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把他打暈了?!”
面對袁奮暴力的出手,孫妮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從來不對威脅我的人手軟。”
袁奮隨手將敲碎的茶杯丟進了垃圾桶裡,看了看手錶說道:“孫老師,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忙。”
說完,他拉開辦公室的門就走了出去。
你急着去投胎啊!
孫妮對袁奮徹底無語了,她衝過去一把揪住了袁奮的衣服,死活不放開。
“那個,孫老師我看你也挺忙的,就別送我了。”
袁奮低頭瞧了瞧自己就揪住的衣服,爲難的說道。
你還想我送你?
孫妮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生氣過。
“人是你砸倒的,就準備這麼走了?”
她儘可能的忍住不暴走,對袁奮質問道。
“哦,我明白了。”
對於孫妮的質問,袁奮恍然的點點頭,然後笑着說道:“孫老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作爲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新時代好學生,我助人爲樂,從來不求回報的。當然,你要是特別想感激我,也可以去做一面錦旗什麼的,最好大一點,看着氣派……”
你還真敢開口啊?!
送錦旗,我送你一拳還差不多!
聽到袁奮越說越離譜,孫妮終於忍不住了,咳嗽一聲對他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搞錯了?”
袁奮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繼而說道:“你不想送錦旗啊?那送個牌匾也行啊,正好我有地方掛,或者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念表揚信我也能接受……”
“夠了,別得寸進尺了好不好?你把人打暈了,你讓我一會兒怎麼向別人交代啊?!”
孫妮實在聽不下去了,她狠狠的跺了跺腳,衝袁奮怒吼道。
“孫老師,你這就沒意思了。”
袁奮看孫妮發飆,臉色也沉了下來,說道:“你讓我來我來了,你要開除我,我也認了。你這麼對我之後,又讓我幫忙,我也幫了,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吧?現在我忙也幫了,人也替你擺平了,你竟然還要我幫你擦腚,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連腚都不會擦,這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誰、誰不會擦腚啦?!
袁奮的比喻方式實在是太難聽了,孫妮聽得臉蛋發紅,氣呼呼的說道:“什麼叫我不會擦、擦腚,人明明是你打暈的,憑什麼要我來負責啊?”
“可他是你的未婚夫啊。”
袁奮聳聳肩膀說道。
“他纔不是我的未婚夫,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樁婚事!那只是我父母胡亂給我定的,我是一萬個不同意的!”
孫妮歇斯底里的衝袁奮吼道。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他爲什麼有你辦公室的鑰匙?孫老師,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做人不能過河拆橋啊。”
袁奮無視了對方的態度,語重心長的說道。
“誰過河拆橋了?我呸,誰跟他過河了?”
孫妮被袁奮繞的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她死死的揪住袁
奮的胳膊,一口咬定的說道:“我不跟你廢話了,總之他醒過來之前,你不能走!”
“唉,女人就是麻煩!”
面對孫妮的死纏爛打,袁奮摸了摸腦門,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再多管閒事了。
他重新回到了周駿的身邊,木靈氣一彈,對方的傷勢立刻痊癒。
“我、我怎麼躺在地上?”
一臉茫然的坐起身來,周駿瞧向了周圍。
“孫老師,現在人醒了,拜拜。”
救醒了人,袁奮擱下一句話,就嗖的離開了辦公室。
孫妮再想去追,卻發現對方早就溜的沒影,然後她的身後,就傳來了周駿的聲音:“妮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和那個小男人在談戀愛?!”
“周駿,你先冷靜一下,聽我給你解釋!”
面對周駿憤怒的質問,孫妮哭的心都有了,本來她叫袁奮幫她,就是爲了解決周駿這個麻煩,可現在折騰了一圈,反而變得更加麻煩,作爲當事人的袁奮卻拍拍腚跑掉了,留下她一個人百口莫辯。
這根本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初吻丟了不說,好處是半點也沒有撈到,還惹得一身騷。
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自己應付,起碼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這件事我會跟伯父伯母好好說一說的,你留着力氣去跟伯父伯母解釋吧!”
