我剛纔發現他在做什麼?他殺了整整一家旅館將近十人,這樣的殘暴性格,怎麼可能是好人?我不管他是不是神秘調查科的人,今天我必須除魔衛道!”
說完,她重新催動符籙,準備將袁奮炸死。
“師叔,真的不能殺啊!”
柳若冰看自己的師叔竟然做事這麼絕,也不容得她再去遮掩她和袁奮的關係了,噗通朝着師叔跪了下來。
袁奮曾經救過她好幾次性命,她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人,所以這回她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你什麼意思?”
柳若冰的師叔要是這個時候,還看不出自己這位師侄和袁奮有着特殊的關係,她就算白活。
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她寒聲問道:“難道你真的和這個魔道小子,有什麼難以啓齒的關係?”
“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柳若冰沒想到自己的師叔,會往那方面猜想,不由得紅着臉否認。
“既然沒有,你跑出來做什麼,還一副幫情郎出頭的模樣!”
柳若冰的師叔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師叔,真的沒有!”
柳若冰覺得臉有點發燙,只好實話實說道:“我是因爲他曾經幫過我幾回,還救過我的命,所以纔想報答他的!”
“你好歹也是我們天一門第十八代的首席大弟子,掌教天尊的親傳,怎麼會淪落到讓一個魔道救你性命的地步?你在天山執法部的隊員們呢?你有麻煩,爲什麼不稟報師門,師門也可以替你出頭啊!”
柳若冰的師叔聽柳若冰這麼說,心裡不免有點火大。
她本來就是那種比較死板的性格,對正邪之分看得很重,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魔道的援助。
現在作爲天一門第十八代代表的柳若冰搞出這種事情來,簡直是在顛覆她的三觀。
“師叔,您不要看他是個魔道,可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柳若冰看師叔生氣的很,解釋說道:“我上次抓大妖,要是沒有他的幫忙,就會直接死在鳴蛇的手裡!而且這回番邦大妖跑來禍亂,如果沒有他的出手,至少數十萬凡人要淪爲生靈塗炭的下場!可天山執法部派來的人,我那青年第二執法小隊的副隊長,不僅沒有挺身而出,反而將自己的隊員通通害死,真是下作至極!”
“你是說,這次的事情,是這個魔道搞出來的?”
柳若冰的師叔聽完柳若冰的解釋,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具體情況我在傳音之中已經跟您講過了,只是隱瞞了他而已。”
柳若冰原原本本的回答。
“真可笑,你以爲我會信你的一面之詞?!”
沒想到柳若冰的師叔話音一轉,再次翻臉說道:“早知道這件事情和魔道有關,我就不應該跑來幫你!你再這樣下去,天一門的名聲遲早要讓你給毀了!”
“師叔,您要相信師侄!”
柳若冰對自己的師叔也感到無語了,對方這種不分青紅皁白,只認正邪之分的觀念,簡直噁心到家。
如今她只能期盼着師叔能突然想開,不要將所有心思都放在身份歧視上。
“我不管你說什麼,今天這魔道宵小,我一定要殺!”
有着袁奮之前驚爲天人的表現,柳若冰的師叔已然鐵了心要除掉這未來的大魔頭,她不再管柳若冰的說辭,連捏法決準備滅掉袁奮。
柳若冰看狀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她急中生智之下,整個人撲在了袁奮的身上,將袁奮緊緊摟住。
“師叔,您要是執意動手,就連我一起殺了吧!”
她唯一能夠想到阻止師叔的辦法,就只有這招了。
“你!”
柳若冰的師叔看柳若冰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主動撲過去摟男人,這對於觀念傳統的她來講,簡直不堪入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