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沈浪,看似平靜的眼神下卻隱藏着讓人心寒的冷鋒,金九爺跟白永春兩人頓時愣住了,只是隨後白永春就冷笑了起來,冷漠的說道:“一直以爲老子沒有機會收拾你個小雜種了,可沒有想到你竟然親自送上了門,媽的,這可是你要尋死的,怨不得老子!”
沈浪笑了,笑的無比陰森的道了句:“做爲一隻喪家犬,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
“機會?笑話,我白永春再不濟也是九爺的人,你算什麼東西!”
“九爺?哈哈,一個靠出貢獻自己所有家產來換取生路的人,也好意思說是九爺的人,說的不好聽點你也就充其量是九爺的一條狗。\\”
“你……”話音剛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爲沈浪突然出手了,跟他還有什麼廢話可說,想想柳冰現在還躺在急救室當中,沈浪的心中就憤怒的要爆炸。
一腳把白永春蹬出去的瞬間,沈浪並沒有停手,掄起砂鍋大的拳頭就朝着白永春打去,速度之快讓人眼光繚亂。
金九爺的心中有些怒氣好與壞白永春也算是自己的人,再者,就算是白永春不是自己的人,可是沈浪就這樣貿然的在他的地盤打人,這要是傳出去了自己的面子往哪裡擱,所以金九爺有些生氣了。
生氣之餘怒道了句:“住手!”
金九爺在靜安市絕對是上了位的人,他說的話全靜安市又有幾個人不聽從,可眼前的這個沈浪卻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完全就把金九爺的話當成是一個屁似得,不僅沒有朝裡他,反而打的更加的厲害了。
不過儘管九爺的心中很是憤怒,可終究一句話都沒有說,沈浪說的不錯,白永春也只是自己養的一條狗,現在這條狗留着也沒有什麼用處了,金九爺纔不會傻乎乎的去爲了救這條狗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或多或少已經看出眼前的這個小子絕對不簡單,且不說有沒有背景,但是這份實力就足以駭人聽聞了。
眯着一雙不大的眼睛好像是毒蛇一般盯着沈浪,看着他的拳頭不斷的落在白永春的腦袋上,金九爺的心中除了有些生氣之外,更多的是膽寒,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只是有些味道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出手竟然這般的狠毒。
他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或許自己真的老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涌了上來,聽着白永春鬼哭狼嚎的聲音,金九爺覺得有些揪心。
“來人!”金九爺冷漠的喊道,聲音當中不寒而怒,讓人不敢輕視他。
沈浪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看着白永春全身上下都是血的慘樣,沈浪的心中多少覺得有些解氣,可也並沒有全部都解氣了,看着金九爺一臉冷漠的表情,沈浪淡淡的道了句:“想叫人?九爺你先去看看八樓能不能上來人了!”
這話聽的金九爺楞了一下,可隨後便微怒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
“九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那天晚上在私人會館見過面的。”
沈浪的話一出口,金九爺頓時想起了眼前的這個青年,眯着的眼睛頓時睜了開,他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得罪了何大壯。
想到了這的時候金九爺的頓時笑了,儘管在他的心中已經早就徹底的怒了,自己堂堂靜安市的地下霸主此時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逼的手慌腳亂,這口氣金九爺咽不下去,可是更多的是對自己手下的憤怒,媽的,百十來號人竟然抵擋不了一個毛頭小子,金九爺很想把值班的人叫進來問問到底是不是吃豬食長大的。
一羣飯桶!
八層與九層樓梯口的門被關上了,難道就不會弄開嗎?雖然門是純鋼做的,可就不會想辦法嗎?
九爺的心中越想越怒,真不知道養這妞飯桶有什麼用。
想到了這的時候金九爺突然就笑了起來,笑着道了句“人老了記性就不好了!不像你們年輕人總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衝動,搞不好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聽着這句語帶雙關的話,沈浪不屑的笑了笑道了句:“囂張是因爲有囂張的資本,年輕人總得有些衝勁,要不然怎麼能從你們的手中搶回這個世界。”
聽着沈浪如此大氣滂沱的話,金九爺楞了一下,隨後就哈哈的大笑着道了句“好一個囂張的資本,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可有的時候做事情別莽撞,沒有足夠囂張的資本就不要逞能!”
沈浪聽了這句話,依舊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說道:“是不是逞強,九爺很快就知道了,好了你的人也快來了,我就不打攪您了,不過白永春這個雜碎你肯定是送不走了,我沈浪插手的事情別人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說罷沒有在跟金九爺廢話,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怕是活不了的白永春,沈浪起身出了他的這間辦公室,沈浪剛一走,就聽的走廊中立刻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於此同時有人喊道:“九爺,九爺您沒事吧!”