周駿已然氣昏了頭,他對孫妮做出了警告之後,就摔門而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孫妮知道自己麻煩大了,一旦周駿把事情捅到自己父母那裡去,她甚至可能連老師的身份都保不住。
畢竟袁奮的歲數在那裡擺着呢,憑周駿的嘴皮子,肯定會添油加醋的說袁奮是學校的學生,師生一起有悖倫理云云。
作爲教育系統的一員,她很清楚,師生戀這種關係是絕對不能發生的,否則開除都算輕的。
所以,這個事情要是被她爸媽知道了,作爲市教育系統裡的一把手,她父親百分之百會在事情曝光前,採取強硬的手段來解決這個問題。
那時候的她,必然會經受一場人生中的大地震。
“都怪你,你這個小混蛋,我跟你沒完!”
想到這裡,孫妮將所有的錯都怪在了袁奮的身上。
而這時的袁奮,已然離開了學校,正準備去找董怡。
然而纔剛從學校的後門出去,一個人影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師上,家族和國籍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請師上收弟子爲徒!”
這個人影正是被袁奮遣返回國的妙法級女陰陽師,如今她已經按照袁奮的要求,和自己的家族產生了決裂,並且想辦法將國籍變成了拆那。
“不是吧,你說真的?”
袁奮聽完這個妙法級女陰陽師的話,一時間有點傻眼。
當初他只是爲了防止對方一直騷擾自己,才特地提出來的難題,目的就是希望對方能夠知難而退。
誰想到這個東島妞竟然真的做到了,簡直太拼。
“師上,您要是不相信弟子,可以看弟子的身份證!”
妙法級女陰陽師見袁奮滿臉的不信,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地道的拆那身份證,遞給了他。
袁奮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名字果然是“袁千夏”,家庭住址竟然是他在燕城的家。
“算你狠。”
看過之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長長的嘆了口氣,將身份證遞迴給了土御門千夏,哦不,現在已經是袁千夏了。
袁千夏接過身份證,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然後對袁奮問道:“師上,我是不是可以拜師了?”
“你真的想拜我爲師?”
面對袁千夏的詢問,袁奮心知這回是躲不過去了,不禁表情嚴肅的問道。
“當然,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袁千夏認真的衝袁奮跪了下去,整個人擺出土下座的姿勢。
“拜師就拜師,我可不想當你爹。”
袁奮對袁千夏的東島式風格有點不適應,擺了擺手,開始琢磨起來。
說實話,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拆那人,他打心眼裡不想收一個東島女人作爲徒弟。
畢竟兩個國家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十分殘酷的歷史,這段歷史對於袁奮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讓他很難對東島人抱有好感。
而且,天知道對方會不會是東島陰陽師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按照東島人那個尿性,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啊。
可當初他又曾經親口說過,如果對方能夠更改國籍,改名換姓,自己會考慮收徒的事情,現在要是反悔,未免做人太不地道了。
所以袁奮左思右想,十分希望自己能夠想出一個辦法,既能讓對方知難而退,又不會顯得太下作。
經過一番思量,他忽然注意到了對方的面具。
這個面具打袁千夏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戴在她的臉上,直到她現在改名換姓變國籍了,也沒有摘下來。
這就說明,她戴這個面具,肯定是有什麼禁忌的。
從這裡下手,也許會有驚喜出現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袁奮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對袁千夏說道:“既然你要拜我爲師,就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吧?”
“當然,在弟子心裡,師上永遠是第一位的!”
對於袁奮的話,袁千夏滿懷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是尊重我,是不是應該摘下面具,讓我看一下你的真面目呢?我可不想收個徒弟,卻連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袁奮等得就是這句話,他將目標直指向了對方的面具。
袁千夏聽完了袁奮的要求,身子明顯的顫動了一下。
“這個……”
她猶豫的低下了頭,似乎摘掉面具這件事對她來講,是一件極爲困難的事情。
“怎麼,不願意?”
袁奮一看有戲,心裡樂開了花,表面上卻裝出一副鄭重的模樣,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知道你的面具在東島有什麼規矩可講,但你既然改變了國籍,又想拜入我的門下,那就要遵守我定下的規矩,在我宇宙無敵稱霸銀河世界第一大魔教裡,凡是入教弟子,必須坦誠相待,要不然人和人之間豈能還有最基本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