且不說金九爺會怎麼去收拾那羣酒囊飯袋,單是說沈浪在出了金九爺的辦公室之後,瞬間朝着樓底的天台奔去,幾個弄開了門的雜碎門看見了沈浪的背影,想去追,可是心中記掛着金九爺的安危便沒有去追,急忙奔到了金九爺的辦公室,見金九爺穩穩當當的坐在了自己的那把象徵着權利的金交椅上,當下個個鬆了口氣,誰都沒有去理會好像是死狗一樣爬在地上的白永春。
“九爺,我看見那個小雜碎朝着天台跑去了?我們是不是去幹掉他?”這時一個長的有些彪悍的傢伙衝着九爺小心翼翼的說道。
金九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的這個傢伙,沉默了一會突然陰森的說道:“走了就走了,追有什麼用,既然能來自然就能走,如果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三眼你等着給自己收屍吧!”
“九爺,三眼錯了!”
“哼,一羣沒用的飯桶!去給我查一下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在我九爺的虎口拔牙,我會讓他付出一百倍的代價!”
“是,屬下這就去!”說罷退了出去。
沈浪回到了車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沒用做絲毫的停留,拿出手機看了看蕭曼曼一直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看來柳冰傷的確實不輕,沈浪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擔憂,按說只是發生過一次關係就結婚的倆個人之間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可就是不知道沈浪爲什麼會擔憂。
車的速度依舊很快,沈浪恨不得自己突然長出一雙翅膀,然後迅速的飛到醫院,飛到柳冰的身邊。
無數的紅燈被闖了過去,無數的車被超了過去,無數的行人看着至少超過一百碼的速度目瞪口呆,沈浪沒有去注意這些,他的大腦此時全部被柳冰佔據。
醫院很快就到了,給蕭曼曼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她在哪了,蕭曼曼告訴沈浪自己在急救室的門口,沈浪二話沒事掛了電話,直奔急救室。
急救室的走廊當中站了幾十號清一色的警察,看到了沈浪的時候趙衛國最先奔了過來,接着燈光沈浪看清楚這傢伙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而趙衛國在看到了沈浪的時候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似得,人高馬大的傢伙竟然撲到了沈浪的懷中毫不保留的哭了起來,沈浪楞了一下,一把推開了這傢伙,怒道了句:“媽的,裡邊是個什麼情況!”
趙衛國強行的止住了自己的哭泣,哽咽着說道:“我也不知道,已經進去三個小時了,醫生也沒有出來過,又不讓人進去。”
沈浪聽罷走到了蕭曼曼身邊,見這妞的臉色一臉的慘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浪正要說什麼,卻是見蕭曼曼突然撲到了沈浪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沈浪,冰冰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沈浪聽罷心中有些壓抑,也沒有矯情,緊緊的樓主了她,輕柔的拍打着她的肩膀道了句:“沒事的,柳冰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
在沈浪的懷中哭了一會之後,沈浪輕輕的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那張嬌媚的臉蛋哭的語帶梨花的樣子,很是讓人心疼。
溫柔的給她擦了擦痛苦的淚水,沈浪輕笑着說道:“好了,不哭了,柳冰要是知道你哭的這樣的難受,她一定也會難受的。”
蕭曼曼乖巧的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突然道了句:“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冰冰的家人了?”
沈浪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了句:“還是算了,就別讓她的家人擔心了。”
這時沈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朝着趙衛國擺了擺手,這小子走了過來之後,沈浪道了句:“先別忙着難受了,白永春現在就在金幫的總部,我想你該怎麼知道做吧!”
趙衛國聽罷瞪大眼睛看了看沈浪,隨後點了點頭轉身衝着後身的那二十幾號傷感的一塌糊塗的傢伙道了句:“兄弟們,走,我們爲柳局報仇去,媽的,白永春現在就在金幫的總部,怎麼樣,兄弟們敢不敢去抓人?”
“操,憑什麼不敢,走,媽的,爲咱們的頭報仇去!”
“對,爲咱們的頭報仇去!”
“……”
聽着這些傢伙的怒吼聲,沈浪的心中淡淡笑了笑,沒有想道那妞的人員還不錯,看着三十來號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走廊,沈浪笑了,笑的極其的陰險。
看蕭曼曼對視了一眼,沈浪看着一副難受到了極點的樣子,想說點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從裡邊走出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個個疲憊的樣子,沈浪的心中頓時有個不好的念頭,這時蕭曼曼已經上前衝着其中的一個醫生道了句:“醫生,裡邊的病人怎麼樣了?”